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无知
道。
玉入禅跟着听着,听到黑衣竟然喜欢金折桂,不禁咋舌,转而又想起一线天里的幽香,暗道金折桂如今虽还有些小,但已经是少女了,被好色的师叔看上也情理之中。只是,自己要帮着金折桂,还是师叔?
金将晚赞同地看一眼梁松,“如今既然进了西陵城,金某不得不去料理军中公事。长痛不如短痛,咱们如今且有意设个局,用魁星做诱饵,将黑衣引出来。”
“不可,这实冒险。”阿大出声道。
“阿大,这也未尝不可。小前辈总有法子脱身,待揭穿黑衣真面目,她自然会幡然醒悟。”玉破禅道。
“她毕竟年幼,又是个女子,万一、这可是毁了她一辈子的事。”阿大咬牙道。
“她虽年幼,但……”玉破禅一时词穷,若金折桂不是年少无知,怎会倾心于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可是,金折桂除了个头小,哪里又像是年少无知的?
“就依着此计吧。”梁松道,其他纷纷响应。
梁松又细细地嘱咐蒙战如何教导戚珑雪配合。
西陵城中虽不是飞沙走石,但草木已经不多。
金家安顿下来的大院子里十分宽敞,因少,也没什么要收拾的,甚至同来的金洁桂、柳四逋一家三口占了一进院子,玉家兄弟梁松等也这宅子里各自占了几间屋子。
沈氏等将自己屋子拾掇好,就去捯饬一路带过来的兰花,然后开始带着金洁桂见西陵城里前来拜访的地方乡绅名士家眷,原本也有意带着金折桂出门,奈何金折桂有些“水土不服”,只想做针线,旁的一概不乐意搭理。
戚珑雪自从听说有要拐带金折桂后,就一直战战兢兢,日日陪着金折桂做针线,有意教唆她再去练枪习武,却见她动不动摇头,竟是脱胎换骨,成了个彻彻底底的淑女。
眼瞅着大半月过去,黑衣总能恰到好处地送上桂枝花环、上等胭脂,玉破禅等一丝也不敢懈怠,明知道如今是出关去大黑山谷的上好时期,也依旧夜以继日地暗暗守金折桂院子外。
七月六日,眼看明日就是七夕佳节,忽地有将一套新嫁衣悄无声息地送到了金家门前。
因这次是送到门前,也就惊动了沈氏。
沈氏哪里会想到金折桂身上,毕竟她眼中,金折桂还算是个孝儿,于是瞧见嫁衣,就只当是外头哪个跟金将晚相好的女前来示威挑衅,于是等金将晚得知有送了嫁衣来金家,因此特地从军营赶来时,沈氏就将穿着一身桃红衣裳的碧桃推到金将晚面前。
“老爷,虽说外头的妹妹急着进来,但碧桃总是母亲给的,该先给她开脸才是。”沈氏不急不恼地说。
金将晚见沈氏总是一副油盐不进模样,不觉脸色也不好,“要给谁开脸,总要说了算。推出来的,就要收下?嫁衣呢?被放哪了?”
沈氏虽想过不再为金将晚伤心,但非草木,听他问嫁衣,就有意笑道:“老爷急个什么?先收下碧桃,再拿着嫁衣安慰外头的岂不好?家既然将嫁衣送来了,哪里还能不知道家的心思?回头告诉她家哪里,请媒婆上门去求亲。”
“怎也会胡搅蛮缠了?哪里有什么外头女,快将嫁衣给。嫁衣里可有书信没有?”金将晚催问,既然黑衣送了嫁衣来,那就是明日七夕要拐带走金折桂的意思。
胡搅蛮缠……沈氏心里一酸,手指指了指箱子,“不管老爷今晚上跟不跟碧桃同房,明儿个,先叫她把头发梳起来。”
“很不必,等忙过这几日,就收了她。”金将晚径直开了箱子,拿出里头的包袱,将嫁衣拿出来抖了抖,见身量恰是金折桂那般身高的,不禁一凛,赶紧抱着嫁衣去跟玉破禅等商议。
“夫,老爷说气话呢。”碧桃无奈地说,看沈氏眼圈红了红,就赶紧跪下抱住沈氏的腿,“夫,求饶了吧,若是叫小姐知道,若是回去了少爷……”想到金折桂、金蟾宫二一直有意撮合金将晚、沈氏二破镜重圆,若是忽然多出她来,指不定金折桂、金蟾宫二如何恨她。
“碧桃,母亲说……”沈氏一路上看碧桃不言不语,只当她心里也巴望着做了金将晚的妾呢,毕竟他们房里口还算简单。
“山高皇帝远,夫只管捎信回去,就跟老夫说奴婢死了。”碧桃赶紧磕头,“实不相瞒,小姐已经找过奴婢两次,她许给奴婢嫁妆,奴婢……”一时着急,不由地落泪,看方才金将晚那模样,也是跟沈氏赌气,他们二赌气,何必将她扯进来。
“魁星?她吓唬了?”沈氏忙问。
碧桃道:“小姐并未吓唬奴婢,只是好好地跟奴婢说了一会话。”
“……将她叫来。”沈氏有些气恼,她眼中,金折桂插手父亲房里的事总是不妥当。
碧桃也不知道沈氏答应了她没有,轻轻地吁出一口气,金将晚年轻的时候姨娘们都生不出孩子,更何况是现?她何苦年轻轻地就去趟那浑水。
不一时,金折桂就被叫来。
金折桂进来时,有心打量了一番沈氏的屋子,西陵城的宅子自然比不上京城的,门窗等虽不粗糙,但无处不散发着粗犷的味道。粗犷的家具上,配上沈氏精心挑选来的径直摆设,仿佛苍茫大漠上长出一朵清雅的兰花。
“母亲叫?”金折桂进来,就要挨着沈氏坐炕上。
沈氏伸手将金折桂推开,淡淡地看她,“吓唬碧桃了?”
“没呀,就是跟她说说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金折桂断然不会眼看着沈氏糊涂顺着金老夫的意思叫金将晚收下碧桃。
“这丫头,这哪里是能管的事,若传出去,这话该多难听?”沈氏气道。
“家宅不宁,母亲不管,怎能也不管?”金折桂轻声地安抚沈氏,有意将自己扎满了针眼的手指给沈氏看。
沈氏看了金折桂的手指,果然放软腔调,“浑说什么。家里好端端的,咱们才来西陵城,家里有几个伸出手指头都能数过来,怎么就不宁了?”
“才来西陵,又没旁,母亲为何不想着收服父亲,反而要顺着一个远京城的意思给父亲纳妾?”
沈氏叹息道:“到底还小,咱们终归要回京城,难不成要为了一时痛快得罪祖母不成?况且,想法子为金家开枝散叶,照顾好父亲的身子,本就是的本分。”
“母亲不能照顾父亲身子,不能开枝散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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