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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用处。

而坐镇在添墨会中的书法大师,正是多年前,那位连皇恩都敢拒了的钟乾。

至于一向无心世俗之事,二十六岁至今还未娶的钟乾,何以在十八岁的时候进了这添墨会,其缘由也跟他这人一样,是众人不能参透的。

有这三位大师名声在外,已经注定了添墨会在文学界举足轻重的地位了。

而在家中用罢了团圆饭的学子文人们,八成是急急奔赴此处,就算夺魁无望,也要凑一凑这一年一度的文学盛宴。

毕竟斗墨会年年只允许八百一十五人入内,且不少人也知道,斗墨会年年都会提前给一些在文学界有分量的人下帖,且这帖子里邀请的人也在这有限的名额之内,所以去的晚了估计是要满额了。

好在添墨会有明文规定,斗墨会是在戊时举行,也就是现代的晚上七点,来的早的,哪怕是早来半刻钟,也是一律不予接待。

如若不然,只怕一大早甚至头天晚上都要有人去排队占位儿了。

虽说一两银子的入楼费对于一些贫苦人家来说确实是有些沉重的,但若是真有望夺魁,那便是一千两的彩头,相比之下,那一两银子委实不算什么了。

坐在马车中赶着回府的北堂雪,闻听外方噪杂,好奇的探出脑袋,便见添墨会的楼前,排起了长龙来。

不解了好一会儿,北堂雪这才记起垂丝曾提起过的斗墨会,正是在今日举行。

若不是赶着回府吃团圆饭,北堂雪十成也是要去凑一凑热闹的,埋怨了一声好玩的事儿都赶在了今晚,奈何自己分身乏术。

视线流转间,倒也望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不过,这几位好像并没有排队。

被一干小女且拥簇着的明水浣,洐王,和几位衣着不凡,北堂雪却是不识的年轻男女。

明水浣既然享有第一才女的称号,又接了斗墨金帖,这种诚自然是不能错过的。

而洐王,阴柔归阴柔,但一手好画好琴,却也属于正正经经的文人之流。

北堂雪恋恋不舍的放下帘子,不再看那渐渐模糊在身后的添墨会。

左右年年都有,明年再来抽空一看便是。

“说来去年的书项魁首还真是与明小女且失之交臂了,后来听我二叔公说可都是进了前三的。。。真真是可惜。”说话的女子,明眸皓齿,一身娇兰衣衫,名唤白泠泠,正是白家子孙。

她口中的二叔公便是添墨会中的诗项大师白卿椮了。

白泠泠是为白宇宣白太史的长孙女,也就是白元的长曾孙女,白家人丁不怎么兴旺,但嫡庶之分却十分被注重。

而白泠泠,正是白宇宣的长子白启与其原配林氏的嫡出女儿,白泠泠有一位一母同胞的兄长--白然。

其父白启英年早逝,白宇宣乃至白元心下更是对幼年丧父的白泠泠格外宠爱,又是白家唯一的嫡孙,可谓是白家的掌上明珠。

可正是如此,也不免养成了她心高气傲的性子,白家作为卫国第一书香门第,而她白泠泠作为白家唯一的嫡脉长女,第一才女的光环,在她看来毫无疑问是该属于她的。

因此,对“抢”了她名头的明水浣明里暗里都是极不对付的。

明水浣身侧的女子,早已不是那大大咧咧的史红药了,而是换成了刘画萍,自然不会贸贸然为了讨好明水浣而出声反驳。

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刘画萍很有心得,更遑论白泠泠还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而史红药因为不孕之事,心中郁结着,至今都未再出过门,据说期间闹过一次上吊,之后便足不出户了,让这些不知因由的人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却倒是让王城近年来被她搅和的乌烟瘴气的贵女圈,着实清净了不止一星半点。

刘画萍却不乐见,不依附史红药她要如何是好?在第四次去探望史红药,却依然被拒之门外之后,刘画萍决定,她要换上一棵大树来乘凉了。

试探着的接近了明水浣几回,见其都没有反感的意思,刘画萍便知有戏,更是不遗余力的讨好巴结,最终成功的成为了明大小女且的贴身跟班。

但凡是有明水浣的诚,一般都能看见她。

其实刘画萍能成功巴结上明水浣,也是不无原因的,她这人有些小聪明却不外露,知道怎样讨好能让人最舒心,不至于反感,且既然打算做跟班,就要有做绿叶的打算,低调低调再低调。

不似史红药,成日里打扮的抢眼至极,恨不得全城的人都将目光放在她身上才好,结果却是适得其反。

史红药不能讨得明水浣欢心其实也不外乎她太过聒噪,马屁拍的太过,且身边跟着她这样的,偶尔一次也没什么,可时间一久,未免让人觉得整体水平被拉低。

明水浣莞尔一笑,“水浣不才,哪里来的可惜之理?输了就是输了。”

白泠泠在心里啐了一把,她最看不过的就是明水浣永远都是这副得体温婉的模样,相形之下,更是显得自己的修养不如她一样。

“呵呵,想必经过一年的时日,在徐太傅的倾囊相授之下,明小女且的书法该是又精进了不少,今年的书项比赛,想必明小女且定是胜券在握,势在必得了吧?”

白泠泠口中的徐太傅,正是当朝太子的启蒙太傅,徐松柏,此人在治国之道颇有见解,博学多才,官拜一品,为人廉洁。

对一些治国方针,整顿朝纲的事儿确实分析的精准独到,可大许是为人太过廉洁,不屑那些阴谋算计,可若真要成就霸业,其中自然少不了这些。

虽是太傅之职,但军国大事的拟定和决策一般却轮不到他来参与,因为让人觉得可气的是,他不仅自己不去琢磨那些阴招儿,还看不得别人谈论,让他听到非得义正言辞,劈头盖脸的给你一顿批判。

久而久之,也便不得皇上的宠信,但由于徐太傅实在太过廉洁,是卫国上下有目共睹的,皇上也寻不到他的不好来罢免他的职位,最后只好说让他专心致力于教育太子的事宜,为卫国下一代培养出一代明君,至于国事嘛,就不麻烦他了。

可私下里皇上又教育着太子,徐太傅的话不可全信,兵不厌诈,做人不能太死心眼,否则会吃亏的。

于是,年幼的小太子便是活在这样纠结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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