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帝王之志
吩咐道:“们这里带着众位军士勤加练习,去去就来。”
离开之时,他随手取来战袍披上,便阔步走向校场外的营房中。
营房里,怀柔郡主等得颇为不耐烦了,猛然听到外面脚步声,回首却是叶潜,却见他眉目刚毅,脸带棱角,还是一如那晚她见过的那样好看,只是此时刚刚练兵的缘故,黑发略湿,黏耳边,脸上也有汗迹。她目光再往下,却是脸上一红。
原来叶潜随手披上战袍后,薄薄的布料竟然迅速被汗水打湿,于是黏胸膛上,透出下面那微微贲起的结实肌肉。此时叶潜虽然喘息还算均匀沉稳,可是那胸膛却起伏着,一鼓一收间,展示了强劲有力的刚强,散发着沙场男儿特有的味道。
怀柔郡主素日接触最多的男子,无不是举止得体彬彬有礼之辈,又怎么会敢她面前作如此打扮呢,当下她是丝毫不觉得唐突,反而心驰神往,甚至生出一股念头,若是她和他熟了,有朝一日能摸一摸那滚烫犹自散发着热气的胸膛,该是什么滋味呢?
叶潜不知道怀柔郡主片刻之间已经有了这么多想法,只是见她站那里呆呆望着自己,皱眉道:“郡主,闯入秋林苑,不知有何指教。”
怀柔郡主见他这么问,一下醒过神来,狡黠地笑了下,蹦跳着走到叶潜身边,调皮地道:“没有指教就不能来看吗?可是听说病了,心里担心,巴巴地来瞧呢。”
叶潜听她这么说,心中越发不悦,脸上也更加疏远,淡声道:“郡主说笑了,叶潜乃一粗,和郡主素无往来,哪里值得郡主如此挂念。”
怀柔郡主听他这么说,倒是把自己拒之千里之外的样子,心里不高兴了,当即撅嘴道:“叶潜,也知道的,太后和朝阳公主都有意结为夫妇,难道对就没什么感觉吗?来看看,竟然还说出这种话!”
叶潜浓眉紧紧拧起,心道她和朝阳公主同是天家女儿,虽个性大不相同,可是行事风格倒是一致,全都是目中无行素,全然不把规章礼法放眼中。
再次想起朝阳公主,叶潜眸子越发深沉,瞥了眼怀柔郡主,冷漠疏远地道:“郡主,您这是说得哪里话,怎么末将完全听不懂?”
怀柔郡主一听这个,气不打一处来,怒问道:“叶潜,敢情根本心里没?”
叶潜冷笑,反问道:“非亲非故,末将为何心中要有郡主?”
怀柔郡主不敢置信地瞪着叶潜半响,目瞪口呆,最后终于明白过来,豆大泪珠往下掉:“好个叶潜,竟然敢拒婚,是觉得不够美,还是地位不足以与匹配?”
叶潜见这个娇美公主转瞬哭成这样,可是心中却无一丝怜惜,只是淡定疏远地道:“郡主说笑了,是叶潜不足以匹配郡主。”
怀柔郡主气极,她活了十几年,还从未遇到过见到她的眼泪而不上前柔声哄着的,当下一擦眼泪,狠狠地道:“叶潜,等着,若是不能让乖乖娶,便不姓赵!”说完一扭身,一甩手,掀开营房门帘直奔自己的马儿而去了。
叶潜站那里凝神了一会儿,猛然迈开大步走出来,果然见营房外几个亲信都贴着耳朵听动静呢。
他沉脸扫了他们一眼,皱眉问道:“为何怀柔郡主会进入校场?”
几个亲信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说不知。
叶潜冷哼一声:“堂堂秋林苑,原本是贴墙铁壁飞禽难入,怎么如今一个女子进入们却丝毫不知?”
众低头,默不敢言。
叶潜冷声道:“去查,查出来后军法处置。”
众面面相觑,连忙高声称是。
重新回到校场,叶潜眉目森冷,气势凛冽,虽烈日当头,可是校场上的众多军士却感到了森森寒意扑面而来。
叶潜沉声命道:“继续练。”
他垂眸,拔出腰间三尺剑,宝剑锋芒烈日下折射出嗜血的光芒。
他刚毅的眉一动不动,紧抿的唇如同刀片一般薄利。
凝视着手中长剑,他一字字地道:“没个必须射出五十只命中的箭方能休息。”
夜已经深了,众位将士都已回营,可是叶潜依然握着手中那把剑,痴立月光下。
他犹自记得,那个女是以着一种怎么样的姿态把这把剑送给自己。
柔软顺滑犹如丝缎一般的躯体,刚硬冰冷的宝剑,分金破玉一般的侵入,温暖紧致的包裹,这是今生用难忘记的回忆。
曾经的叶潜目中所看到的,是自己美艳妖娆的女主,那是一个情窦未开的少年贫瘠苦涩的年华里最鲜亮的一道色彩和期盼。待到走入石榴裙下,进入锦帐踏上牙床,他却沉溺于温香软玉中不能自拔。那时只恨她太过无情凉薄,只觉得她如云如烟莫测难懂,空有一腔爱意,却不知如何施展,几分抱负隐隐心间冲撞,可是却无处使力。
如今兜头几盆冷水泼下,却是泼醒了沉醉的他。
闭上眼睛,却是回忆起那一晚她几乎赤着的身子紧抱着这把长剑时的情景。
这把剑,叫龙泉,是先皇赐予萧桐,而后萧桐挂剑而去,留她的手中的。
当他用坚硬穿破她的伪装进入她的身体,却从她手中拿走这把剑时,心中不是没有怨恨的,那点怨恨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看不清她的用意。
如今一梦初醒,方知她临别赠剑的用意。
这把剑,别名叫守护,是一个男曾经对一个女的承诺。
叶潜紧握长剑,于月光下静思,却是越想心中越发悲痛凄冷,可是凄冷之中胸臆间有什么蒸腾。
挥剑出鞘,剑芒犹如月华般耀眼,他仰头望,但见月如钩,夜空萧瑟。
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切心间泛起,扪心自问,叶潜,如她所言,能给她什么?
有什么可以来守护心中所爱?
那个女子曾经遭j□j,是否有朝一日可以为她一雪前耻
一股慷慨的壮志伴随着深沉的痛意心间酝酿,这一刻,月华之下,对着三尺长剑,叶潜暗暗发誓,总有一日,必以那贼之血来洗刷她心中的耻辱。
就叶潜胸臆澎湃之际,一个男子挥退众侍女,静静地走到了校场旁,淡定地审视着场中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
叶潜拧眉,回首望,却见当今天子气定神闲地立校场之外。
他当即收剑,大步上前,单膝跪地:“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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