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滨秘辛
虽说天香楼被一众禁卫军大肆搜查了一番,可却并没有影响到它的生意。.每夜,依旧是高朋满座,依旧是歌舞升平,也依旧是日进斗金。
这一效果其实全靠了柳长荣。自从司徒卿夜将天香楼交给柳长荣做了幕后老板。她便隔三差五地把一些现代酒店经营的点子安了上去,比如:西餐、烛光晚餐、打折优惠、会员制度……不得不说,经过五千年推陈出新的劳动人民的智慧真的很管用。就这样,将本就出名的天香楼打造成了趋之若鹜的第一酒楼。
而此时,就在天香楼的最高层,司徒卿夜捏着一张字条看得入神。柳长荣笑着凑了过去,问道:“是龙卫那几个老家伙传来的消息么?”
“嗯。说今晚子时崇德殿碰头,将他救出来。”司徒卿夜说道,语气里却有些迟疑。柳长荣握住他的手,问道:“大师兄是不是信不过他们?”司徒卿夜点点头,“嗯。虽说前几日给龙卫传了消息,想让他们出手。可偏偏却因此得知龙卫内部就有奸细,我实在是信不过他们。更何况,龙卫总都是老头子的人,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与我交心?老头子又到底会不会站在我这边?”
“大师兄,我知道你心里的这些顾虑。只不过,此番来南滨就是为了来一探究竟,更是要将咱们身上背负的罪名给摘清。如此,实在少不得要去见见国主。你说呢?”柳长荣心中有些不忍,却还是劝道。司徒卿夜看了看她,“是啊!今夜子时,咱们就去闯闯吧。”
子时,是黎明前最最黑暗的时刻。
司徒卿夜、柳长荣、小磊磊还有“五音”犹如灵猫般小心翼翼地潜伏在崇德殿外面的假山当中。他们在静静地等待时机。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阵骚动。
“快!快救火!东宫那里走水啦!”一个太监手忙脚乱地在各处宫室间奔走相告:“快去东宫救火啊!”崇德殿前百人的护卫们也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咱们这里离东宫最近,东宫出事了,咱们要不要先去救火?”
“我看这主意好!太子殿下必定会封赏我等!”
“不妥!不妥!太子命我们好生守卫国主,咱们又怎能玩忽职守呢?”
“去你的玩忽职守!国主都病入膏肓了,哪还动弹得了?咱们还是快快去东宫捞个功勋的好!”
百余人吵吵嚷嚷了好一会儿。.他们都被面前唾手可得的功名利禄给晃花了眼睛。现在,什么看守的命令、什么职责、什么军人的铁律都及不上大好的前途!
最终,还是军士长道:“你们十人留在此处好生守卫。我等去去就来!切记,不可放了一只苍蝇进去!”说罢,匆匆带了好几十人向东宫而去。可是,想想也就知道,不过十个护卫,怎能敌得过武艺超群的司徒卿夜他们呢?
于是,司徒卿夜一行人几乎是毫无危险地走进了崇德殿。
崇德殿内,明晃晃的龙床上躺着一个人影。那就是南滨国主。只见他面色蜡黄,身体瘦弱得仿佛只剩下了一层皮肤。整个人犹如一具将死的尸体一般,惨不忍睹。
司徒卿夜看在眼里,突然觉得心头一颤。不知道是不是父子天性所致,此时的司徒卿夜觉得心中有些不忍。甚至开始自责:“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再早一点来救他!也好过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受苦!”
柳长荣走到他身边,缓缓握住他的手。仿佛这样子就能为对方分担一些痛苦和难过。司徒卿夜回过头,低声道:“小师妹,我没事。让我和他单独呆一会吧。”柳长荣微微点头,招呼了小磊磊和“五音”向偏殿而去。
将这一片空间留给了这对矛盾尴尬却牵挂纠缠的父子。
司徒卿夜静静地望着病入膏肓的南滨国主,叹了口气,掏出怀中一粒鸽卵大小的药丸,小心翼翼塞入了南滨国主口中。这是上好的续命丸,入口即化。就算南滨国主这般模样也能瞬间清醒过来。用柳长荣的话来讲,这相当于大剂量的肾上腺素,一下子可以刺激器官、细胞运作、进而加速自我修复过程。
果真,南滨国主司徒晟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到顶上明晃晃的床顶,看到了宫殿中一如既往奢华的摆设,也看到了空荡荡的寂静。他感到了深深的悲哀。深爱的女子二十余年前被害死,最疼爱的儿子却只能视他为妖星、放逐了十多年,而如今落得个被亲生儿子囚禁,孤苦无依的下场!哎……
想到这里,他不禁老泪纵横。可此时,突然一只年轻有力的手为他轻柔地擦去面上的泪水。他惊讶地抬眼望去,那是他最最深爱的儿子——司徒卿夜!他就这么温和地陪伴在身边。“十六,你……终于回来了!”
司徒卿夜神色有些复杂地望着这个怨恨了二十余年,却又心痛了二十余年的父亲,微微点头,“我回来了。不知父皇急召有何吩咐?”语气温和,却听得出来有种淡淡的疏离。
南滨国主听在耳中,蓦然有些心痛。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儿子啊,也是他忽略了十多年,怠慢了十多年的儿子。若是当初,当初不顾一切地将他留在身边好生保护,说不定会是一直期待的父慈子孝啊!
他苍老的手费力地攀上司徒卿夜的手,哑声道:“卿夜,我知道你一直怪我。我也不奢求你能原谅我。只不过,如今事态紧急,还请你听我几句吧。”没说几句话,南滨国主就剧烈地咳嗽起来。那样子像是一只在疾风中飘荡的风筝,再是挣扎终究也逃不过被撕扯得支离破碎!
司徒卿夜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疼,他急忙将南滨国主扶起来。笨拙却轻柔地拍拍他的脊背,希望让他能好受几分。
终于过了好一会儿,司徒晟方才缓过气来,道:“十六,咳咳……宫中如今都是太子和皇后的势力,他已经将整个皇宫都掌握在手中。就连皇太后都被他们软禁。而且,我怀疑龙卫中有内奸,现在宫中的龙卫也不再听从我的命令。我所余留下来的大部分势力也都被削弱,如今也只能指望你了。”
司徒卿夜点点头,却笑得有些许的讽刺:“父皇,太子殿下素来得您青眼,更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莫非这些许日子他也等不得了么?怎想出如此名不正言不顺的法子来谋得大宝?您不会是想使下这等计策骗我回来吧?我与太子从无瓜葛,更没什么能力竞争皇位,父皇您这又是何必?”
在内心深处,司徒卿夜虽然无比渴望亲情,无比渴望从父亲那里得到一丝丝的关注和爱。可是,二十余年来的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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