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人不为己】

蔫儿坏是什么？”

公孙想了想。

赵普凑过来给小四子嘴里塞了个汤包，边解释，“就是看着一点不坏，一肚皮坏水，脸很白但是肚皮是黑的！”

赵普说完，众都点头，小四子钻过去要掀展昭衣服看他肚皮，展昭一把捏住他腮帮子——反了，敢调戏大！

公孙赶忙把小四子抓回去，小四子满脑子都是——黑肚皮、黑肚皮、黑肚皮……

“以潘旭的性格，应该会毁灭证据永绝后患，怎么找到他破绽的？”白玉堂问。

“将计就计呗。”展昭一挑眉，“跟了他大概有半个月。”

众眼皮子一抽，真恐怖……展昭轻功绝佳，而且走路没声音，跟只猫似的神出鬼没无声无息，关键时候家还会燕子飞，被他跟踪跟被鬼跟几乎没分别，潘旭估计是坐立不安。

“吓唬他？”白玉堂问。

“聪明哈，也蔫儿坏？”展昭逗白玉堂，小四子下意识地看白玉堂的肚皮，公孙狠狠瞪赵普——这回小四子该见谁看谁肚皮了，叫胡说八道！

“的确跟踪他，而且还不是无声无息地跟。”展昭微微一笑，“找做了套风落岩平时会穿的衣服，扎了个跟他差不多的头发，为了逼真，还弄了些琥珀色的蚕丝混头发里，大晚上经常当他背后灵。”

众下意识地到抽了口冷气——忒坏了！

公孙失笑，“他亲手杀了风落岩，岂不是会以为阴魂不散找他报仇来了，不得逼疯了么？”

展昭摸着下巴，“第一次吓唬他，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就觉得有问题！”

众都点头——的确，风落岩是他同门，也就是朋友，按理来说就算大半夜看到风落岩也不用害怕，见着了跟见鬼一样，铁定做了亏心事了。

展昭接着说，“多吓唬他几次，一次他喝多了，就院子里发疯，说什么‘明明死了，还不肯放过’什么的。”

众了然。

“之后当然想替兄弟报仇了，要杀潘旭不难，但不能那么便宜他。”展昭眼神一寒，“开始搜集他的罪证，好么，不查不知道，一查简直罪行累累罄竹难书，他还整天顶着个好名声，伪君子，越想越气！”

见展昭拿着牛肉丸子出气，小四子又给他倒了杯酒。

“之后潘旭官运顺畅。”庞吉嘿嘿乐，“但是有一天大清早，开封贴满了各种榜文，一直从开封府的城门外，贴到了皇宫的大门口，上边密密麻麻详详细细写着潘旭所做过的每一件坏事。”

“其实那些东西究竟写了多久？”赵普似乎已经被这个问题困惑了很久，问展昭，“那么多字，少说得写个三四个月吧，还一式三份，一份贴满皇城，一份放了皇上的龙书案上，还有一份摆包大的书房里。”

“一晚上而已。”展昭略得意。

众沉默片刻，一起拿肉串指他——骗！

展昭皱眉。

“是千手书生给写的吧？”白玉堂问，“魔宫有个高手，称千手书生的卫千。”

展昭眯起眼睛点了点白玉堂，“有见识，不愧是天尊的徒弟。

“千手书生？”小四子继黑肚皮之后，再一次受到了打击。

展昭揉揉他脸蛋，“他练的是千手掌，用抄书来练功的，通常一本书他一盏茶功夫就能抄完了，神着呢。”

包拯点头，“竟然此等才啊……魔宫果然卧虎藏龙。”

“潘旭岂不是身败名裂？”白玉堂问。

“皇上震怒，特别是知道潘旭谋害了风落岩之后。”包拯摇头，“潘旭死不认账可惜罪证确凿，本来是要斩首的，但是他拿出先皇对他祖辈的承诺保命，皇上于是发配他去了北疆。”

“他应该极寒之地才对，怎么跑到这儿来了？”白玉堂皱眉。

“他的确应该北疆，但发配这种事，到了北疆就天高皇帝远了，也许他买通了看守，随便弄个犯顶替自己，到时候杀灭口就说他已经死了，自己则是隐姓埋名到了壆州府。这里离开封很远，没会认识他，再者叫潘旭这个名字的天下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过了几年，容貌会变化，再改变一下服饰留个须什么的，就能变成另一个。”包拯摇头，“死无对证。”

“那就江湖事江湖了呗。”赵普托着下巴，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白玉堂，“俩随便哪个都能宰了他，这种不死也留着害，终究是个祸患。”

白玉堂对展昭点了点头——可以考虑。

“本来是不错的法子。”展昭一抱胳膊，“不过没那么便宜他！”

“那想怎样？”白玉堂问。

“天母的案子复杂，有他搀和必定没好事。”展昭吃光了肉串，拿着跟竹签晃了晃，“找出他罪证再让他伏法一次，这次一定送他进狗头铡！”

吃过了火锅，衙门里边积起了厚厚的雪，小四子要堆雪，赵普来了兴致，说小模小样的堆什么呀，就带着一众影卫出门铲雪堆了个大的。

次日清晨，早起出门的百姓就看到壆州府门前，堆了一只三层楼那么高的大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