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18
担心所以便瞒着,可如今这副模样,一天天的不愿吃东西,再过几天只怕人都没了,也只得让她爹娘过来了,劝不劝得了就看个人造化了。
“我让她爹娘过来,给她准备后事。”
徐知她嘴硬心软,也不揭穿她,笑嘻嘻的剥开橙子,一股酸酸甜甜的气味儿弥漫在空气中。
耳边的鸟儿叽叽喳喳,空气中飘来百花香,北堂雪晃了晃秋千,荡的老高,能望见后花园中百花齐放的美景。
脑海中琢磨着宿根昨日同她说的一番话,——让皇上给二人赐婚,也好绝了宫里那一条让她进宫给太子为妃的心,宿根也是皇上的儿子,如此一来,也可让皇上对北堂家放心了。
宿根知道她的心思,为了北堂家的未来考虑,北堂雪也不瞒他与他说出了内心的想法,问他若有一天北堂家真的站在允亲王那边的话,他会如何。
而宿根只道:“我娶的是你,要的是你,其余的,我都不管。”
不知道他那皇帝老爹若是知晓他的想法,会不会被气死,他如何是也料想不到,他所谓两全其美的办法,竟是刚好中了北堂家下怀,且又促成了一段两厢情愿。
宿根能答应他,是叫他意外了一番,可是一个帝王,又如何懂得一个男人会为一个女人不顾一切,他不信。
在他的眼里心里,一个女人嫁了人,就是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进了他皇家,死也是他皇家的鬼。
北堂天漠和北堂烨知道宿根的想法,没有说什么,只说终生大事应该让她拿主意。
抛开一切的纠结不说——她,真的准备好了要嫁为人妻了吗?
垂丝的爹娘一听女儿在北堂府自尽,吓得连摊子都没来得及收,便随着堆心一同赶来了北堂府。
老两口一辈子没进过这么大的府邸,一时间都显得很惶恐,强忍住发抖的双腿,来了栖芳院。
“见,见过北堂小女且!”在堆心的提醒下,二人望向那荡着秋千的少女,一身白衣轻飘,眉目如画,叫二人觉得就似那画上的仙子一样。
“小女且,垂丝姐姐的爹娘来了。”
北堂雪脚尖点地,朝着夫妻二人点了头,没多说什么话,只让堆心带着二人去看垂丝。
夫妻二人谢罢,急慌慌的随着堆心进了房。
二人一见自家女儿憔悴的不行,一脸苍白的模样躺在床上,顿时红了眼。
“晴儿!”垂丝的娘亲周刘氏踉跄着步子扑到了床上,即刻泣不成声。
垂丝听到有人唤她的乳名,疲惫的睁开了眼睛,终是说了这些天来的第一句话:“爹,娘,你们,你们怎来了。。。”
周平咳嗽了几声,眼睛红的不行,指着她厉声的道:“你这是想要爹娘随你一起死吗!啊?!”
周刘氏摇着头,“晴儿,你怎么这么傻啊,你爹身子向来不好,你弟弟还小,你若真去了,可让咱们一家子怎么活啊!”
垂丝闻言落了泪,肩膀微微抽搐,“娘,女儿真的是没脸再活下去了!”
“我可怜的女儿。。。别说傻话,爹娘不是都在,那吴家的负心汉,就忘了吧!”周刘氏听她难受,心里也觉得揪的紧,恨不得是将那姓吴的给千刀万剐才行。
周平走到了娘俩跟前,虎着一张脸。道:“我怎就生了你这个没骨气的闺女!为了一个男人寻死觅活!就算不想想爹娘,你就冲着北堂家小女且对你的恩典都得好好活下去!若不是人家善心,你早就去见阎王爷了,你在这吃人家的,睡人家的,喝着人家的银钱买的药,咱们不是没皮脸的人,要是你真没心活下去,爹带你回家去死,可别碍人家的眼。腌臜了人家的院子!”
周平早年是杀猪的,性子烈的很,近来生了病这才脾气小了一些。当下气的紧,伸手就要将人拽起来。
“她爹!你这是干啥!”周刘氏忙地拦住他的手,抽泣着道:“这可是你的亲闺女,你真想她死啊!”
“我没有这样不争气的闺女!”周平气的脸色的胡子抖擞着,猛地弯下了腰。咳嗽个不停,一张脸憋的紫红。
“爹!”垂丝吓得连鞋也顾不得穿,上前替他拍着背。
周平一把挥开她的手,垂丝身子本就弱的很,没做防一把被他推到在地上,“让我咳死算了。就算我没病,迟早也是被你这不孝女给气死!”
周刘氏被吓得不轻,赶忙将人扶了起来。见周平一脸的狠决,忙劝着道:“快跟你爹认个错儿啊!”
垂丝从呆愣中清醒过来,这一阵闹腾让她明白了不少,她不能死,不能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惹爹娘伤心!
“扑腾”一下跪了下去。“爹,女儿错了!真的知错了!”
周平见此难免也落了泪。痛心疾首的摇着头道:“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打小是不想让你受一点委屈,可是爹没用。。。那姓吴的孬种你以为爹就不气吗!可不管咋说,你也不能这么吓爹啊!”
垂丝闻言越发觉得悔不当初,抹了抹满脸的泪水,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女儿保证,再也不会做傻事了!”
北堂雪听着房内的动静,松了一口气。
小半时辰过去,周平二人这才从房里走了出来,红肿着一双眼睛,刚到北堂雪跟前就直直跪了下来。
“北堂小女且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若不是您发善心,我们这闺女定是没了活路了!”
北堂雪见此从秋千上起身,赶忙扶起二人,摇着头道:“我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能劝的了她的,还是您二老啊。”
“我这闺女心性好强,又偏偏爱钻牛角尖,这回闹了这么大一出,可是叫北堂小女且费心了。”周刘氏又抹了眼泪,紧紧握着北堂雪的手。
北堂雪让二人坐下,又让光萼去泡了茶水,这才开口问道:“就是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方便与我说一说?”
周平赶忙摆手,“北堂小女且说的哪里话,这丫头的命都是您救下的,哪里还是有不方便的道理。”
叹了口气道,“是那吴邱玉,乃是同我女儿从小订了亲事的,性子倨傲的很,其中说句心里话,我一直对他都不满意,奈何我与他那死去的爹情同手足,不想食言,也就没说什么。”
脸色带了些怒色继续道:“他去年秋试通过的时候还没说什么,前些日子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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