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衣冠禽兽】

们几个。之后他们都被影卫保护起来，所以没有丢掉性命。

包大抬手“啪”一声拍下惊堂木，下边三惊得一缩脖子。

包延咋舌，每一回看他爹审案都那么吓啊喂！

庞煜以前让包大审案审怕了，就觉得腿肚子有些抽筋。

“们三个，刚才外边走过了？”包大问。

三哆哆嗦嗦点头。

包大又一惊堂木，吓得三就觉得肝颤。

“那们要不要交代一下，当年究竟干了什么亏心事？！”包大大黑脸严肃异常。

三彼此对视了一眼，哭着磕头认罪，说他们知道错了，当年一时糊涂害了屈仲远，但是他们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从头说起！”包大压着怒火，让三将当年实情说清。

三说，他们几个当年太学念书的时候，高不成低不就，虽然家里有些家底，但总也觉得出头无望，又不是什么大才子。他们几个和屈仲远关系不错的，经常一起喝酒，但是有一段时间屈仲远忙着赚钱给青梅竹马的情买礼物，所以没和他们一起聚。一次，他们酒桌上埋怨屈仲远重色轻友，有个突然加入了他们，而那个……正是当时刚刚当上驸马爷不久的，王峰。

王峰身份尊贵，能和他交上朋友，对这几个太学学生来说是天大的荣幸，于是，一来二去就熟了。

众发现王峰问了很多关于屈仲远和他家乡青梅竹马的情的事情，问得还挺仔细，众也帮着王峰打听，甚至连那姑娘的家宅住址都查清楚了。

这一天，几又同王峰一起喝酒，王峰将一张纸给了他们，让他们照着抄一遍，然后夹屈仲远正抄的那一本书里。

几虽然不解，但既然驸马爷吩咐了，于是就照着做了。

当时负责抄书的是玄宁，玄宁要抄一遍自然要看内容，看了之后觉得莫名其妙又觉得后脖颈子冒凉气，不明白王峰这是恶作剧还是干吗。抄完了之后，众将这一页纸夹了屈仲远最近正抄的那一本书里，很快就忘了这件事。

不久之后，竟然拿传来了屈仲远未婚妻病逝的消息。

屈仲远一蹶不振，而那几也有些疑惑，是否他情的死，和王峰有关系呢？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这无冤无仇的，堂堂驸马爷害死屈仲远的未婚妻做什么？

但之后的发展，让众不得不怀疑王峰和此事有关系，因为屈仲远用了阴阳殿的方法，而开封城内，也随之而来，出现了鬼面作怪的事件。

那一天夜里，几连同玩得比较好的几个学长，王学允、乔鑫等等一伙，一起出门，想到王峰的府上，找他问一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半路上，遇到了狼狈逃跑的屈仲远。

屈仲远是从驸马府逃出来的，当时后边有王峰的追兵追他。

屈仲远跑到他们身边，向他们求救，说王峰将他抓住之后软禁了起来，求他们救命。

然而众却为了自己的前程，将屈仲远交给了帮王峰来抓的宁公公，以换取日后的飞黄腾达。

至于之后的事情，他们都不是很清楚了，直到以前的同窗陆续被害死，类似曾经屈仲远的鬼面出现报仇，他们才害怕了起来。再去找王峰帮忙，但王峰已经不肯见他们，而他们也无凭无据，只能躲藏和隐瞒。

三哭着将当年的事情交代完了。

包拯指着三，“白玉璧上那四个字就是给们的，衣冠禽兽！们为了自己的前程，陷害同窗，竟然还心安理得，事到如今尚不知悔改！王峰是怎么害死屈仲远他未婚妻的？！”

三此时哪儿还敢隐瞒，但的确知道得不多，徐子彦道，“们打听了一下，好似跟瑶香阁有关系。”

包大皱眉想了想——瑶香阁的妖女善于制作“香料”，也就是毒药和迷幻之药。唐姑娘的举家失踪，和当年的哑女遭遇极其相似，也许，是吃了“香料”之后，记忆产生了混乱，搬走之后使用另一个身份继续生活，而忘记了以前的情？街坊四邻，则可能是被表象所蒙蔽……但时过境迁，难以查证。

包大已经大致知道了当年实情的来龙去脉，这三口中也问不出什么别的了，包大命将他们打入地牢，之后再发落。

随后，包大提审了石叶的同学寮室友，以及和他斗殴将他捅伤的那个太学学生。两交代，他们的遭遇和徐子彦他们差不多，也是高不成低不就，但是遇到了王峰。石叶喜欢研究医术，于是他俩将王峰让他们抄的那张卷子塞了石叶正看的那一本医书里，这么巧，正是庞煜找到的那本，那张他们手抄的稿子还完整地夹书里，石叶看过之后看来并没有拿走。这也很好地解释了，石叶是从哪儿学会的阴阳殿的玩法，果然危险的是身边的！之后传来了石叶未婚妻病逝的消息，又出现了阴阳殿鬼面，于是两害怕了，内讧的时候打了起来，才被发现。

包大摆了摆手，衙役们将两也押下去，等候发落。

等走了，众又聚集到了包大的书房讨论案情，将各自查到的都说了一遍。

展昭和白玉堂终于从公孙口中知道了王峰是利用药蛊来作为筹码威胁赵祯，将所有事情前后串联，一切都开始明朗。

八王爷总结了一下，“说到底，王峰偶然间得到了季长天留下来的家族遗训，学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成了季长天的信徒，就开始作恶。他炼药希望让季长天复活，用的是季家几代研究出来的，换魂魄的方法，就是说死后将魂魄转移到一个健康的身上，霸占他的身体变成自己的。季长天是想要的，而王峰就想要他儿子王宇的，宁公公是要个完整的男的，于是他们始利用鬼面的法子来抓试药，越做越疯狂，最后用几千开封百姓的性命逼迫赵祯答应他的条件？”

众点了点头，“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

“那书院那条线呢？”白玉堂问，“之前鬼面袭击、杀害学生之类的事情，都是屈仲远干的？”

包大微微皱眉，他想起屈仲远就痛心，也怪自己读书的时候对他关心太少，若是能及时发现，他就不用遭这样的罪。听白玉堂说他已经非非鬼……原本好好的一个有抱负的才子，一夜之间一无所有不说，还成了个怪物，活痛苦和仇恨之中二十年，怎么叫他不恨？！

展昭和白玉堂问包延，“今天王宇没去太学么？”

包延和庞煜想了想，都摇头，“没呀，今天的确没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