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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相思

“唔。”玉入禅轻轻地应了,等玉破禅、慕容宾等上马走了,才说:“小前辈,之所以选长枪做武器,是不是,用习惯了拐杖?”想树林中金折桂用拐棍的时候,就用拐棍无数次地打过,其中他挨的最多。

金折桂自己还没往那方向想,见玉入禅提了,就笑道:“这么关心,莫非,也倾慕了?”

玉入禅下意识地想不屑地一笑,到底没那胆量,于是嘴角含笑,假意道:“是,是真的……”

“别搀和,越搀和,她最后越要嫁给。”严颂接过阿烈递过来的热水,用力地吹了一吹,然后递给金折桂。

这二争她?金折桂接过碗,慢慢地呷着热水,因不知严颂是怕她嫁不出去,才不许玉入禅瞎搀和,于是心想严颂这是什么时候也看上她了?

“玉少侠呢?”阿烈将热水又一一递给其他,见玉破禅不了,就赶紧问。

“他有事去办,才走。”玉入禅眼神扫向玉破禅奔出的方向,虽玉破禅说不肯回玉家,但他这样了,将来就算成亲了,几年生不出孩子来,玉夫、玉将军还是会急着将玉破禅叫回家。若是玉破禅当真跟金折桂成亲……心里还是不乐意看见那事发生,于是悄无声息地暗示阿烈去追。

玉入禅的眼神一晃而过,阿烈怔忡间,就已经退到外面,趁着众收拾焦土上的尸骸,迅速地骑马向玉破禅的方向追去。

晨露像是细雨一般随风洒下来,阿烈骑马上,不多时,就已经浑身湿透,茫茫晨雾中,也分辨不得方向,只能继续纵马向前。

等到晨曦划破浓雾洒下来,她向前看了看,见一团火燃烧,“玉少侠!玉少侠!”边喊着,边纵马过去,等下了马过去看,就看见郁观音盘腿坐火边,正好整以暇地烤手。

“娘娘?”阿烈向后退了一步,握住腰上的腰刀,厌憎地瞅着郁观音。

郁观音方才听出只有一骑,就心中大定,待听见阿烈的声音,越发镇定自若,此时看她那防备模样,轻蔑地笑了,“本宫要杀易如反掌,能躲开才见了鬼。向这方向追,玉破禅可是去另一个部落了?”

阿烈不曾听见众商议,并不知情,更唯恐郁观音识破玉破禅的算计,忙说:“不知道。”

郁观音只是笑,手微微一动,翻了翻自己的烤鱼,将一只鱼递给阿烈。

阿烈先不肯接,唯恐郁观音给她下毒,随后又想郁观音要杀她,哪里用得着用毒,肚子咕咕叫起来,身上不住瑟瑟发抖,于是接过烤鱼,心想自己先烤烤火,吃条鱼,等吃完了,郁观音要杀她只管杀。想定了,就缩篝火边吃烤鱼。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就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郁观音盯着篝火黯然神伤。

阿烈不知郁观音话里的意思,但看她神色凄凉,与往日威风八面的模样迥然不同,不觉心里对她的恨意就轻了许多。

“很喜欢玉破禅吗?也曾很喜欢过一个。”郁观音将一支干柴丢进火中,听见火里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怅惘地一叹。

“是大师兄?”阿烈问,那日郁观音跟金折桂吵架的事,她听旁说了。

郁观音点了点头,眼神悲戚地道:“们师兄妹都是师兄捡来的弃儿,从小吃一处,玩一处。大了,就一起跟着师父挂羊头卖狗肉,打着镖局的幌子劫镖、拦路抢劫。是七个师兄妹中唯一的女孩,从小被捧着,知道六个师兄心中都爱慕,最喜欢大师兄,可是又怕跟他表露心迹后,会叫其他师兄对望而却步,然后不再捧着。大师兄知道这自私的心眼,他善解意地说‘阿音,等,总有一天会安心嫁给,然后相夫教子。’”

“然后呢?”阿烈觉得郁观音既可怜又可恨,若不是她虚荣地不肯叫其他不再追捧她,如今她大概会跟她大师兄终成眷属了。

郁观音眼角掉下一颗清亮的泪珠,“一天,有个夫带着女儿上门了。那夫生的沉鱼落雁,女儿却姿色寻常。那夫不认自己是师父的妻子,却又说女儿是师父的。然后痛骂师父无耻后,就拔剑去砍师父,师父站着不一动不动,却不忍师父受伤,于是提剑将那女砍死了。师父素来狡诈,喜怒不形于色,见那女死了,当即嚎啕大哭,打了一巴掌,然后指着对奄奄一息的夫说:‘好歹见一见亲生的女儿呀。’然后也不细细去说,抱着那夫就离开了镖局。”

“原来师父就是父亲?”阿烈道。

“看那夫十分尊贵,言谈举止无不高贵从容;师父却是个彻头彻尾的江湖骗子。想来是师父年轻时候对家少妇一见钟情,设法得了家的身子,然后弄了个寻常的女儿换下那少妇生下的女儿。那夫冰清玉洁,定是含污忍垢地寻了师父许久。杀了母亲,师父又离开了。师兄们无不怜悯,每日从早到晚,他们轮流来安慰。可是有一天,发现大师兄、二师兄没来,心里纳闷,却也不以为然。再过几日,发现,三师兄也没来。这才慌了神,镖局里找一找,却见那姿色寻常的女子被母亲教导得很好,她又温柔又可亲,去时,就见她拿着大师兄的衣裳缝补。大师兄正弹琴,二师兄、三师兄正拿着剑过招。大师兄原本是但凡走近一些,都能听出的脚步声的,可他那会子只顾着借着琴声传情,竟是不曾看见已经走近,瞧见那女子对大师兄笑,立时醋意上来,过去打了那女子一巴掌,然后要杀了她。”

阿烈呀了一声,随即掩住嘴,心想郁观音果然可恶,“然后呢?杀了她?”

“自然是没有,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都拦着,大师兄失手打伤了,后院里休养。眼瞧着三位师兄为那女子争风吃醋,眼看着二师兄为那女子出家,几次要杀那女子,又无从下手。于是四师兄、五师兄、六师兄也不肯再搭理。忽地一日师父醉醺醺地回来了,师父也说那女子最像母亲,然后他只将那女子当做女儿看待,日日问那女子母亲的事。忍无可忍,就想去勾引大师兄。可是大师兄看见躺他床上,就对破口大骂,然后转身离开。心碎地离开,跟大师兄往日常去的老地方等了七天,可是,一直没来找。”郁观音伸手抹去眼角的泪,“自那以后,就极喜欢收集催情香、春、药,甚至连这无臭无味的春、药也搜集了。若是当时用这些,跟大师兄生米煮成熟饭,大师兄定会娶了。那女子,哼,定会叫她生不如死。”郁观音忽地手一甩,将怀中一个小小的匣子丢出来,重重地砸地上。

阿烈一凛,心想郁观音果然不是好,她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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