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与幺蛾子
帝沉默了,又看向范康,“依范神仙看呢?”
范康装模作样地掐算一番,也说:“这二,一个是少年英雄,一个是难求的美,但委实不般配。”
太上皇也觉有些扫兴,但最叫他扫兴的是皇帝竟然想叫金折桂认宸妃做干娘,莫非这么快皇帝就想废后了?抑或着皇帝要抬举虞之渊?虞之渊是个好苗子,可惜十有j□j要被他父皇、母妃给捧杀了,“看这丫头吓得,玉少将军也是个见惯了腥风血雨的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带金丫头回太后身边,叫太后、皇后好生安慰安慰她,皇上说的是,则能有干爹没干娘?叫皇后好生给她压压惊。”
“去吧。”金将晚挥挥手,玉将军因玉入禅颜面大失,此时悻悻地看玉入禅整理衣冠,见玉入禅神情有些萎靡,不复方才那意气风发模样,又盯着金折桂的背影看了几眼。
“怎么吓着玉老九的?”半道上,虞之洲、虞之渊,还有几个皇子模样的少年拦着金折桂的去路。
虞之洲咳嗽两声,“六姨子。”直觉地站远一些。
“三姐夫,、回太后那边了。”金折桂瞧见虞之渊腰上挂上了玉佩,心想太被皇帝疼爱也不是好事,擦着眼睛低着头就跟太监走。
皇子们要入席,也不能外久留,看金折桂不说话,也就罢了。
金折桂回了御花园,递给戚珑雪一个安心的眼神,看太监太后耳边嘀嘀咕咕,果然瞧见太后瞪了宸妃一眼。
“还不过来给干娘敬酒。”太后对金折桂嗔道,然后转向玉夫,“果然两个孩子八字不合,才赐婚,们家少将军就出了差错。皇上已经将这亲事免了。”
玉夫听到差错二字,不禁战战兢兢,转而又欣喜这亲事没了,看向戚珑雪的笑容也发自真心了。
金折桂身上有蜘蛛,虽蜘蛛不咬她,但一举一动,无不小心翼翼,见金家的幺蛾子飞走了,才有心思看旁家的热闹。
果然,有个说:“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主持宫务的时候,陆小姐一次都没进宫过。这才大半年光景,怎地四皇子就跟陆家小姐看对眼了?”
“……下头孩子们还,说什么呢。想来宸妃只叫陆小姐进宫两次吧。”太后模棱两可地说。
陆繁英脸上涨红,泫然欲泣。
宸妃忙道:“回太后,臣妾也只想念侄女得很了,叫母亲带着她进宫一次。”
这等事越描越黑,陆繁英进宫次数多了,就是宸妃假公济私;次数少了,区区几次,就能叫四皇子虞之渊嚷嚷着“心里只有繁英”,可见陆家女儿功力了得。
陆繁英偷偷地掉泪,玉妙彤微微撅嘴,示意金折桂去看。
金折桂不知道玉妙彤跟陆繁英有什么仇,但料到那位死黄子嘴里的“只有繁英”大抵是无中生有,只见过一次,一见钟情,然后就敢喊出来……死黄子可不像是那样的。
宴席直到日暮之时才散场,等回了家,金阁老、金将晚等男子还未回来,一群聚金老夫房里等。
等得心急如焚,却直到一更天金将晚、金朝梧才回来。
金将晚、金朝梧二见了金老夫就跪下,金老夫忙将二搀扶起来,嘘寒问暖一番,又拉着二坐下细细说这一路的辛苦。
金阁老瞧见窝金将晚怀里的金蟾宫还没来得及跟金将晚说几句话,就昏昏欲睡,又听外头二更的梆子声响起,催促金老夫道:“有话明儿个再说,叫他们两个回房好好洗洗睡了吧。”
金老夫却不急,拉着金将晚落泪,又碰了碰金蟾宫,有意说:“姚姨娘呢?叫她倒茶来。”
金蟾宫最初被金折桂教导听到姨娘二字就哭闹,此时疲惫不堪,眼皮子都睁不开,哪里有什么反应。
金将晚不明所以,沈氏却知金老夫报复的时候来了。
“将晚,房里就蟾宫一个,他丢了,为娘恨不得跟着他一起死。如今这孩子回了家,也活泛不怕姨娘了,这几日就歇家里,再给添一个胖孙子。”金老夫抹泪道。
沈氏年纪大了,哪里还能生,金老夫这是隐晦地要给金将晚纳妾的意思。
金将晚先看向沈氏,见沈氏只是心疼地看着金蟾宫,心里一堵,便说:“母亲,儿子发过誓……”
“若有什么报应,就报应头上。”金老夫爱子情深地拉着金将晚说。
还有没有新招?金折桂无语地看天,不看金老夫,也不看金将晚,只去看金阁老。
金阁老见金折桂无奈地看他,仿佛无声地说:看吧,的话,哪怕是当着太上皇面说的都不算话,一家之主的脸面往哪里摆?……心里立时堵得比金将晚还厉害,“都住口!发出的誓想改就改,今日应身上,明日难不成一句应小狗身上,就全不当自己说过的话是一回事了?”见自己发威后,金折桂满意甚至欣慰地看他,一颗心堵得更甚,果然金折桂说的是,金家一大半就毁他手上,若不是他往日里看金老夫厉害,就避让她,把家里上下丢给她管,如今也不会是这么个模样。
“老太爷……”金老夫怔住,原本以为自己只要不管家,就不会惹得金阁老跟她作对,如今看来,金阁老是样样都要插手了。
“叫孩子们都回去,看蟾宫累得眼圈都出来了。”金阁老赌气道。
金将晚直觉地发现金阁老与往日不同了,换做往日,金阁老定会袖手旁观、一言不发,“父亲、母亲,儿子告退。”
沈氏带着金折桂、戚珑雪、南山也告退。
出了金老夫屋子,跟二房、三房分开走后,金将晚狐疑地看向奶娘抱着的南山,“这是谁?”
此时南山穿着金蟾宫的衣裳,俨然也是个白嫩的小少爷。
“哼,父亲还好意思问是谁?”金折桂冷笑。
沈氏沉默不语,只管跟金将晚身后。
这是怎么了?金将晚一头雾水。
“南山,快喊父亲。”金折桂逗着南山。
南山扭扭捏捏,拉着沈氏的袖子,等沈氏接过他,就腼腆地睁大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金将晚。
“这不可能!绝对没有这种事!”金将晚见金折桂的意思是这紧跟着沈氏的孩子是他的,忙出声坚定地否认。
“再看看,看他这模样像谁?”沈氏一时也来了兴致,要将方才金老夫那边受得委屈撒金将晚头上。
戚珑雪咬唇憋着笑,看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