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陷阱】
嘴的同时，展昭看到了她嘴里特殊的牙齿……有两排！
不知道她是天生的还是怎么弄出来的，总之的确是一张嘴里有两副牙齿。
不过她怪叫一声后并没有来得及一口咬住展昭，而是被展昭抬手一把抓住脸，按到了雪地里。
“轰”一声巨响。
几乎半个都被按进了地底。
那女嗓子眼里只能发出“咕咕”的声音，大概是这一下撞得太狠了，几乎透不过气来。
“最后问一遍。”展昭低头，和她双眼对视，“白玉堂哪里？”
女似乎定了定神，张开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跟说了，死了。“
展昭的眼神又寒了几分，女看着眼前那双极亮极好看的眼睛，大概是被红色的血水遮挡了一部分视线，她现看来，展昭的眼睛颜色都深了几分，与这黑色的夜空一样，深不见底。似乎所有的谎言都不可能骗过这双眼睛……
“啊……”
她正分辨是这双眼睛更黑，还是这夜空更黑的时候，就感觉展昭按着她脸的手突然收紧了……
一种肃杀之感这血夜里，那女几乎感觉到展昭的血液里，都有一股诡异的狰狞戾气奔腾……某种难以形容的魔性。
她不禁要怀疑展昭究竟是什么样的？为什么平日善良温和的，骨子里会有一股魔性，且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因为愤怒引发的……本性。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恐惧感从心底升了上来。
“要是杀了，就一辈子也别想找到他……”
“有一千种方法，让比死更难过。”展昭阴森而缓慢地说，“有爱，能看到。”
女微微一滞，望着展昭。
“不想死，不想死的都是因为有留恋。”展昭声音又冷了几分，“……以牙还牙！”
女双眼睁大了一圈。
展昭双眼微微一眯，“永失所爱！也会让尝尝这滋味。”
“气糊涂了吧……”女干笑了一声。
“他是认识的，是不是？”
女眼底越来越心虚的表情，已经表明了展昭的猜测完全是正确的。
展昭此时耐性已经被耗尽了，抽出巨阙，“跟他再见吧！”说完，一剑就要对着女的脖颈刺下去。
“等一下！”
剑锋刺进脖颈的感觉清晰传来，只是穿透了薄薄的皮肤，骨肉前停住……女惊骇地看着展昭，“真的要杀？”
“这不是想听的。”展昭一脸的极度不耐烦，此时的神情……并不属于展昭。
“也是替办事。”女此时感觉到了伤口传来的钝痛，血液冰天雪地里已经凝固了，伤口火辣辣的，脸上也积上了一层积雪。
“有让办事，这陷阱本来是为俩准备的。”女放弃了挣扎，说，“这个机关一旦落下去，不会死，但是入口会被层层封死，他会一直掉进地道。”
“地道？”展昭疑惑，“什么地道？”
“壆州府下边有纵横交错的地道，一直连到山中地穴，但是地道内岔路众多又加之机关重重，破解不了。”那女直言，“和白玉堂一个精通解机关，一个轻功好，如果联手，肯定能打通所有机关，到时候俩说不定到了地穴已经身受重伤，们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借刀杀，达到一石二鸟的目的。“
“还有另外的入口可以进去？”展昭对什么一石二鸟根本没兴趣，关注的只是如何白玉堂碰上机关之前把他救出来，就问她，“怎么进去？”
“必须要有地图才行。”她却摇头，“这壆州府地下机关密布，一旦下错手，会触动联动机关，白玉堂可能会被困死某一条地道内，被活埋或者被巨石压死。”
展昭心里就是一沉，“谁指使的？”
“不知道。”对方回答得沉稳。
展昭显然不信。
“真的不知……”
就展昭神情更冷下几分的时候，肩膀上……被轻轻拍了一下。
展昭微微一愣，抬起头，就感觉一只手轻轻摸了摸他头顶。
展昭的戾气稍微收敛了几分，仰起脸，就见殷侯站他身边，伸手轻轻揉了揉他脑袋，“乖啦，怎么发那么大脾气？”
展昭看到殷侯后，终于是回了神，下意识地回头去看那个被堵上的坑。
就见十几个影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正挖那个坑。
展昭盯着那个坑看，“会不会触动什么机关？”
“不会嗒。”
另一个声音传来。
展昭转过脸，就见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站他身边，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叔公喝多了几杯耽误事了。”
老头身后跟着个十几岁的高瘦少年，一头红发，绑着个辫子，孝儿眉清目秀的，睁大了眼睛瞧着展昭。
展昭这才叫出口，“七叔公！”
那老头笑嘻嘻戳戳展昭，“这个机关根本避无可避，竟然能逃出来。”
展昭被他一说，神情又暗淡了几分——如果不是白玉堂把他踹出来，他根本也避不开那个机关。
“放心放心。”老头安慰展昭，“抱七叔公身上，一定把他弄出来！”
展昭稍稍松了口气，酗子拿着快手帕捧着展昭的手给他擦手上的血，边瞄了地上惨兮兮，长相怪异的女一眼。
远处，赵普抱着胳膊站天尊身边。
壆州府四周围其实遍布不少赵普军中的眼线，刚才两触发机关动静太大，早就有报信去了。
天尊等赶过来，正看到展昭逼问那个白衣女，众找不到白玉堂，大致也猜到了一些。
“啧。”赵普摇了摇头，看着远处总算安静下来，站坑边等众挖地道的展昭，又看了看一旁背着手的殷侯，“展昭绝对是殷侯亲外孙，刚才那几个表情像的……”
天尊点了点头，摸着下巴，“哎呀，果然跟血统有关系，这骨头里是个小魔星。”
赵普转眼看了看天尊，不解，“不担心么？”
天尊眨眨眼，倒是看着赵普，“担心什么？”
“白玉堂掉下去了，生死未卜啊。”赵普指了指那个坑。
天尊干笑了两声摆摆手，“拿玉堂当小白兔么？”
赵普似乎没明白。
“如影随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