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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战金殿上

乐梓陶被抬上了金殿。.

金殿上,金碧辉煌,触目可见的盘龙图都彰显着此间主人的至尊地位。

此时,金殿两边盘坐着各色官服的文武百官,正中间红红的地毯上也跪满了杨家人,杨晨泓也在其中

听到乐梓陶被宣上殿,杨晨泓按捺不住的想要站起来,却被身边的杨老夫人死死按住。

这儿是金殿,他还没被赦罪,岂能轻易枉动?若是一个不好,反倒连累了乐梓陶。

杨晨泓被自家人控住,只得无奈又痛楚的看着那担架上的人儿,心再一次被碾过般的痛。

担架被放在了最前面,抬担架的军士退了出去,君沐凡却留在原地,向皇帝单膝跪下,呈上乐梓陶之前交托的血书:“启禀皇上,此乃乐梓陶滚钉板之前交给臣的血书,另,钉板上毒已查明,是有人在上面下了鹤顶红,幸乐梓陶自幼体弱被其母调理,有抗毒的体质,暂时抗住了鹤顶红之毒。”

“居然是鹤顶红!”文武百官听到,顿时议论不已,谁都知道,这鹤顶红是个什么玩意儿,没想到这姑娘却是命大。

当然,也有人想到更深一层的意味,纷纷缄默,静观其变。

“呈上来。”皇帝的声音有些低沉,不怒自威。

立即,立在皇帝身边的太丨监走了下来,接了君沐凡手中的血书递了上去。

君沐凡侧头深深看了乐梓陶一眼,退到殿外等候。

乐梓陶缓过气,吃力的撑着手肘,缩起了身子,让自己跪了起来,无奈,身上的伤遍布,这一动,不可避免的渗出一滩血迹,趁着低头的空档,她看到了杨晨泓,看到他眼中的痛楚,她柔柔的笑,才微转了头,轻声开口:“民女乐梓陶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所知的这礼仪,自然是从电视剧里学来的,虽不知正不正确,却也无所谓。

“乐梓陶,你今日击鼓,只是为了替杨家鸣冤?你与杨家有何关系?为何肯如此为杨家舍命?”皇帝倒是真好奇,开口问道。

“启禀皇上,民女今日所为,与杨家众将军护国、老夫人护孙,归根结底,可纳为一句话。”乐梓陶早有准备,倒是不卑不亢,除了气息弱些,答得倒是清清楚楚。

“哦?哪一句?”皇帝惊讶的看着那满身血的小姑娘,被挑起了兴趣。.

“心之所系,情之所衷。”乐梓陶撑着自己的膝盖,忍着剧痛缓缓挺直了背,大胆的看向正上方那穿着龙袍的中年男子,一眼,倒是有些惊讶,她以为那问都不问便要斩杨晨泓的昏君应该是个七老八十昏馈的老皇帝,没想到,这皇帝长得倒有些儒雅,看着也不像是个昏的……

“心之所系,情之所衷?”皇帝重复一句,说道,“这话用在你与杨晨泓身上,倒也合情合理,只是,怎的又与杨家护国、杨老夫人护孙扯上了关系?”

“皇上,杨家世代护国卫民,抛头颅洒热血,从不曾后退半步,为的是什么?”乐梓陶有些晕眩,微微一晃,身子又微微的缩了起来,停了片刻,她才继续说道,“原因,无非就是他们心系着皇上的天下与臣民,为的,是杨家世代对皇家的情份,纵然是拼尽举家之力,也无怨无悔。”

“皇上,乐梓陶说的不无道理。”许昱功适时站了出来,冲着皇帝行礼附和道,“杨门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历朝历代,杨家战死沙场的将士足有五十余人,天龙关一战,更是一举牺牲了十六员虎将,当时的杨家老太君悲伤过度,说出那等祈愿也实属寻常,可说归说,后来有战事起,杨家人依然前赴后继,从不曾有半句推诿,可不就是心系天下衷情皇家吗?这满朝上上下下的文武百官、三军将士对皇上不也是心之所系、情之所衷吗?”

“竟有五十余人……”皇帝被许昱功的话触动,流露一丝缅怀。

“是,当年,高祖开国,杨家便去了五位,后,收复疆土那十数年,又去了十三位将士,再就是天龙关一战,更是一战消殆了十六员虎将,再之,先皇在位地,北疆战事不断,杨家仅存的男丁纷纷奔赴沙场,陆陆续续的,去了十四位,再加上杨家的女将五人,共计五十三人。”君之承也接着出来,对杨家家史竟是了如指掌。

“杨家忠义,朕从不曾质疑过。”皇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又看向乐梓陶继续问道,“第一桩事倒也说得在情在理,然,第二桩,杨老夫人隐瞒事实,这难道也是为朕的江山天下着想吗?”

“皇上,老夫人瞒下孙儿出生事实确实不对,但,老夫人此举又何尝不是为了家国天下?”乐梓陶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许昱功和君之承,继续说道。

“荒谬!”皇帝冷哼一声,欺他也算是为了家国天下?“乐梓陶,你今日若说不出个情理,朕定将你以欺君论处,就当是,成全你的心之所系、情之所衷。”

“皇上,杨家这些年来的遭遇,难道真的是老天降罪,真的是诅咒吗?”乐梓陶再提杨家禁忌,“杨家怪事不断,骤然之间降世一男儿,老夫人处在那样的境地,一时欺瞒也是情非得已,所思所想,无非就是想保住杨家血脉,以图往后能为皇上继续尽忠罢了,皇上今日若斩断杨家唯一后人,岂不是……”

“说下去。”皇帝面无表情的盯着乐梓陶,沉声说道。

“若,为皇上尽心尽忠,却落得断子绝孙之境地,不知那些有心报效皇上的有志之士,当如何想……”乐梓陶说到最后,再次挺直了腰板,直直看着上面坐着的皇帝,“一心为君,却落得如此下场,那些弄权弄术的奸佞,费尽心思斩断皇上的左膀右臂,却可以安然高枕……”

“大胆!!”皇帝身边的那太丨监打量皇帝脸色越来越黑,忙出列喝止。

“阿陶!”杨老夫人见状,顾不得其他,跪着挪到乐梓陶身边,帮着乐梓陶求情,“皇上息怒,阿陶素来心直口快,可心却是好的,还请皇上恕罪。”

“让她说。”皇帝虽然面沉如水,却依然抬手示意乐新陶继续。

“民女不过是无父无母的乡野丫头,家国天下事本与民女并无大干系,民女只知,日出能作,日落能息,饥有食,寒有衣,今日,民女却见识到了……”乐梓陶说到这儿,流露一抹讥笑。

“见识到了什么?”皇帝平静的问。

“敢问皇上,那十数块钉板上的斑斑锈迹,是能彰显我朝的清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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