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凌厉的眼神扫向聂婉柔,语气冰冷。
听到紫衣的话,聂婉柔身形一晃,她可没有忘记,上一次被贬了身份罚了俸禄,就是拜玉佩所赐。
端木薰看向紫衣的眼中带着心疼,却也同时闪过一丝狡黠。
“来人,将惠妃带下去,贬为美人,立刻搬出惠喜宫。”言毕,端木薰走到紫衣身前,看着她腰间的伤口,低声问道:“疼么?”
“皇上,皇上,臣妾知道错了,皇上,臣妾求皇上开恩……”惠妃听到端木薰的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想不通,为何皇上要处处维护这个洛紫衣,甚至为了帮她洗脱罪臣之女的身份,另赐姓氏。
想当初,这个洛紫衣没有进宫前,皇上虽说不上有多好,可是雨露均沾,对待这后宫的人儿都是一个态度。再看看如今,且不说皇后有着身孕,皇上都极少去探望,就连刚刚得宠的晴妃,也一下犹如被打入冷宫般,禁足在宣柔殿内。
“听不懂朕的话么?”抬起头,扫了眼两旁的侍卫,那眼神仿若要吃人般。端木薰心疼的看着紫衣的伤,眉头紧锁,明眼的人都知道,这哪里是因为玉佩,分明就是因为惠妃打了凌贵人。
紫衣嘴角带笑,她不想去招惹什么人,可是,别人招惹了她,也没有不还的道理。
“没事儿,不疼。”嘴里虽然说着,小脸儿却揪到了一起,这副样子让端木薰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侍卫匆匆的将聂婉柔拉了下去,远远的还能听到聂婉柔的哭闹声,想来这次,她是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宣了太医为紫衣处理好伤口,端木薰抱着紫衣坐在床角,“这回满意了?把位份高于你的都贬了下去。”
“什么叫‘都’,只是贬了一个而已。”紫衣撇了撇嘴,心头的气消掉了不少,“快过年了,你最近好像更忙了。”
“嗯,各国使者均来觐见,忙的人团团转的,不过,贺礼倒是收了不少,明儿我派人挑一些送来,你看看喜欢什么,便留下吧。”
伸出手,抚了抚额前的碎发,轻轻在那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过些日子可能要更忙,在这宫中,你自己小心。另外,”犹豫了一下,端木薰抬起头,看着室内的圆桌,目光中有些说不清的情绪:“曹兰兰,你最好还是防一下。”
紫衣错愕,抬起头看着端木薰的下颚:“为什么?不过我已经好久好久都没看到她了。”
“傻丫头,别问那么多,这宫中,除了我,你不要信任何人。”
“哼,我连你也不信。若是将来有一天你让我不满,我就卷着我的小铺盖立马走人!反正我们协议在先,现在留在宫中纯属自愿。”
紫衣伸出小手戳了戳端木薰的下颚,戳的端木薰猛地咳嗽了一阵,伸出手捏了捏紫衣的鼻尖儿:“淘气。”
与此同时,宣柔殿。
涪梓晴将桌上的茶具狠狠扫向地面,顿时殿内回荡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她本以为这一次,端木薰终于被她俘获,却不曾想,只是一瞬间,她就从天上跌倒了地上。
这一次,摔得有够狠。
“洛紫衣!洛紫衣!”涪梓晴浑身颤抖,咬牙切齿的叫着紫衣的名字,脚,狠狠的踩在地上的碎片上,硬是将碎片碾的粉碎。
“洛紫衣,我定要将你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啪”的一声,又是一个倒霉的花瓶落地。
“来人!替本宫将这封信交给皇上。”
傍晚,用了晚膳,端木薰便回到养心殿,刚进殿门,就有一小太监将一封信递到小德子手中。小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信交给了端木薰。
“皇上,这是宣柔殿那位派人送来的。”
端木薰接过信,打开,面色却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不多时,将信看完,重新交回小德子手中,冷声吩咐:“烧了。摆驾宣柔殿。”
涪梓晴早就等在宣柔殿门外,看到端木薰前来,唇角勾起,忍着疼痛扭着小腰就迎了上去:“皇上,臣妾等了许久了。”
端木薰冷冷的看了一眼涪梓晴,踏步进入殿内,屏退左右,关好殿门:“你信中所言属实?”
涪梓晴仰头一笑:“皇上,既然我敢告诉你我是许晚晴,便也没有必要再瞒你。当初被纳兰妃儿利用,我本想向她求来可以暂时麻痹你知觉的药物,方便爹爹行事,却从未想过害你。至死我才知道你为何恨我入骨。呵呵——想想也是可笑。”
“朕凭什么信你?”眉头紧锁,端木薰心中暗自度量。这涪梓晴在心中说她能想法解掉他身上的毒,若是从前,他也许会不屑一顾。
可是现在不同,现在,他有想要陪伴的人。
“皇上若信我,便有机会将毒排出。而我也没有什么要求,只希望可以在这宫中永保地位,锦衣玉食。若是皇上不信,也大可以再将我处死,反正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也不在乎多来一回。”
栖身贴上端木薰的身体,涪梓晴的手不安分的在端木薰的胸前游走。
“你知道,朕不喜欢被人威胁。更何况,朕如何确定这件事情不是你与纳兰妃儿的阴谋?借尸还魂?怕是你一个人做不来吧。”
冷冷的将涪梓晴推开,端木薰的脸上满是厌恶的神情。他答应过紫衣,再不碰任何女人,如今被涪梓晴碰了身体,也不知道被那小女人知道了会不会扒了他一层皮。
想到紫衣,端木薰脸上的表情逐渐的缓和了下来。
“臣妾还是那句话,信不信,全随皇上您自己的决议。”涪梓晴不打算再多说什么,她很清楚,此时,她不说,远远比解释更有效果。
“如何解毒?”
“解毒的过程——需要皇上与臣妾行夫妻之礼,将毒素渡入臣妾体内,再用臣妾之血做药引——”
“呵——若是如此,朕大可以找别的女人。”端木薰打断涪梓晴的话,夫妻之礼?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害臊。
“皇上有所不知,臣妾如今的这副身体可是不同于旁人——”被端木薰打断,涪梓晴也不生气,她身形一转,再次贴在端木薰的身上,继续道:“皇上可曾听过鬼手神医?臣妾现在的身体,正是那鬼手神医之女。”
“那又如何?”
“鬼手神医之所以被称作鬼手,源于此人心狠手辣,其女儿从小便以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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