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人来救命
看她的笑话。若非萧令先怜惜她又喜欢她的儿子,她宫里的日子是真没法过了。比起宫里的处境,她原先徐家还算好的了,至少那时候还有愿意跟她说说话。
终于,徐梁传来:“固守本份,勿妄为、勿存贪念。”的话之后,徐少君浑身颤抖地接受了这样一个现实:她爹不肯帮她!可她不敢再生事端了,也不敢萧令先面前告状,更不敢对萧令先说什么“抵制外戚,从做起”,她真是怕了对她名誉的攻击。尤其是现这个时候,她不能再被骂了,会影响儿子前程的。
此时袁氏仍然不遗余力地示好,徐少君狠了狠心:管是不是好,只要能帮达成心愿,结交也无妨。只要儿立为太子,后顾无成,再不管闲事。以后怎么样,又与何干?不过此时却要互惠互利了,不过圣那里说几句梁横的好话,赞他一心为公,不计个得失。
灯节的时候,徐少君与袁氏有说有笑地坐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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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梁合谋的事情,郑琰还是听徐莹说的。
郑琰坐完月子,又硬家里多修养了两个月。家里是闷得骨头都要锈了,她也不想大寒天的四处跑,这时节能多休养些时日就多休养些时日——她肚子上的皮肤还皱着呢!身材没恢复,郑琰出门很有心理压力。
正旦的朝会她都没有出现,直到拖不过,才跟着徐派来的使者去了大正宫。
昭仁殿里的炭火烧得很旺,郑琰凑近了熏笼趴着,膝盖边上还堆着个小手炉子。
徐莹心情复杂地道:“就冷成这样了?”
“怀着的时候是怕热,生出来了,就怕冷了。”这会儿落下病根儿,一辈子都要受罪,郑琰一点也不敢马虎。
徐莹咳嗽一声,迟疑着道:“听说,祁国夫虔心供奉,就得了这一个孩子?”
“哈?”郑琰吓了一跳,差点儿把笼罩给压趴下,慌忙起身,拍拍胸口,“听谁说的?”
徐莹咬牙道:“难道不是?”
“反正没拜过,阿娘心里是想要个外孙子的,这一回不是也没如愿么?是敬鬼神而远之的。有时候,眼里看着那个神龛,心都动了,还是没迈出腿去——”顿了一顿,“想祭拜?哪里祭拜?这头点上香,那边就有说巫蛊信不信?”
徐莹像被打了一拳,整个一个后仰,脸色苍白地道:“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再等下去,太子都能立了,的死期也到了。”
“哪里就到这个地步了?孙氏怯懦,好生教养大郎就是了。”
“说牛牛?”
“圣可不看好他。二郎自不用说,陈美又有孕,有经验的御医说,那肚子像是个男胎。”
“那也不是嫡子。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一定不能自乱阵脚,现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朝臣们不会让圣行非礼之事的。”
“能不急么?这都多少年了?”徐莹身上透着一股焦躁,“难道不知道么?徐梁不管他闺女了,徐四跟梁横勾搭上了!他们两个一起,能有什么好事?梁横这个讨厌,可是圣总与说,现要用到他,他说的那些鬼话,萧十七就爱听!徐四整日抱着孩子围着萧十七转来转去转来转去,他都忘了他还有个长子了!这是什么意思还不明白吗?”
当初先帝和郑靖业一起坑了苗妃一把,现以萧令先的智商,没相信他能跟梁横一起坑徐少君一把,他是真心实意喜欢这个次子。
“说慢点儿,心里急,面上也不能急。说的,还真不知道,慢慢说?”
“本也不是很急的,孩子以后总会越来越多的,纵没有,还有更多的有,择一合适的,谁都得叫一声阿娘。可徐四自己都不是个能养熟的东西,又怎么敢相信她的儿子?圣面儿上看是个温和的,内里性子急得很,恨不得一夜之间天下大治。若是梁横掇撺一下,保不齐他就要立太子了。容不得等了。”
“大臣们不会行非礼之事的。”
“大臣?再过几年,朝上都是他新提拔上来的,又有几个会反对呢?哪怕真不到那个份上,也不能心存侥幸。这是寻常家吗?要么生,要么死。吃过苦头,受过教训,再不能尽把事情往好处想了。”
郑琰沉默,女,别的都是虚的,会生才是真的。还得生儿子,想起家里被杜氏“请”回来供奉的神仙,她就胃疼。
徐莹道:“不甘心,还要搏一搏!徐四、萧十七现就想立个庶子,他们做梦9没死呢!”
郑琰心头一紧,这也不是她能做得了主的事情,只好委婉地问他们夫妻生活,算没算安全期什么的。徐莹不好意思地低声道:“也算过日子,可……就是没信儿。”
郑琰说了很多保持良好心情,不要胡乱吃药、不要乱拜神仙的话,争取开解徐莹,千万别搞个巫蛊什么的。有了共同话题,徐莹的情绪缓和了许多:“放心,不会做傻事的,要活得好好的,看着他们有什么下场。”
郑琰心头一跳,这话听着忒不吉利。却不知徐莹被逼得想杀,真要把她逼急了,她不介意让萧令先去死一死。徐莹头一回觉得,只有萧令先死了,她才有安全感。萧令先活着,左一个美右一个才地纳,左一个庶子右一个庶子的生,她的后位还有危险。萧令先死了,哪怕她没儿子,外有父母,内有地位,她又有足够的钱财,除了少了一个让吐血的男,她过得比现滋润多了!
想来郑七不会死命护着萧十七的,哪怕是郑靖业,也没这样的忠心,更不要提世家了。她情愿幼主登基,她乐意与郑氏、世家共享权柄。
郑琰见徐莹情绪稳定了下来,看看天色趁着正午比较暖和,早早告辞回家了。回来抱着女儿发呆。小婴儿笑得口水流了满颊,郑琰的心情才好了起来。
等到池修之回来,郑琰以梁、徐二之事相询,池修之不以为意地道:“这事不值得费神。徐四不跟梁横合流,二郎也许有一丝机会,两合流,梁横的仇可是遍朝野了。除非圣只剩这一个儿子了,又或者反对梁横的都死绝了,否则他们再兴不起风浪来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池修之笑道:“们怎么会让这万一发生?纵们坐视不理,道旁还能坐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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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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