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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们一家人照管,一年也才来一次。
北堂雪跟着北堂烨走了进去,打量了一番大堂的布置,倒与王城那些酒楼全然不同,约有十来米长宽的的大堂之内,竟只零零散散的置了九张漆红木方桌。
且就是这九张方桌,还是空空如也的,不见一个人影儿。
只瞧着这布置,便能断定这东家确实没什么想将这酒楼办的多红火的打算。
众人在楼里用罢了午膳,皆是忙起了各自的事儿来。
北堂烨难得出来一次,又已是跟宫中告了假的,也不急着去验酒,左右要呆上几天的。
便拉着北堂雪观摩着这处酒楼,不知为何,北堂雪隐隐觉得北堂烨像是对这酒楼的感情很不一般。
西廷玉饭罢,显得很兴奋,拉着向珍珠和两位丫鬟做起了“游戏”,两位丫鬟毕竟人微言轻,只得臣服在他的傻威之下,却不知他是与向珍珠说了什么,她竟然也肯同意陪他玩起了“游戏”。
而三满和阿庄则一副兄弟重逢的模样,搬了条长凳,二人坐在大堂中长聊了起来。
北堂烨领着北堂雪上了二楼。
二楼总共只有八间客房,四面各两间,每间房前与栏杆都有着较大的距离,便又在每面的栏杆旁置了几张矮桌和木椅,坐在此处望景,却是再好不过。
北堂烨却不坐下,倚在精致的栏杆上,望着眼前的碧湖,声音带了些笑意:“小的时候,你身子不好,爹便带着我一人经常来这桃云山,后来。。。次数就渐渐少了。”
北堂雪突然想起北堂天漠说,这是他与自己娘亲相识的地方,不免猜测一二。
“爹娘在此处相识,难道娘亲是桃云山的人不成?”
北堂夫人据说是难产而死,也是因此,北堂小女且即使被保了下来,身子一直很差。
所以,自打出生开始,北堂小女且也从未见过她的娘亲,而北堂家父子也不曾提起,又似不愿提起。
北堂烨望了她一眼,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说真的,我也不知娘亲是哪里人氏,娘亲走的时候我还太小,小时候也问过爹,但是爹不肯说。后来长大了,我也不再问了。”
北堂雪疑惑,天下竟有不愿将结发妻子是何方人士告知儿女的父亲?这是什么道理?
“我想大致是爹对娘亲感情太深,不愿提起她的事,未免伤怀。”
北堂雪颔首,北堂天漠的专情,是人人皆知的。
即使从不提起,但这些年都未娶,连小妾都从没纳过,已是最好的证明了。
“娘亲叫什么?”北堂雪半晌问道,这才意识到,北堂小女且可以说是对自己的母亲一无所知,而这原因,却是因为打从她出生起,她身边的人都对她守口如瓶,只字不提。
“月凝。”北堂烨不迟疑答道。
“望月凝的这个月凝?”
“恩,就这还是我无意中听阿庄的爹娘提起的,若是问爹,只怕又要拿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