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不知道三哥喜欢秦与溪的事情已经这个圈子里是尽皆知了。三哥估计以为故意撬他墙角,这件事外面的不清楚,但家里闹得很大,全家都知道了,不过没站这边,连妈妈都觉得做错了,还让给三哥道歉,一气之下,就去绿岛找正疗养的爸爸了……”

“等等,等等。”陈安修打断他,“说绿岛?原来二十多年前,就去过啊?不是说老爷子东山上那家疗养院住过吗?那是不是去的那家,以前放学后常那边玩的。也许咱们还见过面呢,可惜那时候咱们不认识,要不然可以安慰安慰。”他抬手摸摸章时年的额头说,“真可怜,全家都没站这边的。”

章时年被他这幸灾乐祸的语气气到内伤,抓下他的手说,“还要不要听,不听就不讲了。”明明之前觉得很悲伤的往事,现被安修这么一闹,感觉现讲别的事情一样。完全带入不了当时的情绪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继续。”陈安修抓着章时年修长的手指弯来折去。

“从那之后,和三哥的关系就大不如从前了,三哥其实不坏,但有点迂,他喜欢秦与溪喜欢到连命都可以不要,他认定是他和秦与溪之间作梗,怎么都不肯原谅,当时如果给他认错的话,也许会好点,但是当时也觉得自己委屈到不行,坚持不给他道歉,还说了追不到女朋友,不要怪别的话,暑假之后,就回美国了,寒假因为和他赌气也没回来,就春节回来两天,接着又走了,都没和三哥说过话。”三哥好像有几次想和他说话,是他没搭理。

“再次回来的时候,就是下一年的暑假了。三哥依然没结婚,爸爸很生气,三哥是们兄弟四个中最听话的一个,但这件事上,他格外的坚持。他当时从事一份文史编纂的工作,这是他的兴趣,时间长了,爸爸好像也放弃了,有点由着他性子的意思,那时也见过秦与溪,她已经外交部工作,但见到她之后也说上不来什么感觉。”秦与溪还是那么漂亮自信,但他心里有点厌恶这拖着三哥,又离间他和三哥的关系。但想到三哥是一厢情愿,他又说不出什么来。连带着也有些怨三哥不争气,越发的不想搭理他。关系也越来越僵,弄到最后,让家里都觉得兄弟两个都深爱秦与溪,以至于兄弟反目成仇了。

心结就是这么一天天的形成的,到最后想解开,也找不到刚开始那个结扣哪里了,“秦家的衰落好像是一夕之间发生的,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起码很多眼中是这样的,秦叔叔先被抓进去的,秦与溪的哥哥上门找爸爸帮忙,但那时候爸爸已经很多天没回家了。没多长时间,秦家的案子就一件件的牵扯出来了,因为咱们家和秦家走的很近,但是咱们家没事,爸爸又拒不见面,就有传言说,秦家的事情是爸爸告发的,而且插手很深。”

“秦家的都牵扯进去了?”

章时年点点头,“不过此之前,秦与溪和他哥哥,还有两个堂哥都不见了。”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说了,反正已经知道和秦与溪没关系了,连家的小手都没牵到,就被三哥打了一顿。”他知道下面的经历一定不愉快,要不然季家也不会这些年都不想提。

压得他腿都麻了,章时年换条腿给他压着,“都说到这里了,索性就给个明白吧。”

“再见到秦与溪是他们消失半个多月之后的事情。那天三哥打电话回家,说是有话要和说。”他当时也不想兄弟两的关系就这样一直僵着,觉得三哥先低头了,他就配合一下,“对他根本没防备,他水里下了药。昏睡之前看,听到三哥说,想请帮个忙,他会保证的安全。”那样的鬼话也就能骗骗三哥那种,三哥大概还以为秦家还是当年的秦家,秦与涛还是那个和他称兄道弟的,“再醒来的时候就是一间地下室里。没有灯,向前一步,向后一步,都是墙壁,躺下都不能。”

陈安修下意识地握了一下他的手,“那里面待了多久。”

“当时没有时间的观念,后来听妈妈说是二十一天。”

陈安修无法想象那么一个闭塞黑暗的地方待上二十一天是什么感觉,没崩溃绝对是奇迹,“秦与溪的哥哥,秦与涛一直认定是季家出卖了秦家,他恨季家的,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活着放出去。”

“他是不是还对做了什么?”

“秦与涛是个心性谨慎又狠毒,他把关那里还不放心,怕逃跑,还让给注射了吗啡。”

陈安修暗暗地吸口冷气。

“秦与涛想背着三哥偷偷弄死,反正有三哥和家里沟通,家里暂时也察觉不出什么,不过被三哥发现了,三哥笨是笨点,但看到那时秦与涛对的态度,他也明白情况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他之前大概都以为凭借两家过往的情谊,秦与涛就是想利用逃出国,而就是失去自由一段日子,然后安然回去。三哥威胁他们说,如果死了,他绝对不会再帮他们。秦与涛一心想尽快离开,便答应了三哥的要求。他们拿威胁妈妈和舅舅,让章家出手帮忙。”

“那后来他们都顺利逃脱了?”如果是这样,真是不甘心。

章时年平淡地说,“都死了,除了三哥和秦与溪都死了。”章家哪里是任欺辱的,况且章家也不想和上面闹翻,确保他安全的情况下,自然要做些配合工作的。三哥能活下来,是看季家的面子上。

陈安修不崇尚暴力,但这一刻,他一点不同情那些,气氛有点沉重,他找个轻松点的话题转开,“这么说,这些年不结婚,不是因为秦与溪了?”

“当时连开始都没有过,拿什么惦记她这些年,就算曾经有过,也早那二十一天里被磨没了。”狭小,闭塞,摸不到边的黑暗,即使经过了多年的心理治疗,很多年里,他睡觉都不能关灯,一旦处于完全黑暗的环境中,就会有窒息的错觉。可见当时的精神被折磨到什么程度,都这样了,到底还能残存多少爱。

“那就没和家里说清楚过?”

“提过一次,但是他们都当是故作坚强,后来就不提了,要没有这挡箭牌,能等到吗?不觉得妈对特别好吗?”

陈安修点头,老太太从开始见面从来就没有为难过他,按说这个年纪的应该很排斥这种事情才对,“一直以为是格外讨喜欢的原因。”

章时年揽着他躺下,笑道,“这当然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她大概觉得,是把她儿子从秦与溪的苦难中解救出来的。”别说是两位老了,就是上面两个哥哥都觉得他这些年心口有伤没愈合。“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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