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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又道:“且这事儿还得垂丝自己拿主意,她若是对顾青云无意,那也是白搭,八字没一撇的事儿,你若方才贸贸然在二老跟前开口,若是不成的话,岂不是叫他们空欢喜一场?”
徐一噎,想通后懊悔的道:“幸亏是小女且拦住了我。.。。可,可若是就这么过去,万一顾公子是真心喜欢垂丝,岂不是白瞎了一段良缘吗?”
“若是他真对垂丝有意,我看依照他的性子,还会寻来的。若这么快就忘了,也就不必再说什么了。”
见徐一脸不甘,北堂雪警告道:“我告诉你,可不要去冒冒失失的找顾青云,一个月后就是殿试,你可莫要搅了人家的正事才行。”
“小女且,我还没这么不知轻重呢!”
北堂雪笑瞪了她一眼,二人聊起了酒庄里头的事儿。
自北堂天漠生辰后,金茎露已经成了王城上流人士争相追捧的好酒,命人取出了最后几坛放到了王记的产业下,刚放出了口风,便被高价抢购。
物稀为贵,若是谁得了一坛子金茎露,便要摆宴炫耀上一番,觉得很是有面子。
王记的酒坊与酒楼,一时间订单都接了厚厚一沓。
昨天她也与北堂烨商讨了一番,由于北堂烨最近实在抽不得身,而其他人又不懂这金茎露,又担心如今这金茎露太过惹眼,拖得久了,只怕会被有心人抢了先找到孙掌柜那里。
其实北堂烨还是没将这金茎露的一点利润放在眼里,只是北堂雪说什么也要将着金茎露搞出名堂,他怎么劝都不行。
北堂雪对金茎露是有着莫名的情结,是不忍见它埋没,长此以往,只怕酿酒的方子都会失传了。
在北堂雪的坚持下,北堂烨这才同意让她去桃云山,找孙掌柜商讨关于金茎露的供应问题,关于他家妹妹在这方面的机警和应变能力,他都是自愧不如的,又有宿根相陪,倒也放心的很。
次日一早,北堂雪带着堆心去了桃云山,主仆二人外加着小楔坐在马车里犯着瞌睡。
春来易倦,加上马车里很暖,无聊起来上眼皮和下眼皮便开始打架了。
骑着马跟在马车左边的宿根,俨然一副护花使者的模样。
虽然北堂府里丫鬟侍卫,并没人知道皇上有给二人赐婚的意愿,但隐约都是觉得小女且同六王爷的好事应当是不远了。
原先他们还考虑着门户的问题,如今得知了宿根的身份,是觉得再合适不过了——二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北堂雪迷迷糊糊的刚被搀着下了马车,守在门口的阿庄赶紧上前来接堆心手中的包袱,引着人往大堂中走,是早早得了消息近日北堂雪会过来。
北堂雪前脚刚踏进大堂,卢志夫妻二人迎了上来:“小女且来了,我还估摸着要午时才能到的呢。”
袁氏也显得很高兴,问道:“小女且,上回稍给您的酸菜可有吃了?”
卢志一闻听脸色就沉下,拿手肘捅着她,——这妇人家的,怎都这般的不知好歹。
北堂雪看到他的动作,笑着点头:“吃了,府里是连着几日都在吃酸菜炖鱼。”
袁氏闻言笑颜逐开,是觉得心里满满的开心,招呼着北堂雪坐下,亲自去了后院沏茶。
北堂雪还没从困觉中清醒的彻底,单手支起下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宿根栓了马进来,正巧撞见这一幕,在她面前坐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一路上还未睡够?”
余光却落在了大堂中的一个角落里。
有些莫名的感受,是男人跟男人之间才能感觉的到的,北堂雪没察觉。可没代表他也没察觉。
慕冬自打北堂雪进门,目光就没移开过,眼下见宿根看过来,神情也是无异。
没有易容的安柔,正是北堂雪那次在山中见的粉衣女子。
北堂雪顺着宿根的视线望去,即刻没了困意。
见那女子一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自己,北堂雪有些搞不清状况。
慕冬是太子,那么就是宿根的五哥了。
这兄弟二人见面,哪里有这种阵势的?像是各自欠了百八十万一样。
不过想一想也是,宿根之所以连北堂家站在哪方都不在意。想必是同宫中的人没什么感情可言。
北堂雪见二人似乎没完没了的对视,咳了咳,将茶水推到宿根面前。“喝茶。”
宿根这才收回目光,脸上现了笑意:“我们上楼去喝。”
北堂雪不明所以,人已被他扯着上了楼去。
堆心边收拾着茶具边在心里偷笑——没想到六王爷是还有这么小气的一面,分明是不想让小女且被太子殿下看啊。.
“攸慕,我说你是不是找罪受?”安柔双手托腮。美目中带着揶揄的笑意。
慕冬收回目光,望向她道:“什么意思?”
安柔无奈的叹了口气,脸色古怪的道:“你该不是现在,现在都没发觉自己的心思吧?”
是从去年山中一面,她分明都清晰的感觉到了,一晃眼这些时日过去。他倒是好,人都被别人追去了,他竟然还迟钝的没发觉自己的心思!她在一边儿看着都急了!
安柔顿感有些哭笑不得——智商这么高的人。情商竟是负数!
慕冬锁了眉:“心思?”
“你,你动了男女之情,你自己难道是没感觉到?”
男女之情?男女之情。。。
慕冬沉吟了一会儿,“具体来说,什么是男女之情?”安柔见他一脸正经。觉得难得在他脸上能见到疑惑的表情,清了清嗓子。当起了老师。
“见她不开心随着一起不开心?”
“见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会很火大?”
“见不到会觉得思念?”安柔嬉笑着望向他,“是不是?”
“。。。。”
“是不是嘛!”安柔睁着一双大眼,满怀期待的望着他,虽然不用他回答已能猜的八九不离十,但还是想看一看他亲口承认喜欢一个人,是什么表情。
可是,慕冬本就是个没什么道德可言的人,“我为何要告诉你?”
安柔拍了桌子,“你这是过河拆桥!”
骂了一会儿,但眼前这位还是优雅万分的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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