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肮脏过往的产物
其实他把我想得太坏,我是个坏女人,但是我不会伤害他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我这一生,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情,包括我的决定,是因为你们都帮我做主我才错了一步,错一步就错了一生。.
我最后一次祈求上苍,让我的儿子,和我的丈夫永远都不要知道这个事实。
我……
原来我从来就不是少爷。
我只是个肮脏过往的产物。
冷烈的双手已经不听使唤地砸到了窗上,窗户上印出一个蜘蛛网状的碎玻璃,血迹混杂在玻璃中,能闻得到血腥味。一滴一滴,滴落在了手札上,那白色皎洁的海芋,染上了红色的血迹,仿佛妖冶盛开着的罂粟。
双手咯吱咯吱地发出声响,能听到牙齿碰撞牙齿的声音,冷烈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无法想象,在这里看到的这本手札上,所写得一切,这都是假的,都是骗他的是不是?
他高贵的母亲怎么会出轨,怎么会背叛自己的婚姻?
他的父亲怎么会对自己的妻子没有任何一点怜爱?
他的外公眼里除了利益难道没有任何的感情了吗?
他是怎么样一个家庭下地产物?
这些都是假的对不对,冷烈的心里为自己无数次狡辩,狡黠的双眸失去了聚焦点,他百口莫辩,他强词夺理。
活了二十七年,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活了这么多年,他争了这么多年,原来这些本都不是他的东西,他有什么资格说王美秀,他甚至觉得他连王美秀都不如,他是个阴暗之下的产物,根本不能见光,畸形的家庭背景,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他该何去何从,冷氏集团,他前二十年的梦想,现在他根本连姓冷的资格都没有,他该姓什么呢?他的父亲到底是谁?
现在躺在医院的男人,他悲哀吗?还是自作自受,他想到过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竟然是妻子出轨的血脉,他会一气之下一命呜呼吗?
落下沉重的眼皮,泪水就像是一股清泉般从高高的鼻梁骨侧滑落下来,苦涩的味道弥漫着嘴唇,拼命地咬住嘴唇,这是他第一次哭得这样凶,他该哭?他不配。
冷烈甚至觉得自己是肮脏的,是灰暗的。
他是出轨的产物,现在的他,想到这一点,他就想吐,他根本就是个撒旦,一个魔鬼的孩子,他的血统肮脏,他该何去何从?
冷烈无法让自己缓和过来,阳光这射进屋子里,光芒四射,撕扯着眼睛,青筋暴起的额头上,眉头紧蹙,就像是两道剑眉要靠在了一起,无法面对自己,甚至这个时候,想挖个洞钻进去。.
他是何等的骄傲,但是被这样惨烈的事实被打得体无完肤,没有一块好的地方,他不配,他不配成为冷氏集团的接班人,他不配拥有夏天晴,他不配拥有这么多幸福。
他的母亲说,要下地狱,难道他不该跟着下地狱吗?
为什么,你要留下这本手札,为什么你要让我知道这个事实,为什么你让我觉得我好肮脏,冷烈再一次把拳砸在了玻璃窗上,玻璃碎了一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像是动听的音乐。
楼下的张妈听到了声响,却不敢言语,今天的冷烈本就是不喜欢被打扰,她也不敢多问,这样的大家庭中,知道也装作不知道。
拿出打火机,一缕明亮的火焰亮起来,冷烈血迹斑驳的手拿起那本手札,点燃它的角,火苗四窜,第一页烧成了灰烬,慢慢地,白茫茫的烟在阁楼里弥漫开来,几乎熏得人不停咳嗽,而冷烈却丝毫都没有反应。
他的身体里神经已经抽离,就像是个木然地布娃娃,失去了灵魂一般,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一本精致的手札,在铁盒子里慢慢殆尽,看不到一点的痕迹,被打破的窗户里,传来一阵风,风将灰烬吹起来,黑色的灰烬就像是一种过往,灰飞烟灭,但是心里的手札,却是这辈子都挥洒不去了。
无法面对的时候。
逃避是最好的办法。
“阿烈,你在干什么,快开门,快开门!”夏天晴不停地敲门,不停地咳嗽,本来想来叫冷烈吃饭的,哪知道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就发现白烟弥漫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赶紧跑上去看看,手不停地敲门,在白雾弥漫中,她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抽离出现实的冷烈,被大声的敲门声呼唤回来,听到夏天晴在敲门,他就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他不想让她担心,他不要做冷天雄,但是夏天晴也不是自己的母亲,他也不要做他的亲生父亲,他想对夏天晴好,只对她一个人好。
他走上前去开门。然后转身就将门关住,“怎么了,怎么这么多烟?”夏天晴上前握住冷烈的手,触碰到冷烈的手上的伤口,冷烈牙齿一紧,发出嘶的声响。夏天晴这才发现他的手上还残留着玻璃碎屑的伤痕。
“怎么了,手也受伤了,我不知道今天是妈妈的忌日,我知道你不喜欢被打扰,但是我想让你知道,妈妈不在了,还有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我也常常在爸爸妈妈的忌日,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并不是很见不得人的事情,以后我这里都给你靠!”夏天晴指指自己瘦弱的肩头。
说着冷烈的头就靠上去了:“我没事,只是想烧掉一些没有用的东西罢了,想起以前那么不快乐的过往,心里难受,只要你在,我会没事的,天晴,你不要离开我好吗?”他的安全感极度下降,这是他第几次请求她,她记不得了……
“好,我一直都在,只要你不嫌我厌烦就好,走吧,我替你伤口上清理下,要是破伤风就不好了!”夏天晴拉着冷烈的手离开阁楼。
只听到冷烈关照张妈,以后阁楼谁都不允许进去,他以后也不会进去了,让把阁楼封闭起来,以前的夏天晴倒是觉得很好奇,现在她想没有这个必要了,只要冷烈愿意,他会告诉她的,总有一天,他会将自己所有的故事告诉夏天晴,夏天晴只是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而已。
夏天晴拉着冷烈进了房间,找出来医药箱,让冷烈乖乖地坐在床边,自己就像是个小医生一样忙东忙西,执起冷烈修长渗着血的手,轻轻地拿棉签擦拭着碘酒,在他的手上抹过,因为碘酒的刺激,冷烈的手在她的小手中,下意识地发颤:“很痛是不是?痛就说出来,我给你呼呼好不好?”说着夏天晴拿起他的手在嘴边轻轻吹气。
轻盈的风带过碘酒擦拭的伤口,有些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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