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一更

们说过，赴任之前，教皇曾经与进行了一番单独的谈话，对做了一些隐晦的警告。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知道，当上主教，其实只是教皇陛下一个临时性的安排，更确切地说，作为一枚棋子，完成教皇想要完成的事情之后，就可以光荣地被撤下了。”

迎着艾富里等的神情，雅尼克笑了笑：“之前没有跟们说这些，是不想让们一开始存着巨大的心理阴影，那样会影响们的发挥，亲爱的。”

“好了，不需要太震惊，们早就有预感的，不是吗？们继续之前的话题，们中央教廷那么久，应该比较了解教皇陛下的性格，他不是那种别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就会改变自己主意的，说好听一点，这叫坚持自己的意见，说难听，这叫固执，偏执。那么这样一位陛下，他会因为参加或不参加魔法研讨大会就改变对的看法吗？显然不会。”

“如果教皇真心信任，一开始就不会有所谓的一年观察期，之前，没有一个主教上任需要经过这种流程，用‘因为是从低阶神官直升主教，所以特殊’这种理由根本解释不通，因为如果真的违反了规定，那么他完全可以不让担任这个主教。”

雅尼克分析得越深入，所有就越是觉得心惊胆战，就连巴特，他虽然脑子不像艾富里和奥古斯汀那么灵活，可毕竟是中央教廷待过很长时间的，他甚至觉得自己隐隐好像从雅尼克的话里看到一盘巨大的棋局，而教皇，正是那个下棋的！

“们回想一下就知道了，之前将嘉德帝国弗朗斯二世陛下的孩子收为教子，跟理查德狄尔金决斗，将金币捐赠给平民，这些事情都不算小事，但是教廷那边是什么反应的？教廷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管是做了什么，没有褒奖，更没有斥责，难道们不觉得奇怪吗？”

奥古斯汀喃喃道：“教皇想干什么？”

雅尼克道：“这也是想知道的，就是再聪明，也猜不到教皇陛下心里想什么。所以如果没有猜错，这次的结果也会是一样的，不管法师们的会议上说了什么，教廷那边同样不会有任何回音的。”

他顿了顿，继续道：“老实说，一直有着很重的危机感，既然猜不透教廷的动机，那们索性就不用猜测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现有这么多的机会，当然要好好利用。魔法研讨大会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要尽可能积攒更多的资本，让自己的名声越大越好，就算将来教廷想要对们做什么，也不好明面上动手，这样就对们更加有利。”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小精灵不知世险恶，一派天真的咯咯笑声，雅尼克低下头亲了亲他柔嫩的脸蛋，这让后者越发兴奋，很快回报给银发主教一脸的口水。

“明白了，阁下。”奥古斯汀的声音有点干涩，“很抱歉，刚刚实太激动了，没有充分了解您的意图，就……”

“奥古斯汀，们是一个团队，有权对的做法提出质疑，不需要自责，也很乐意向们解释，因为那样的话们彼此之间才不会留下芥蒂。”雅尼克露出一丝苦笑：“不过现确实有点累了，们不介意的话，先让好好睡一觉吧？”

他们这才注意到雅尼克眼底的疲惫几乎要流泻出来，头上漂亮的银发也变得黯淡无光。

毋庸置疑，主教的压力很大。艾富里等很快意识到这一点。

即使向他们解释的这些都有道理，但是每做一个决定的时候，雅尼克仍然需要考虑再三，直面教皇的智慧，他根本就没有把握自己能够必胜，直到现他都没有摸清教皇的意图，所以只能尽可能增加自己的筹码，希望让教皇多一些顾忌。

“抱歉，阁下，您先休息吧，们晚上再来，需要为您叫一些午饭吗？”艾富里等马上站起来，歉疚地道。

“不，不需要，出去的时候顺便帮把门关上，谢谢。”

他们一走，雅尼克几乎是马上的，挺直的脊梁马上弯了下来，他强撑着精神将小精灵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又脱了鞋子上床躺下，蹙着眉毛闭上眼睛，很快就抵挡不住睡意，带着种种忧虑进入梦乡。

一觉直接就睡到夜幕降临的时候，雅尼克是小精灵的笑声中睁开眼睛的，然后他就看见伊鲁司一个自得其乐地大床上爬来爬去，一会儿抱住雅尼克的大腿蹭蹭脸，一会儿又抓起被单塞嘴里，脸上带着这个世界上最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笑容。

“老实说，宝贝，真羡慕。”雅尼克撑着下颌感叹。“能无忧无虑也是一种幸福啊！”

小精灵听到他出声，马上扭头爬过来，亲热地搂住他的脖子，把口水往他脸上涂，嘴里啊啊地发出只有他听得懂含义的声音。

“好了好了，知道喜欢，可不用急着帮洗脸。”雅尼克带着温柔的笑容：“得告诉，的女王陛下什么时候来接呢，现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可不想到时候把弄丢了，被们族追杀啊！”

“不知道希尔阁下竟然会这么想念。”

房间里响起突兀的女声，雅尼克惊讶地转头：“女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