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血字玉璧】
摆手，示意众赶紧去那边看。
展昭等跑出废宅，到了太学门口。
此时，戈青已经带着皇城军将围观的百姓疏散了。
公孙正看地上一具尸体，皱着眉头。
展昭走过去看，发现是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先生，胸口衣襟都染红了，看得出是一箭穿心，早已断气。
一旁，好多太学的学生都哭，赵兰也哭。
淳华和王琪都眼圈红红皱着眉头。
“这是谁？”展昭问。
“是王夫子。”淳华回答，“叫王学允，是大学士。”
“他很好的，又风趣，谁这么狠心杀了他？”王琪不满。
展昭虽然对官场了解不算多，但知道皇城之中王姓的官员很多都是王丞相家族的，王家也是书香门第，出了很多的文，这位王学允……
见王琪边擦眼泪边让书童赶紧回去通知他爹，展昭就猜到，估计这位夫子和王丞相的确是沾点关系的。
“展大！”
这时，就看到有几个太学的学生跑了过来，到了展昭眼前，七嘴八舌就说，“们看到放火的了！他戴着个鬼面具！”
“他一手拿着火把，一边浇火油，们去阻止他，他还踹开们。”
“很凶悍然后功夫很好！”
“他放了火之后看到他往东边去了！”
“对啊！杀夫子的说不定就是他！”
……
展昭皱眉，让王朝马汉和张龙召虎带着士兵往东边去搜查。
其余众对视了一眼——又是鬼面！那他制造这踌乱的目的，究竟是要烧掉废宅，还是杀掉王夫子？
“展……展大！”
这时，就见两个学生扶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夫子走了出来。
众都认识，这老头姓林名萧，林夫子，今年都七十多岁了，大学士，不止是太学的夫子，更是先皇和当今皇上的夫子，也教过赵普。老头德高望重，太学除了包大，很多事情都是他说了算，每年缝大考小考，他也都会参与阅卷和出题。
林夫子这会儿像是上了什么火，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要不是有两个学生扶着，估计就要一头栽倒了。
他跌跌撞撞出来，边叫展昭“快来看看呀！”
赵普上前一步扶住他。
“王爷……王爷也啊！”林夫子声音和手都抖，“真是胡作非为，胡作非为啊！”
公孙给老头耳后和脑门上扎了几针，让他平复一下心情。
展昭问两个扶着他的学生，“怎么了？”
“先帝御赐的白玉壁被写得乱七八糟的。”两个学生让展昭进去看看就明白了。
众面面相觑，谁都知道，先帝赐给太学一面白玉墙壁，上边有浮雕。雕刻着历代才子文豪的诗文和绘画，做的十分精致，是太学的标志。
众跟着几个学生走到太学里边。就见矗立太学最大的锡庆书院前边的那块雪白的碧玉墙上，有用血写了一首诗，不是，确切地说，是一首歌谣……展昭等都分外熟悉的一首歌谣：
阴阳殿、阴阳宅、北阴南阳白烛台。奠字灯、灵位牌、一把黄纸一把柴。鬼火起、鬼眼开、鬼面儿把路带。一跪、二抬、三四地下埋，转眼尸一排……
众都愣了好一会儿，这雪白的玉璧，配上这血红狰狞的噬谣，真是说不出的刺目。
为了保护玉璧不受风吹日晒的侵袭，它被安放专门建造的长长回廊里，刚才也没淋到雨，所以血迹未被冲刷掉，而且已经干涸。看得出，写字之用了内力，血字几乎嵌入玉璧之中，这块价值连城的御赐玉璧，怕是毁了。
“后边还有。”一个学生指了指玉璧的背面。
众转到后边，就见这边更加触目惊心，八个血红大字——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展昭忍不住皱眉。
一旁白玉堂却是微微一挑眉，“好字。”
“这歪歪扭扭的还好字？”一旁跟来看热闹的庞煜不解地一歪头。
“哇Ｃ字！”
这时，刚跑来的公孙和包延也忍不装出声。
善于书法的王琪鼻子都快贴到玉璧上了，赞叹，“好字啊……”
“们够了啊！”
林夫子脸一板，呵斥，“字再好，做出这种有辱斯文无法无天的事情，也是……也是……不可原谅！”
话没说完，老头又开始喘了，公孙赶紧给他拍背，一旁赵普对几个书生连使眼色，那意思——们都老实点，一会儿别气死了！
“奇怪。”白玉堂前后看看，“为什么这‘衣冠禽兽、斯文败类’几个字写得那么好，后边这首歌谣的字却那么一般？”
“对哦！”包延也点头。
“根本不是一个写的！”公孙让先将林夫子扶回去休息，边仔细打量这几个字。
“是那个鬼面写的么？”赵兰问。
众此时也没什么头绪。
这一通忙碌，好容易将所有的伤者都安顿好了，书院学生的情绪也没那么激动了，但看着玉璧上两面血字，这案子更加扑朔迷离了。加上乔鑫一家，鬼面已经做了两次大案了，这趋势，很快就会传得街知巷闻的吧……开封毕竟还是有不少经历过当年鬼面之乱的老的，一旦事情传开，恐慌不可避免。
“展大。”
这时，王朝马汉他们回来了，他们朝北边一直追，但是没发现鬼面的踪影。
“情理之中。”白玉堂道，“摘下面具谁也不知道他是谁。”
展昭点头。
说话间，外头包拯走了进来，八王爷也跟一旁，还有来凑热闹的庞太师。
看来两匆匆去宫里走了一遭，也没饮宴，就跟赵祯说了一下大致的案情就出来了。
包大走到那玉璧前，皱眉，看着那一首血色的歌谣，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八王爷转到后边看了一眼，愣了，张大了嘴对着包拯招收，“希仁！来看！”
众都有些惊讶，很少听八王爷直呼包大的字。
包大也有些纳闷，转到了玉璧后边看了一眼，就愣当场。
太师也抱着胳膊看着呢，见两都呆呆的，便问，“怎么了？”
众也都看着包拯。
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