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青衣再现】
这一顿晚饭众吃得甚是开心,吃完了饭，殷兰瓷和陆雪儿溜达消食的时候,特地去了一下别院，看看西海四圣的情况。
晚上红樱寨还是有些冷的,因为湿气重，几个老头毕竟年纪大了。殷兰瓷让给准备了暖炉,晚饭也挺丰盛，总之是以礼相待。
四这会儿也没什么脾气,就是觉得有些想不通,究竟谁设了这么大个局,来害他们，
看到殷兰瓷来，肖长卿坐院子里的石登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问，“和娘长得像么？”
殷兰瓷微微地愣了愣，摇摇头，“没，娘长得和昭儿很像。”
“哦……”肖长卿点了点头，道，“呃……令堂还健么？”
殷兰瓷摇了摇头，“过世很多年了。”
肖长卿有些吃惊，似乎还想问什么，不过又有些犹豫。
殷兰瓷索性桌边坐了，端着被茶水喝。陆雪儿往外走，说去找丫头来给几位老家换条厚点的被子。
“老爷子，想问什么可以尽管问。”殷兰瓷道。
“爹，有没有跟讲起过师妹的事情？”肖长卿问。
殷兰瓷摇了摇头，“没有，是后来才听说的。”
肖长卿叹了口气，“他可能早就忘记她了吧？”
“不可能，爹记性最好了。”殷兰瓷托着下巴，“不过他一直不太爱说话，更是从来不讲过去的事情。”
肖长卿点了点头，“他是比较冷漠……”
“他不是冷漠。”殷兰瓷摇了摇头，“如果他冷漠，就不会留着娘所有的东西，时常惦念。”
肖长卿倒是有些意外，“娘是名门淑女吧？殷候貌似眼光很高的样子。”
殷兰瓷乐了，“才不是……最普通那种女，性格开朗，和昭昭很像，又活泼又开心，很会替着想。”
“开心……”肖长卿忽然有些想笑，“总觉得这词儿和殷候扯不上什么关系。”
殷兰瓷看了看肖长卿，开口，“们几个的年纪，知道银妖王的吧？”
肖长卿点头，“自然是知道。”
“银妖王的一直一直都是准的，唯独一点上，出了差错。”殷兰瓷笑了笑，“就是外婆。”
肖长卿一愣，“有什么差错？”
“妖王当年曾经预测过命数，一个爹，一个天尊，两都有劫数，一个是万嫌，一个就孤独百年。妖王当年预言爹这辈子都不会有爱他，喜欢他的，大多没有什么好下场。”殷兰瓷道。
肖长卿惊讶，“有这种事？”
“是啊。”殷兰瓷点头，“没见过当年的夜雨心，只听说她对爹是一片痴心……但是爹应该不喜欢她。爹是个很简单的，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不会拖泥带水也不喜欢玩暧昧，大不了就避开不再来往。不过，可能夜雨心的死会让他觉得正好应了银妖王的预言，爱上他的，都没有好下场。所以他才会觉得对夜雨心有所亏欠，她的临终遗言，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有遵守。”
肖长卿愣神，“他竟然是这种命数……”
“直到他后来遇上娘。”殷兰瓷喝着茶，不紧不慢地说，“最开始爹死活不肯接受，东躲西藏的，娘漫山遍野地追。听无沙大师他们说，当年爹苦口婆心劝娘，说不会有好下场的，而且年龄相差太大，让她赶紧找别嫁了，别害死自己。可是娘不听ｓ来娘从山崖上摔下去了。爹以为又害死一个，就到山谷里找，找了半天没找着，还以为尸体被野狼叼走了。可没想到娘自己爬上山来了，还说‘看吧！妖王说的不准！’，命硬死不了的！咱俩还指不定谁克死谁呢！帮改命数，生儿育女白头到老，一起去他坟头笑话他。”
肖长卿张大了嘴。
“娘似乎是生命力很顽强，好几次都是大难不死，她陪了爹很长时间，改变了他的命数也改变了他的性格和生活，魔宫从一个大家都认命觉得不会有好下场的魔窟，变成了一个开心的地方。”殷兰瓷道，“妖王的预言没有实现，爹不止有爱，并且深爱了他很多年。另外娘过世的时候是睡梦中离去，没承受一点痛苦，根本不算没好下场。她死前还跟爹说，以后再碰到喜欢也喜欢的，千万别再逃跑了，先下去帮掐死妖王……从此之后，爹万嫌的诅咒似乎解除了，和昭儿都平安长大，特别是昭儿出生之后，和他外公感情很好，魔宫这些年来，也一直很平顺，连带着天尊、无沙大师他们，也都经常往来，开开心心的。”
肖长卿听得走神，原来其中有这么多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门里，四海四圣的其余三个兄弟也不说话，坐着听。
“不过有一件事可以向们保证。”殷兰瓷微微一笑，对看着他的四个老头说，“爹这辈子，只爱过娘一个女，就好像们只爱过夜雨心一个，一样！”
这时，天边升起了几盏孔明灯，方形的天灯亮堂堂的，从红樱寨里飞出来，飘向星空。
殷兰瓷往山下望了望，就见军营的士兵们都放天灯，不远处的院子里也放，估计是展昭他们。
“这么说起来……娘也是为殷候死的么？”肖长卿问。
殷兰瓷回过头，瞧瞧他，随后摇头，“娘不是为爹死，是为爹活。”
肖长卿不解。
“很小的时候娘就跟说，如果真的很爱一个，千万不要为他死，或者活的不好，他会很难过。要为他活，还要活的很好，这样他才会开心。无论谁不幸先死了，都要确保剩下的那个，想起来还会开心地笑很久。”
肖长卿傻乎乎地发呆。
这时，陆雪儿来叫殷兰瓷了，手里还捧着好几个没点的天灯，“小四子泡完澡之后说要放天灯，没想到整个军营的都开始帮他做，做了那么多，太好玩儿了。”
殷兰瓷站了起来，接了几个天灯给肖长卿他们，“们也放吧，许个愿什么的。”说完，和陆雪儿一起回前院去了。
肖长卿一直坐桌边发呆，看着天上越飘越远的天灯。
这时，就感觉有拽了拽他的衣襟。
肖长卿低头，只见小雨不知何时从房间里出来了，拉了拉他衣服，问，“爷爷，们也能放天灯么？”
肖长卿愣了愣，赶忙点头，“好啊。”边说，边招呼房里的三兄弟，四个老头手忙脚乱，帮小雨点天灯。
……
殷兰瓷和陆雪儿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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