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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汪汪

了马上拿着大刀的勇士,其他打搅就只剩下拳头、肘子,金折桂大为放心,坐山坡上等众打完了再商议。

忽地一箭向她飞来,身子向下一滚,眼瞅着要滚到“战场”,赶紧用长枪将身子支住。

“小姐?”严颂才分开两个互掐的鲜卑,见金折桂挨了一箭,赶紧提剑去保护她。

金折桂定住神,瞧见射她的是个穿着一身已经看不出颜色衣裳的鲜卑话,提着长枪,对严颂道:“二分左右去……”

话没说完,两个鲜卑女就扑来,一个伸手向严颂脖子抓去,一个向金折桂头发上伸来。

严颂待要挥剑,又看那女虽身强体壮,但手无寸铁,又不肯一剑砍死她,于是拿着剑反而不好施展。

金折桂拿着长枪就比长剑方便的多,三两下将个女绊倒地上,又顺便救了被个女提着的严颂。

“没事吧?”金折桂蹙眉。

严颂为难道:“怕杀了她们。”毕竟只是抢个地盘,打一场就够了,死可不好。

“那不会把剑插剑鞘里,用剑鞘打她们?”金折桂狐疑地想这到底是不是严邈之的儿子?

严颂恍然大悟,赶紧将剑插回去,拿着剑鞘向又想来抓他的女打去。

大抵是看出金折桂也不容小觑,一个鲜卑汉子抽空向金折桂扑来,金折桂提着枪向他腿上扫去,待他跳过后,又迅雷不及掩耳地抬腿踢他膝腕上,待看他起身后还要再打,手上一撤,就要拿枪架他脖子上。

不等金折桂将枪头递过去,忽地又有一箭射来,金折桂才看向射箭的地方,身后一阵疾风吹来,手腕一松,长枪掉下去,脖颈也被拿捏住。

“都住手,不然,杀了们头领。”

金折桂原本受制于,心里满怀不甘,换了左手手肘向他胸口捣去。

不料这利落得很,竟然避过去了。

“小姐?”严颂提着刀鞘向劫持金折桂的打来。

那立时提起金折桂迎面面向严颂的刀鞘。

金折桂要害被掐住,动弹不得,只当严颂的刀鞘要打她脸上了,赶紧闭眼,听到啪地一声拍到皮肉的声音,迟迟不觉得脸上疼,就又睁开眼。

“小前辈?”提着金折桂的疑惑地把她放下来。

金折桂回头,见身前站着一个罩着面罩的,将他的面罩一扯,就见络腮胡子的玉破禅脉脉地看着她,泪流满面……

悔不当初?金折桂狐疑地想,这是什么情况?果然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试探地问:“破八?”

玉破禅将金折桂放下,用袖子一抹脸,见她梳着两条大辫子,戴着鲜卑女子的帽子,疑惑地问:“怎么来这边了?”

金折桂抬脚向他腿上踢去,冷笑道:“怎么认出的?”竟然抓了她之后才认出来。

“味道。”玉破禅简略地说,他哪里会想到金折桂也会出塞,方才若不是闻到金折桂身上似曾相识的香气,他也不会及时地提着金折桂转身。

“小姐,没事吧?”严颂赶紧问,瞅了眼玉破禅被他用剑鞘抽了一下的肩膀。

“没事。”金折桂闻了闻自己身上,见自己身上都是马味,心想玉破禅跟大黑真是要好,没看出来是她,却能闻出大黑的味道,果然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厉害了。

“别打了!”金折桂叫道。

玉破禅也跟着叫了一声,这一声下去,河谷上众都停下手,一个个站起来,又开始哎呦哎呦地惨叫。

“小姐,这河谷是们先瞧上的。们瞧上了,他们的才来的。”拓跋平沙赶紧来跟金折桂说,他心知金折桂喜欢讲道理,于是赶紧先摆明立场。

“什么们瞧上的,们三天前就看上这里!不然怎会今日就搬了家当过来?”另一边的满怀不甘地说。

“行了,草原大的很,何必争这一块地……”金折桂想起玉破禅方才是为另一边的劫持她,于是赶紧问玉破禅:“们那边的是什么部落?怎会跟他们一起?”

玉破禅看着金折桂,两行清泪再次落下,随后眼泪就跟断线的珠子一样,簌簌落下。

“破八,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金折桂眉头跳个不停。

玉破禅吸了吸鼻子,又擦了下脸,“眼睛雪地里受伤了。这些是被柔然抢走帐篷、牛羊的,遇上他们,带着他们找了个地方过冬。小前辈呢?”

“还真是心有灵犀,小前辈跟八少爷一样。”阿四哪里知道玉破禅的眼睛是雪盲后的结果,于是心想玉破禅这定是后悔了。

玉破禅立时看向金折桂,金折桂道:“既然两下里都是难民,就干脆一起住着。多了,才不会怕柔然再来,才能守住这片河谷。”

玉破禅点了点头,又不住地抹泪。

“玉少侠,帕子给。”一个鲜卑少女脸上带着两道伤口走来,从袖子里拿出一条帕子递给玉破禅。

梁松等赶紧看向金折桂。

“小前辈的帕子,还带着吧?”阿大有些替金折桂着急,看那少女皮肤黝黑,但长腿细腰、眉目深邃,心想完了,玉破禅这是心有所属了?

“没带。”金折桂从地上捡起自己的长枪,看大黑又带着一群马回来,当即对拓跋平沙等说,“们合计合计看总共有多少,然后跟慕容宾商议下,要交给他们部落多少牛羊马匹,他们部落才肯庇护们。”

拓跋平沙答应了一声,先去寻慕容宾说话,然后与已经跟他们握手言和的鲜卑商议着如何合成一个部落,然后向郁观音上供以求她庇护。

夕阳西下,河谷边已经架起篝火,十几个篝火上架着滋滋冒油的野山羊。

“小姐,慕容宾说今年要送上马匹两百、牛羊各四百头。以后,等们安定下来,就要逐年增加。”拓跋平沙赶紧将跟慕容宾商议出来的话告诉金折桂。

“把牛羊全部换成马匹,再去问问慕容宾总共要多少马。”金折桂道。

拓跋平沙忙道:“小姐,马匹可比牛羊更难得。”

“去问问。”金折桂催促道,等拓跋平沙去了,就用长枪撩拨地上的草叶。

“……”

金折桂听出是玉破禅的声音,才抬起头,又看见玉破禅不住地流泪,微微挑眉看他,待看他用袖子去擦眼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玉破禅道:“惭愧,这么大的个头天天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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