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风
家声东击西,东城门大摆空城计,然后向西城门去了。”玉破禅掐腰愤慨,一贯柔和的眸子瞪向萧综,想起萧综贪生怕死,害得金折桂被抓,就咬牙切齿说:“就是们萧家害得们死伤那么多兄弟!”
剩下的七八百闻言,同仇敌忾地瞪向萧综。
一路跟着来的蒙战、玉无价、阿二、阿三、阿四、梁松纷纷出声响应玉破禅。梁松唯恐被袁珏龙认出,跟队伍最后,此时身上染血,与其他兵卒同时瞪向队伍前面。蒙战、玉无价、阿二、阿三、阿四因昨晚上“杀敌”勇猛,早被畏惧他们的兵卒视作头领,于是听他们五说话,便立时站起来,握着拳头叫道:“杀萧综,替兄弟们报仇!杀萧综!”
萧综吓得脸色苍白,金折桂被聒噪醒了,揉着眼睛有些痴痴地看着躁动的兵卒。
“王爷,不能杀,要是们萧家当真来了,小的一准去劝降他们。王爷,不能杀。”萧综跪地上,彻底丢弃了大家公子的矜贵,不住地用力给宁王磕头,又觉宁王看重金折桂,便对金折桂喊,“六妹妹,死了,大姐姐就要守寡,看她的份上,快劝劝王爷手下留情。”
“……死寡、活寡一样都是守,有什么区别?”金折桂看向衣襟前都是血,狼狈不堪的萧综,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
萧综面如金纸,忍不住瑟瑟发抖。
“王爷,杀了他吧。不然,军心不稳。”袁珏龙素来看不起萧综贪生怕死,又觉萧综留着没用,于是提着刀向萧综走去。
宁王道:“且慢!”然后举起手,待兵卒们不敢出声后,就说“暂且不杀他,若是萧家追来,还留着他有用!就将他绑了,若有看他不顺眼,便揍他一通就是了。”
梁松低声嘀咕道:“王爷还袒护姓萧的!”
“杀萧综!杀萧综!”蒙战领着一群握着拳头纳罕。
萧综脸色一变再变,宁王见自己的话竟然有质疑,唯恐此地生出变故,想到此去扬州快得很,便扬鞭子催促道:“将萧综拖马后,立时回扬州!”说罢,一鞭子抽马上,一马当先向扬州方向去。
袁珏龙忙将萧综拴他的马后,叫才停下休整的队伍再向扬州去,却见兵卒们没有马,跟后面跑了几里路,早已经精疲力竭,停下来后,便再走不动路。
宁王见只有几十个有马的跟着他,略站住马等了等,随后便不管不顾地向扬州城去,显然是看那几百兵卒数太少,动了丢弃他们的心思。
梁松见袁珏龙也走了,便立时喊道:“王爷不要咱们,不顾咱们死活了!”
“正是,们为王爷出生入死,王爷这会子不要咱们了!”玉无价、玉无痕紧跟着梁松吆喝。
兵卒们再次同仇敌忾,可惜已经走不动路。
玉无价几看着再跟他们多说也没有益处,便叫嚷着“留下被追兵追上是死,迟了进城,王爷怕咱们是叛兵,定也会叫处置死咱们。有力气的,就赶紧跟上王爷吧。”说完,就见前面宁王的队伍停了下来,玉无价说:“王爷等着咱们呢。”
其他兵卒听了,就勉强支撑着跟着玉无价一群向宁王队伍赶去,过去了,只见萧综已经半死不活地瘫地上,因被拖马后,衣襟被磨破了,肚皮也被磨出一道道口子,看过去血糊糊一片,十分骇。
萧综没了喊冤的力气,只能哀哀地低声惨叫。兵卒们看着他,待要吐唾沫,又嘴干地吐不出来,于是纷纷呸地一声。
那边地上,躺着的金折桂不住地翻白眼、抽搐、嘴边还挂着一点白沫。
“羊角风!金小姐羊角风犯了!”有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