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娘子
金将晚还是一头雾水,咬着红唇,终于抓起金将晚的手。
金将晚当着沈氏的面,怎肯跟那女拉拉扯扯,看那女急得梨花带雨一般,终于明白她要自己手上写字,于是将手心递给她,看她伸出纤长的手指用尖尖的指尖自己手心里写字,就反复去想她写的什么。
郁观音有意描画的含含糊糊,半天才将一个“意”字写出来。
“意?意姑娘?不,意娘子?”金将晚赶紧收回手,讪讪地看着沈氏,“们一群救了她,她丢了儿子,就跟咱们当初丢了魁星、蟾宫一样。若是能够,替她找一找,叫她一家团聚也好。看她这模样,像是没了儿子,被家嫌弃,于是跑出来的。”
何必她面前惺惺作态,都领回来,还会不知道名字,还要拉拉扯扯,还有那意字,莫不是这女跟她一样的名字?……罢了,自己不管他就是了。沈氏堆笑道:“老爷怎么说,就怎么办吧。先将她安置偏房里。只是老爷,有句话妾身不知当不当说,这位音娘子,跟那头断了没有?若是藕断丝连,恐怕对老爷的名声有碍。”
偏房?金将晚立时知道沈氏误会了,忙道:“阿意,误会了……”
一直盯着金将晚看的郁观音赶紧抓住金将晚的袖子,故作茫然地看她。
“意娘子?”金将晚狐疑地要抽出自己袖子,看那女还看他,就恍然大悟道:“也叫阿意?”
郁观音快速地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喜悦。
高!实是高!只是郁观音是纯粹兴趣使然——看她诱惑了老拓跋王、老慕容王,就可知她的兴趣了,还是另有目的?金折桂心里腹诽,又反复打量郁观音。
沈氏仿佛遭了晴天霹雳,猛地睁大眼睛,心里等着金将晚说出给那女改名字的话,毕竟当家主母,怎能跟个来路不明的姬妾一个名字?
“阿意,会写字?等明日,将自己家何方,儿子叫什么告诉们好不好?将心比心,们知道心急如焚,定会替找到。”金将晚信誓旦旦地说。
郁观音拉过金将晚的手,反反复复,只是一个“意”字。
“只会写一个字?”金将晚一震。
“父亲,她好勇敢好坚强,”金折桂腻歪地说着违心的话,“竟然又聋又哑依旧不惧艰险地的找她孩子,父亲,一定要把她留下。”
沈氏身子一晃,眼睛一酸,见金将晚、金折桂都已经向着那女了,眨了眨眼睛,强撑着道:“魁星去歇息吧,这大晚上的,这位娘子是一定要留下的。”
“阿意,”金将晚待要说叫沈氏给郁观音找间客房,就见郁观音站他面前看他嘴唇,于是只能将对郁观音说的话先说了,“先跟着去客房休息。”
郁观音点了点头。
沈氏方才听金将晚吐出“阿意”二字,便看他等着他说话,不料他却是对那女说话,不由地不服气地越发挤出笑容来,只觉得金将晚跟那女说话,自己竟像是个局外,“客房里住着梁大侠他们,不方便,还是请这位姨娘去偏房吧。白鹭,带着她去。”看金折桂还,又催促金折桂,“魁星,快去休息。”
“哎,母亲,一定要待意娘好好的。”金折桂有意简称郁观音为意娘,又看金将晚那怜香惜玉的神色,心想这伪君子,三两日下去,就要跟老慕容王抢女了。
“阿意,跟丫头去吧。”金将晚摆摆手。
白鹭赶紧去拉郁观音,郁观音微微抿着嘴角,腼腆地冲沈氏一笑,最后望了眼金将晚的唇,才出去。
“阿意……”
“老爷,都出去了,还叫什么?老爷也赶紧去歇着吧,不然伤了身子可怎么好?”沈氏含笑说。
“误会了。”金将晚说。
“有什么误会,明天再说吧。”沈氏声音有些嘶哑,“瞧,都累了。”
金将晚一气,心想沈氏又这么阴阳怪气做什么?那女又聋又哑,只会看的嘴型,少不得他跟她说话要挨近她看着她说,况且那女又那么可怜……心里一气,就摔了帘子向外去。
沈氏等金将晚一走,登时泪流满面。
“夫,那女嫁过,老夫定然不许她进门。”白鸽赶紧安慰沈氏。
“山高皇帝远。”金老夫哪里会知道这事?金将晚就罢了,就连金折桂也……手上握着帕子,呜呜咽咽地捂着嘴哭了起来。
第二日,沈氏听说金将晚去大营了,又叫问了初翠,得知金折桂还没起床,特意去厨房炖了粥汤,毕竟金将晚始乱终弃的事她早已经接受,女儿离心,她却接受不了,得赶紧地将她的心拉回来才行。于是听说日上三竿金折桂还没起,就令捧着早饭亲自去塞鸿斋送饭。
塞鸿斋门前就听见里面笑声,顺着抄手游廊走过去,透过一道月亮窗,就见里面披着里衣的金折桂披散着头发,正打着哈欠叫郁观音给她梳头。
“母亲来了?”金折桂坐着冲沈氏招手,“意娘的手可灵巧了,瞧她给阿五梳的头。”
戚珑雪已经出门来迎接沈氏了,看见沈氏后头的拿着粥汤,就笑道:“婶婶,意娘怕小前辈饿着肚子睡觉伤身,已经送了粥来,小前辈一早吃过了。”
沈氏脸色一白,恨不得将伸手丫头捧着的粥汤藏起来,手指抓帕子上:这女竟然连金折桂也要抢。
“原来如此,魁星,过来,母亲有两句话要跟说。”沈氏含笑道。
“母亲,等会子意娘要教做针线,等做好了给看。”金折桂听出沈氏话音里的苍白,却决心给她重重一击,叫她明白,哪怕对金将晚没意思,也不能给他纳妾。又不是金将晚的老娘,还操心金将晚床上舒不舒坦,真是闲得蛋疼。沈氏拉不下脸再叫金折桂一次,透过窗子见郁观音给金折桂梳了个最复杂的莲花冠髻,越发笑不出来了。
“老爷起来了。”白鹭道。
“父亲起床了。”金折桂对郁观音说。
郁观音登时一喜。
“母亲,意娘不认识路,带着她去找父亲吧。”金折桂道。
沈氏脸上挂不住,却又无从教训金折桂,强忍着点了点头,“白鹭,带着……娘子去。”
沈氏不肯叫郁观音自己的名字,待叫白鹭领着郁观音去寻金将晚后,就进了屋子,等戚珑雪去屋后整理药材,将初翠几个丫鬟打发出去,就低声问金折桂:“魁星,喜欢那女?素来不是……就连祖母赐下来的,都不喜欢搭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