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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圈，皱了下眉，“你没睡觉？”

程佳诺微笑，却并不回答。答案显而易见。她原本便是为了让杨子昂睡会而已，只要小逸醒来了，她还怎么能睡？“没事，我昨晚不是睡了会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在公司熬夜的时候，还不是有时候几天不睡觉。”

“公司这么狠？有柳一向不是挺仁慈的吗？”杨子昂说。其实他自己又何曾不是经常熬夜、应酬到第二天天亮，还有又打起精神，面对第二天的工作。只是，他想不到，程佳诺以前也算基础员工，怎么也这么忙？

“嗨，谁还没一个忙的时候。不管条件多宽松的公司都好，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是有柳的？”

杨子昂笑了一下，“这种事，不用我自己调查，也会有人告诉我的。”他是公司总裁，程佳诺是公关部的副经理，周建国案子的负责人，他会不知道？

“哦哦。”程佳诺想他是哪个公司的老总，跟他打过几次交道的人，想必身边机灵一点的人，不用他说也会自己去调查，然后告诉他。

“你怎么不问我是哪个公司的？”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一般而言，在本市有个朋友，还很有可能会有生意场上的交集，交好友谊是关键，摸清家底是基础。可是，她身为公关，却没有这个意识都没有。他甚至都开始怀疑，她到底有没有报告中的那么聪明。

程佳诺笑了一下，“这件事，我不想问。既然你知道我是有柳的，自然也会知道我是做公关的。那么，这便是我的理由。一，我不会把和小逸相关的人拉成有利益关系的人，而你，是他同学的父亲。二，我欣赏你的为人，想交你这个朋友，却不是有关利益的。所以，你的职业，你的家底，我不感兴趣。”

杨子昂沉默了几秒，后便笑了起来，没了客套，没了职业，只有热情与真心。

“姐姐。”程逸小声喊了一句，然后看看坐在一旁看电视的杨子昂，然后半疑惑半忧郁的说，“那个哥哥，不会是你男朋友吧？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