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言 公平交易（2）

，而且是关于她的问题。

欧翔聿一怔，自然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紧握，还变得有些僵硬，好像是根本没有料到她会这么问似的，一直冷峻清远的面容忽然之间出现了一种迷惘之色，还带着一点点的小紧张，思绪却不受控制地转回那些他们一起经历的画面。

眼前飞逝的一幅幅画面，居然让欧翔聿突然间油然而生一种根本没有察觉的感觉……他们已经有了不少的过往。

第一次见面，她喝醉了酒，在酒吧闹事。他本来是好心去劝说，谁知道被她指着鼻子骂不说还泼了一身的酒……他的脾气再好也不能忍受，当场就将她赶了出去。

第二次，他和她在学校遇见，是付艳初叫他过去的。两人的见面依旧不怎么愉快，彼此之间都有试探有抵触，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之后的一次又一次的见面，两人都是互相有争斗、争吵，要说是冤家也毫不为过。甚至她还想到要招揽他做自己的管家，为的只是就近折磨自己。而他的秘密也逐渐曝光在她的面前，生病的母亲，掩藏在面具下的真是性情，全都一一展现在了她的面前，甚至到了后来，她的一言一语可以轻易就牵动他的情绪，她不为人知的一面，也在他的眼中悄然流露……

想到这里，欧翔聿不自觉地放柔了神情，就在唐瑾歌诧异地侧首来看他的时候，他开口了：“你很好。一开始虽然觉得你刁蛮任性不讲道理，可是那只是第一感觉。后来的接触，也让我知道你的性格里也有不同的一面。至少对我来说，在你为我母亲煲汤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也不是我原先想的那样。再加上你的家世那么优渥……真的是遥不可及的大小姐。”

唐瑾歌微微侧了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不懂他这样的一番话的侧重到底是什么？是说她好呢？还是不好？她迷茫了，弄不懂他的意思是什么。

“那么你对自己的看法呢？”

“我自己吗？”欧翔聿轻轻叹了一口气，“为了生存而在低层兀自攀爬，为了能够得到报酬利益二使出浑身解数……有时甚至是罔顾道德。我们这样的平民，你只怕根本没怎么接触过吧？那种黑暗，不是你能了解的。”

唐瑾歌皱起了眉头，眼睛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欧翔聿。

他在贬低自己，而抬高她……为什么？因为他们现在互相的身份差距吗？他在可以躲避，提醒她不要太过靠近他是吗？欧翔聿，没想到那个一直温和谦逊的你，居然也会这么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