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回

说!根本没做过这事,王婉桐虽然与私通,但根本没打算要她的命……”炎文贵急急地分辨道。

王姨娘这一年多来也对王永富说过,自己和孙芸儿的事,只不过她说得是自己和她是好姐们,是被罗氏陷害才被炎文贵误认为是私通的。因此炎文贵一这么说,王永福便抬脚他胸口上踢了一脚道:“亏还是个男,女和女到底要怎么私通。被身边儿那狠毒的女一挑唆,就被猪油蒙了心了。妹子嫁给做妾,地位虽低下,但到底是良妾,却把她当个贱妾打发。瞧不起她,也瞧不起们王家,嫌们是行商之下贱,辱没了这知州府的大老爷。处处不拿正眼看们。想不到吧,今日也有落们这样下贱之的手里……”

王永富这一脚不轻,踢炎文贵的胸口,立时让他嘴中咳出一口血来。只见他仰面倒地上,愤恨地看了王永富一眼,转而去看站他身后的王姨娘,面上转而浮上些愧色,哀哀喊了声:“婉桐,真的没有让去洙阳的庄子里下药害……”

王姨娘听到他这一声喊,眼神却十分地空洞,面色也是冰凉,看不出一点儿对他的同情,也看不出对他还有一点儿的留恋。相反,这一声婉桐却让她想起了那个被拖走时,回头含泪喊她名字,然后说下一世还要来找她的女子。

“芸儿”王姨娘喃喃的念了一声,眼中迅速蓄满了泪,面上的神情变得狠厉起来。她提起裙子慢慢走到炎文贵身边,俯看着自己两个孩子的爹,那个曾经对她甜言蜜语,和她颠鸾倒凤的男,艰难得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泪如雨下。

笑够了,质问他,“当初为什么要那么狠?她只不过是一个女,放她一马,给她个活路不行么?非得要活活打死她……”

王姨娘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她仿佛又听到了孙芸儿被打的惨叫声,一声声令她痛彻心扉。

炎文贵被王姨娘质问得无话可说,如今想起来自己当时是过于心狠手辣了。当时顾忌着知州府的名声,痛下杀手。其实完全不用让那孙芸儿死的,要是怕她乱说,也可以灌她吃下一包哑药,让她变成个哑巴就行了。可是,那时候却命打死了她,这的确是自己的不对。一条命就那么折他的手上,现面对着王姨娘,他实是又悔又愧。

他挣扎着坐起来,声音沉痛道:“婉桐,当时是糊涂,是不对,就看长松和长竹的面子上,绕过这一次罢……”

王姨娘呵呵一笑,接话道:“好啊,答应,不过,当初命打了孙芸儿多少杖,如今也同样挨上多少杖。若是没被打死,能活下来,就饶了,放一马……”

炎文贵听到这里,立时脸色变得惨白,冷汗从他额头一颗颗不断得冒出。他记起当时他命府中底下的小厮足足打了孙芸儿九十杖,九十杖啊。一般就是挨个四五十杖也会受不住血溅当场,一命呜呼。这么看起来,王姨娘是显然不愿意放过他,要为那叫孙芸儿的女子报仇了。原来,他还存着一丝侥幸,认为王姨娘看两个孩子的面子上,凭着些微亲情能放过他。如今看起来,她对他是一丝感情也没有了。她竟然会因为一个女要置自己于死地,她对她的感情显然超过了自己。这让他觉得很荒诞也很悲伤。

作为一个男,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女们定然是爱他的,他对跟了自己的女们有绝对的掌控权,控制她们的爱恨和生死。可如今,王姨娘让他觉得自己可笑至极,失败到底。

他自嘲似地哈哈笑起来,边笑边看着王姨娘轻蔑道:“王婉桐,,还有们王家全都是贱……贱……”

王姨娘面无表情,转脸对身旁的王永富说:“大哥,让小厮们拖他下去,打他九十杖,一杖不许多,一杖也不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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