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49
了!”
北堂雪被他这孩子般惊喜的口气吸引了注意力,一时也好奇的紧。
见齐廖站起了身,满脸笑意的道:“我来宣布,今年诗项的魁首便是——”
众人屏息等待,只盼着下一刻能听到自己的名字才好。
“呃,方才只顾着看诗,竟是忘了看是谁所作了!”齐廖边道边弯身将那篇诗找了出去。
众人一阵哭笑不得。
北堂雪也被他给逗笑,就连温青然都勾起了嘴角来。
齐廖听得一阵阵刻意压低的忍笑声,轻哼了一声,“笑什么笑,有甚好笑,我来宣布今年的魁首是顾青云!嗳,可是近来名声大噪连中三元的状元郎?”
最后一句问话带着欣赏,是对顾青云不爱攀附权贵,娶了一个丫环为妻的事情也有耳闻。
自二楼处传来一句笑语,“正是晚生,齐先生过誉了。”
此话一出,一阵喧哗,有感叹之人,有不服之人,有祝贺之人。
只是那不服气的话语在侍童朗声读罢那首名为《不知秋》的诗后,都没了踪影,即使不服,也只能在心底。
“初逢新雨后,天色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秋棠花不断,不知秋已羞。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北堂雪微一颔首,这诗倒是与王维的那首《山居秋暝》相似,但叫她说句心里话,虽是各有千秋,不可评比,但顾青云的“不知秋已羞”一句用的极好,入境之感较强,十分贴合题意。
诗被拿去装裱,代替去年魁作的位置,有侍童即刻奉了千两银票至顾青云桌前。
顾青云不理会四处打量的目光,对着身侧的垂丝低声一笑,用只二人听得到的声音道,“若不是夫人昨夜的启发,这诗还做不出来。。。”
垂丝闻言脸即一红,是想起了二人昨夜的缠绵,不由心跳加速,心下羞恼,狠狠掐了他一把。
顾青云像不知痛一般,清朗的笑了几声,望向一脸娇红的垂丝,眸光深深,爱意快要溢了出来。
二人这副情形,真是印证了外面的传言,顾青云对这位刚过门的小妻子宠爱的很,——如胶似膝。
一片艳羡的目光中,夹杂着一道愤恨的眼光,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要踹开垂丝的吴邱玉,几个从小玩到大的同窗对垂丝跟他的亲事自然是知根晓底,也知道他当初负心的不齿举动,现在多少都在背后指指点点。
眼下见垂丝嫁了顾青云此等的人上人,还对她百般溺爱,是个男人只怕心里多少都有点不舒服,毕竟谁也不希望被自己甩掉的人找到一个比自己好的归宿,这乃是人之常情。
何况吴邱玉的虚荣心和好面子向来比常人要来的激烈的太多。
所以这种不舒服演变成了记恨,倒也颇符合他为人处事的风格。
垂丝感受到他的眼光,对上之后不由一颤,对于吴邱玉她从小养成的是一份敬畏,而后变成了恨意,在有了顾青云之后,那种记恨渐渐消失,只有着一份不齿。
可吴邱玉这种目光,像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一样。。。她不明白明明是他先嫌弃的她,为何现在反倒是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那般。
顾青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暗暗握紧了她的手,轻声道:“这样的人,不值得去理会。”
垂丝忽而了然一笑——是啊,她现在这样圆满,不必再去揣测此等不相干的人的想法。
接下来的两项,委实无甚悬念,书艺魁首落在了明水浣的身上,那一手钟繇书法,让钟乾都忍不住赞叹有着七分神韵在其中,说来真是要归功于吴邱玉所赠的拓本。
画艺想当然是落在了白泠泠的头上,不过一年的光景,又精进了不少,在这方面的天分乃是众人有目共睹的,没人敢说是白卿椮放水。
容琼清朗的笑了一声,转头望向白泠泠,“表妹,你还记得当年你画的那副猴子捞月吗?”
白泠泠脸上的笑意登时散尽,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见几人一脸疑惑的望向自己,忙道:“呵呵,年少时的拙作罢了。。。”
容琼一脸的恶趣味,还想开口,便听白泠泠道:“表哥——祖父常常念叨你,想你想的紧。眼下斗墨会也结束了,不若咱们一同回府去吧。”
容琼摸了摸鼻子,“也好。”
路过华颜身旁之时,还抛了个大大的笑容,眉眼粲然,“公主,明日可否赏脸一叙?”
华颜下意识的便想摇头,但思及他的作风——自己不答应怕是他根本不会走。
“自然可以,容公子回府歇息吧。”只想着先将人打发走,明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届时随便寻个借口不去,谁也管不住她。
容琼满意的颔首,对着众人一揖手,“那我便先行告辞了。”
华颜显然早就被容琼那张嘴磨得兴致缺缺了,没过多时便寻了借口离开。
辰三同安柔对这种诚本就无甚兴趣,二人似同几年没见一样的甜蜜,比华颜还早一步离开。
眼下包厢里也就剩下了慕冬、北堂雪和温青然三人。
温青然哪里不想走,只是实在怕在慕冬面前开口罢了,偷偷扯了北堂雪的衣角,给了她一个求救的眼神。
北堂雪心下觉得好笑。但也理解她的心境,抬首望向慕冬,目光无波,“眼下斗墨会也结束了,殿下还不回宫吗?”
慕冬微一点头,已是起了身:“走吧。”
北堂雪一怔,这话的意思分明是要同她们一起走?
温青然一脸惶恐,怔怔的起身,是觉得那人随随便便的两个字全然让她没有力气去拒绝,更不敢拒绝。天生就是要别人臣服的一种气势。
有慕冬在的地方,似乎再拥挤也会被人让出一条道来,北堂雪跟在他身后一脚一脚的踏在红木阶上。连头也没抬,是觉得有这样的一个人走在前面,总叫人十分的安心。
忽而觉察到前面的人顿住了步子,北堂雪猛然抬首,已闪躲不及。心下一慌脚踩到木梯边缘,终究没能稳住身形,一头撞向了那温暖的背。
北堂雪知晓他的性子,定会躲开,任由自己摔的好死不活是很正常的事情。
温青然惊呼了一声,伸手要去扶。却已经来不及。
出乎北堂雪所料的是,她撞上了那宽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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