霞帷谷中日月长(七)
以来,成与顺战火一刻未歇,来来去去打了二百年,最急迫处,全润三十年,靖难十五年,垂拱二十七年,乾文三年,二十五年,五十四年,双方人数都超过了百万。尤其是现在的成国天子娄杰康,御极六十年,三次北伐,三战两胜。
乾文三年,趁顺国内乱,发兵六十万,攻过滠水,分裂山河,流血漂杵;二十五年,顺帝文不徘出兵五十万,报昔日之仇,大败成国;最近的一次,也就是九年前乾文五十四年,双方出兵共计二百四十余万,浩浩荡荡在九原列开,顺之四大军团十出七八,成之五方督军悉数上场,旷日持久对峙了接近两年,战火中也让成国下任兵家脱颖而出,高畔的父亲就是其中一位。
相比以前出兵,这次不过才二十万,确实看不出来什么。不想何芷语气突有责备:“糊涂,目前成国怎么样了你可知晓,成帝崩了,新国君不是太子娄铉,稀里糊涂成了第三子娄钧,主少国疑,主少国疑,你懂么?”
岳翔闻言大惊失色:“皇帝死了?娄炳死了?他不是才四十多,皇帝做的好好的,怎么说崩就崩。”
何芷无奈道:“帝王家的事,从来就说不清,不上称几两重,可一上称,几千斤都压不住。新皇登基,人心惶惶,文彻这是在试探,百年积威,天象频频,若娄钧是个庸主,议和也罢,投敌也罢。文彻必定举倾国之兵,南下灭成。届时,天下安得不乱。”
岳翔急忙问道:“那娄钧有什么举动没有?”
何芷道:“没有,萧关已破,兵锋直指衡州,滠水防线前只有固有的北军,也就三万人,挡不住的。”
岳翔冷冷道:“好怪的成国!”
何芷道:“所以说要在大乱之前,使高畔出谷,他是帝师之孙,又是封疆大吏的儿子,学得文武艺,入成肯定会被重用,我再让平旨暗中推波助澜,不愁他不成妖孽。”
岳翔已经起身,目光炯炯望向《三焦经》,道:“好,我去给他说。”说完抄起沉甸甸经书,揣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