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个性就晚了
无能,又凭什么冲家发火?”
“……会爬树,爬树比谁都快。”玉无忧别扭地看着金折桂,忽地发疯一样地扒拉衣裳,脱下一只袖子,露出精壮的半个膀子,然后重重地盘腿篝火边坐下,“这样小前辈能记得是无忧了吧?”
戚珑雪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
玉无悔几忙去拉玉无忧:“做什么?快将衣裳穿好,这衣衫不整的,成何体统?”
“其他呢?别再跟说什么矫勇善战。”金折桂十分欣赏地看着玉无忧袒露出来的膀子,眼神里满是赞叹,默默地想着露点二字,扭头对戚珑雪说:“记下,阿大会爬树。”
“哎。”戚珑雪见金折桂将她一路的努力看眼中,心中感动不已,忙折了树枝,将地上树叶拨开,然后地上写下“阿大会爬树”五个字。
“……是无忧!”玉无忧眼珠子红了起来,一鼓作气地再扒衣裳,将胸膛彻底j□j出来。
“玉家多,无价、无暇、无痕、无二、无双……记得脑仁疼。”金折桂蹙眉,谁叫玉家实“讨嫌”,若是这几不那么瞻前顾后、愚忠,蒙战也不会受伤、她跟瞽目老也不会被绑起来——只是,剥掉衣裳的玉无忧,怎么看起来不那么恶心了?眼神顺着他结实的胸膛向下看,瞄到他腹部成块的肌肉、不盈一握的蜂腰……
玉无忧见金折桂目光炯炯看他,后悔意气用事脱衣裳,见她一看再看,就连戚珑雪都羞答答地扭过头不时偷瞄过来,于是双手握拳用力,令胸口的肌肉跳了跳,想以退为进,逼她们收回视线。
瞽目老不知道玉无忧做了什么,呵呵地笑道:“几位不必为阿大、阿二这些称呼烦恼,过了这一关,日后咱们就是不相干的。再没会提起阿大、阿二这些称呼。”
玉家众心知花家两位不喜欢玉家,因事关重大,不能意气用事,只能忍了。
玉无缘思量再三,犹豫道:“既然爬树都算,那跑得快,也算吧。”
“阿二跑得快。”金折桂努将目光从玉无忧身上转移开。
“阿二跑得快。”戚珑雪地上写下。
“力气大。”玉无嗔道。
“阿三力气大。”金折桂看向最后剩下的玉无悔。
玉无悔原本是众默认的头领,可如今领头换成了花家两位前辈,他能做什么呢?“下、下……”眼睛瞅着正写字的戚珑雪,心想莫非自己百无一用?
众眼瞅着玉无悔说不出自己的长处,便忙纷纷替他出主意。
“无悔大哥剑术了得。”
“可如今不需要剑术……”
“无悔大哥铁画银钩,字最好看。”
……
玉无悔的脸色越发难看,却见金折桂紧紧地盯着他的脸看。
“说起来,阿四长得最儒雅、风流,最有儒将的风范。”金折桂抱着瞽目老的手臂道。
阿大三也看向玉无悔,纷纷点头,“正是正是。”
“荒唐,难不成只有相貌可用?也会做机关,也会就地取材用树皮搓绳索,也会甩绳子套马,且百发百中……”玉无悔丈八汉子,怎肯承认眼下自己只有一张脸能看?绞尽脑汁地将自己会做的事都想了一想。
瞽目老沉吟道:“诸位,老朽以为,咱们要阻拦,需要分三段。第一段,袁珏龙派出十以下探子去打探消息,老朽决心用美计,然后生擒他们。不知珑雪姑娘愿意否,若不愿意,也不用勉强。”
戚珑雪脸色煞白,虽此时不用再严守男女大防,但美计自来都不是正经女子所为……握着树枝的手指微颤,又看众看她,于是眼皮子一颤,落下泪来,咬唇见犹怜地道:“……那就是老五了。珑雪都听两位花前辈的。”抖着手指地上写下“阿四倜傥,阿五貌美”。
阿大四见了,便纷纷拱手道:“先前以为戚小姐只会坏事,如今戚小姐肯丢弃小姐的身份助们。既然戚小姐做了阿五,那就是们的妹妹了,以后珑雪与们兄妹相称。日后们四定会护不叫欺辱。”
戚珑雪忙摆手,“诸位别抬举……爹娘给了这脸面,若此事能成,就算是爹娘的功劳吧。”
金折桂瞅了眼戚珑雪娟秀的字迹,眼红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什么时候,她也能有底气地写下“折桂貌美”四字,“第一段,美计,俘虏探子十名以下,折中算五名探子。咱们拢共有俘虏五名,快马五匹,可拷问出瓜州消息若干。”
瞽目老点了点头,“第二段,探子迟迟不回。袁珏龙的再派百探路。此时咱们有俘虏五名、快马五匹,便利用马设下机关,叫这百中一半死亡,另一半回瓜州散步严邈之来了的消息。”
“……什么样的机关?”阿四赶紧问。
“机关容后待范神仙来了再说。且请阿四好好露出儒雅的风度,委屈一下,冒充金家家将严邈之。”瞽目老沉吟道。
阿四忙道:“花爷爷此计甚妙,玉家占了乐水城,金家阻挡袁珏龙的。如此瓜州的只怕会以为金家跟玉家一样,也有几千堵路上呢。”因要假装儒雅的严邈之,便伸手将发髻拆下,用手梳了梳,就连拢袖子的手指都刻意地“儒雅”起来。
“对极了,他们定然不会以为咱们只有七。”戚珑雪也破涕为笑。
“第二段,折中,杀敌五十,俘虏……算十个,杀马……五十、不二十匹。”金折桂思量着,又催促戚珑雪记地上。
阿大道:“记这个做什么?”
瞽目老道:“物尽其用,死、死马,藏树中、草中,旁远远的,只当有敌埋伏。这第三段,也便是最后一段,务必要令瓜州来兵的累得仰马翻、羽箭折损无数。只求累着他们、耗费他们的弓箭,旁的不可强求。谁也不许逞强斗勇地跟他们硬来。”
阿大、阿二、阿三、阿四四纷纷沉默,先以为金折桂有意羞辱他们,儿戏一样地把爬树、跑得快当成他们“最擅长”之事,如今看来,她也是有心不想叫他们正面跟敌军撞上,免得他们无谓送死。
阿大顿觉惭愧,伸手去扯袖子要将衣裳穿上。
“嫌冷?”金折桂问。
“谁嫌冷了?”阿大挺起结实的胸膛。
“那穿什么衣裳?”
“……不穿就不穿!”
秋风吹来,鸡皮疙瘩起来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