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失踪

朱氏的丧礼虽办得匆忙,但她毕竟是安贵妃的生母,身份尊贵。.自然免不了一番大操大办,就是停灵也要足足停满四十九日。而柳世全本是打了要陷害柳长荣的主意,更是请来了大批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只不过,就在他们的这番作为下,柳长荣虽背上了个嗜杀嫡母的嫌疑,但依旧没能够被扳倒。弄得柳长安心里一口恶气就是堵在那里,怎么也发作不出来。

柳长荣看着柳世全父女二人面色一阵红一阵青的模样心里暗暗好笑。可她却还依旧装得一脸悲痛地道:“父亲、二妹妹,母亲遇害我心里实在难过。作为女儿,我也该为她守孝。这段日子,就麻烦父亲了。”

柳长荣虽然不愿意留在国丈府,但不管是在南滨还是在大秦,都奉行“百善孝为先”之礼。如今,她又被灌上了个“毒杀嫡母”的嫌疑,无论如何都要装得恭谨孝顺才是。

“嗯,方才也是为父着急你母亲才有些口不择言了。既然你有这份心,为你母亲尽孝也是应当的。”柳世全点点头:“为父已为你安排了东厢房,这段时日你就住在那里吧。”既然刚才一计不成,柳世全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带着副温和地表情与柳长荣说话。好似他真真是个心疼妻子,爱护儿女的好男人!

忙碌了整整一天,柳国公府终于陷入了宁静。只有灵堂中依稀有几个人影,那是柳长荣、柳长安和柳世全他们几人。夜越来越深,柳长安最先支撑不住。向柳世全告了罪便先回房休息。临走前,她若有深意地朝柳长荣瞥了一眼,那一眼里有恨、有怨,而更深的是一种嗜血的杀意!

柳长荣心头猛然一惊。她早就知道此番来守丧并非想象中的简单。早晨的陷害说不定只是先招,那等会又会发生什么呢?

此时,柳世全瞥了眼重重夜幕,道:“荣儿,你也去歇息吧。郡主府的下人已经将你的用具送来了,都放在东厢房里。你得力的丫鬟也在那里等你。”柳长荣点点头,道:“好,多谢父亲。”

国丈府的东厢房虽说只是客房,但雕梁画栋、红砖白瓦,就算是在夜色里也显出几分的富丽堂皇来。.

柳长荣走进厢房,就见到琴、棋二婢已侍立在侧。各式用具也都已准备得妥妥当当。柳长荣捏捏腿脖子,放松了下全身,道:“哎……今天可真是累死我了!”琴体贴地打水上前服侍,道:“郡主,红白喜事都是如此的。您既然来了,那也只能忍忍,等出殡了就完事了。”

柳长荣在她的按摩下舒服地就想昏昏睡去,却突然又听见棋说道:“郡主,主人刚才传来话说他和纳兰公子都没法长时间留在国丈府,请您小心为上。不管是衣食住行都最好经由奴婢二人之手。”

“嗯。”柳长荣迷迷糊糊地答应一声,便与周公下棋去也。只留下二婢警惕地在外守夜。

夜色越来越黑,越来越沉。像是一块巨大的黑布遮住了整个天,连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整个地方都静悄悄的,就像每一只小虫子都被扼住了喉咙,连一丝丝的鸣叫声都听不到。

就在琴、棋二人瞪大了眼睛向四周张望之时,好似背后有一只突如其来的手,“啪啪——”两下三下就将她们拍晕了过去。身子软软地倒下,却扯动了一根透明的天蚕丝线。惹得床头边系着的小铃铛发出了轻微的声响。这响动一下子将柳长荣惊醒了过来。她早就知道柳世全他们必有后招,方才才吩咐琴做了这个小小的机关。如今便是派上了用场。

她睁大眼睛,正待从床上一跃而起。却突然发现潜入的黑衣人并未带任何武器,看起来今日所为应当不是来杀人灭口的,而只是普通的劫掠。这让她有了一瞬间的疑惑,不知道究竟是哪方势力派来的人,又到底是救人还是害人?不过,此时,最好的方法就是跟着他们去瞧瞧了!

柳长荣立即闭上双目,调匀呼吸,装作熟睡的模样,任由这群黑衣人送上了马车。

“唰——”一大盆冷水泼到柳长荣身上,震得她浑身一个激灵,从迷糊中醒来。她迷蒙着双眼,摇了摇头甩掉脸上的水珠。“这群人真是谨慎小心。虽见到我已经睡熟,却依旧下了分量极重的迷药。居然连我也撑不过去,晕迷了一路。”她在心里嘀咕几句,极力想分辨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石室与郡主府后山的那些石室看起来有些像。四周都是石壁,微微有些许湿润。绿色的苔藓斑斑驳驳地覆盖在石壁上。整间石室看起来占地颇大,摆放着床、桌椅、甚至还有个梳妆台。石室最上方有个小小的天窗,天窗还装了好几根铁条,根本不可能从那里逃脱。

“唷——我的好姐姐,果真是好胆识啊!”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柳长荣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站着的几人。只见柳长安一身素白地宫装,连头上也插着一支白色的簪子。整个人面色苍白,神情狰狞。仿佛此时就要将柳长荣给碎尸万段了!而她身后站着的是一脸阴笑的柳世全和数十个身披甲胄,手持武器的护卫。其中,甚至还参杂着几个武功高强的黑衣卫!

柳长荣心头蓦然一惊,此事确实是自己托大了。虽说琴、棋定会跟司徒卿夜他们汇报,但自己一路上却并未留下任何记号,更不知此地是在何处。就算营救也甚是艰难!再加上,自己莫名其妙失踪之事,更怕会被柳世全他们利用!

“真是好狠毒的心思!”柳长荣捏紧了拳头,恨恨地想着。

柳长安走到她身边,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娇笑道:“大姐姐,呵呵……阶下囚的感觉可好?没想到啊,你也有今天_——你快老实交代!母亲是不是你下的毒手!”

“不是。我绝对没杀她!我还没不耻到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下手!柳长安,你好好想想。母亲与谁有仇怨?”边说这话,柳长荣还悄悄挣扎着将绑缚起来的手指轻微地触碰到柳长安腰间一处,缓缓一点一推。可此时不管是柳长安还是柳世全他们都将全部心思放在审问柳长荣身上,怎可能注意到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小动作呢?

而柳长荣刚才这话让柳长安顿时眉头一皱,低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莫要遮遮掩掩,胡乱攀咬!”

“哎……二妹妹,我柳长荣何曾敢做不敢为了?我承认四妹妹嫁给二皇子是我出的手,母亲被幽禁也是我出的主意。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没有我们的好父亲,母亲又如何会被禁足?!再者,你又不是不知道母亲很早就与大秦权贵有所来往,可能是那人怕被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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