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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更慌,哪里敢放开她的手,“这婚约不是你一人的事情,你怎能说不作数就不作数?我绝不同意!”
周云霓很想上前将他拉回来,让北堂雪立马离开的好,可想归想,很想也只能是想,她清楚她拦不住宿根,她也不敢再上前去。
只能将满腔的希望寄托在北堂雪身上,只想着她万万不要反悔的好——第一次这么支持北堂雪的决定。
北堂雪难得也没辜负她的期望,“王爷如此强人所难,是想让我方才所立的毒誓灵验吗?”
宿根脊背一凉,忽然明白了她为何要立那样的毒誓,是彻底砍断了他们之间的所有可能,这个毒誓,绊住的不止是他,恐怕还是打算用来堵住宫里那位的嘴。。。让劝和的话无论也说不出口。。。
短短的时间,她竟然想的如此周全!
这一次,他多想她能不这么聪明一回。。。
“。。。方才你在气头上,冲动之下立的誓又怎可当真!若真的有报应,我便同你一起受着!总之无论如何我绝不让你离开我!”
从没想过,他也会有这么不讲理的时候。
兴许感情这个复杂的东西本身便无道理可言。
宿根的手越握越紧,“我知你在气我,气我同她。。。气我让你等了那么久,气我不信你。。。你说要我怎么做才可以消气?只要你能消气,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北堂雪眼眶渐红。一颗不规律的心脏被他的话揉成了一团。
这么久来,感情不是假的,怎么可能说放下即刻便能放下?
堆心见她强忍眼泪,知她内心是舍不得,细声的劝道:“小姐。。。不如。。。”
并非是她立场不坚定,先前知晓宿根跟周云霓的事情她的确是气愤不已,但宿根和北堂雪一路走来她几乎全部看在眼里,是她一直艳羡不已的一双璧人,若换做是她定也难以抉择。
她只是不想看北堂雪难受。
北堂雪阖眼,脑中不断闪过昔日里的画面,她又何尝不想依循当初的约定,一生一世一双人。
理智终究驱散了挣扎,她轻轻摇头。
这个动作很轻,却让他无法承受。
“还记得当初你答应我的话吗?”
宿根痛苦的点头。
北堂雪没看到他的动作,继续道:“我之所以嫁你,不外乎你待我好,懂我,信我。那么你现在,还有什么理由再留我?”
宿根的手不可查的松了三分,无言以对。
“这世间的事情说简单便简单的很,我要的,你给不了。再强求的话,也只是相互折磨罢了。”
北堂雪终于回头,低头将他的手拿下,连带那只玉镯也一同褪了下去。
宿根将它攥在手心,尚且带着她的温度。
想再开口,言辞却哽在喉咙。
她再次转身之际,宿根没有再拦。
明明不敢去看她离去的背影,但还是舍不得不看她,一眼也不愿错开,静静望着她一步一步的穿过假山丛花,长廊。从清晰到模糊,再到不见。
人走了还可以追回来,心离开了要怎么找的回来?
心痛的感觉早就麻木,只是一想到她从此以后再跟他没有关联,再不是属于他,就会觉得连骨头都发疼。
周围的人走的七七八八,管家不忍心去劝他,想着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收拾,一群宾客需要去解释,跟几个丫鬟交待了几句匆匆离了听风楼。
周云霓走了上去,低声唤他,“王爷。。。”
宿根忽然一把攥住她的玉颈,眼睛里碰撞着激烈的火花。
周云霓脸色顿时涨红,近乎窒息的情况下只能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眼,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
她是真的怕了。
宿根收紧手指,额角爆出青筋,极其克制着自己不去扭断周云霓的脖子。
蓦然松手,将她甩开了几步开外的距离。
“咳咳。。。咳!。。。”周云霓趴伏在地上,急促的呼吸着,整个人还笼罩在死亡的恐惧之中。
宿根带着浓厚恨意的话一字不差的传入她的耳中:“你想要的,永远不可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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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能成功的从嫁女儿和嫁妹妹的情绪中走出来的北堂天漠和北堂烨一听回来的家丁禀告完情况,即刻动身去了六王府。
此时六王府门前人满为患,若不是那门前守着的四个侍卫生的魁梧高大,太具有威慑力的话,只怕这些人八成是要冲进府里一探究竟。
“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该不是就这样拜堂了?”
“怎可能拜得了堂!六王爷那不是摆明了不打算认这门亲事么,之前说不出口定也是碍于圣旨难违。。。”
“这个时辰了都,宾客竟也都没有出来一位,也不知究竟怎么一回事?”
“快看!那不是北堂家的马车吗?”
众人闻言如同被风吹歪的野草一样,齐齐转了头朝着那现入视野的蓝顶儿大马车望去,只见那马车旁若无人的飞驰而来,近了之后,还未有停得稳当,马车帘已经被人从里面掀开,下来一位身材欣长俊朗不凡的男子,随后下来的便是一身玄色的北堂天漠。
见果真是北堂家父子,方才还喧腾不已,大肆议论的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自觉的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颇为宽敞的道。
守门的仆人见人过来,忙地见礼,“见过北堂丞相。北堂将军!”
北堂天漠在来之前便将情况了解的清楚,心里担忧北堂雪,也不再说客套话,直截了当的道:“带我去见王爷!”
一名黑壮的家丁恭敬的应下,“是,丞相、将军请随奴才来。”
心里却暗叫不好,这爷俩明显是‘来者不善’,给北堂小姐撑腰来了,里头的情况他还没有摸清楚,待会儿将人带到。若是情况不妙的话,他可得赶紧离开才行。
心里正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刚引着二人穿过一丛假山石径。便见迎面行来一对主仆,行在前面的女子披散着三千青丝,低垂着精致的眉眼,明明是一身红衣却显不出半分喜庆。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家丁登时傻眼,觉得这半日里所发生的事情。叫他想破两个脑袋也想不出个究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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