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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没有想到会在常家见到王颉,除了上次织妤的及笄礼时特意请了他和夫人过来观礼以外,堂堂的县令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们家呢?就算是有什么事一般来说不也是让衙役前来通知一声,或是让她这个当家的去县衙见他就好了。难道有什么大事吗?
“王县令,您怎么大驾光临我们寒舍呢?”洛清小心的应对着。
“哦,一来今天天气好,昨天刚刚落了雨,这山里面空气清新,我也好久没有出来走走了,就这样随便走走,当是登高吧,哈哈,二来也的确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想跟你们商量一下。”王颉脚上全是泥,很明显他的确是一个人慢慢的走着山路过来的,看似随意的说着话,洛清的全部注意力却在他后面那句大大小小的事上面了,看样子还不仅仅是一件事。只是不知道是好事呢还是坏事?
“您坐下慢慢说。”
“夏初的时候不是织妤到我们家来提起过,你们有想问哪家丹矿需要收回开采权的事吗?前两天正好有一两家到我这里来苦哈哈的报备了,说是明年交不起税,唯有放弃开采权之事,他们也希望新的老板能够收留他们下来做事,毕竟一个以丹矿开场为生的老板要是没有了丹矿,也不知道可以做什么了。.但是,只是做事而已,拿一份合适的工钱便是,不能把自己卖身了。我看着眼下也是七月底了,离过年也就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所以跟你这边说一下,看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考虑;还有一件小事便是,不知道近日府上是不是很忙呢?我看织妤有好些日子也没有来我们家了,我那小女儿挺喜欢她的,在我面前也念叨过几次,所以我顺便问问。再有就是,可能要跟你们家常老爷子商量一下喽,不知道能否请他出来一下?”王颉把来意一一说完,却在最后的时候停了下来。
按说眼下赤帝流珠的事几乎都是由洛清作主,这在枳县已经是大家都公认了的事实了,就连王颉之前说起的采矿权一事也是直接跟她说的,这什么事情必须要跟常老爷子商量呢?洛清一下子没有明白过来。
但还是叫了丫鬟前去请老爷出来。
“听说王县令来见老朽?”常羿与洛清一样,一听到县令亲自到他们家里来了,又叫人前来请自己说是要见上一见,来的丫鬟又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心里也是紧张的不行。生怕有什么大事发生。
这常家的上下几十口人他尚且不能保证一定没有事,更何况秦律还有连坐一说,这十邻八乡的,更不清楚哪家是否是犯了事。所以他实在是闹不清究竟有多大的事,要让县令大人亲自上门。
“常老爷,半年没见了,身子还好吗?”
“托王县令的福了,还过的去,不知道今日王县令所来何事?”常羿见王颉开口关心他心里稍稍的放心了一点,这态度至少不像是要审问他了。
“哈哈,我说常老爷子,常夫人,你们两把我王某人当成了煞星不成?难道我一来便是坏事?不要紧张。”王颉哈哈大笑起来,两人均是一愣,也随即跟着笑了。也难怪别人会这么想了,秦律之严,有着让人防不甚防的感觉,更何况他这个县令是代表着帝国的。
王颉这么一笑,气氛倒是轻松了不少。
“我已经说过嘛,不就是随意走走,走到这里来了。不过嘛,常老爷子,我知道这常慕岭是你们常家的表少爷,他应该早就及冠了吧?按说这是你们常家的事,但我也想随意聊聊而已,这孩子无父无母,但这应该张罗的事老一辈人还是要帮着张罗着,若是没有个安排,我也好跟官媒说说。”
原来是这件事,洛清与常羿的心里同时轻了一口气,紧接着洛清又暗想一声不好。
果然常羿笑眯眯的对王颉说道,“多谢王县令的关心了,我们自有打算。”
“那就好,容我提醒一句秦律中女子二十三岁,男子二十七岁未嫁娶如无特殊原因父母可是有罪的,虽然你不是他的父母,但也相当于是长辈了,这秦律中虽然没有定其长辈的罪责,但总是不好的吧。”王颉扫了他们一眼提醒到。
“是是是,我们有安排,慕岭他是定了未婚妻的,是不是?洛清?我们想再等两年,让织妤与慕岭成亲。”常羿还是笑着说着,转过头来看着洛清。那眼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王县令,这事我们老爷心中有数,多谢你的关心了。”
“既然如此,那就好。我知道你们的丹矿最近生意还算不错,大家也都很忙,可是再忙也不要忘记你们家里的情况哦,织妤也是及笄了,唐诏明年也是及冠了。这些事情都要放在心上。”对于这个回答王颉有些意外,但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也不好过多的过问,理论上来讲也不是他这个县令的职责范围。
几人又是闲话了一些,王颉也不久留,坐了一会儿便要告辞。
因为王颉的突然到访,织妤想起的确很久没有见到过诗黛了,隔日便下山前去看望她。
“织妤姐姐,你好久没有来了,我又练了一首新的曲子,我击给你听听?”诗黛高高兴兴的摆出了筑。
这一首曲子不同于以往的婉约,倒有几份悲壮苍凉之感,配合着今日秋风乍起让人不由的觉的有了凉意,虽然诗黛的领悟能力并没有击出全然的感觉出来,但却明显与她平日里所击弹的曲子大不相同。
“好听吗?”
“诗黛,你嘲笑织妤姐姐呢,我不是说过我不大懂的这些吗?今天这曲子我竟然听出了凉意……”
“就是凉意!织妤姐姐还说自己不懂,这一首是《易水寒》。”诗黛得意的样子。
《易水寒》?感觉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一时之间又不太想的起来,“对了,诗黛,你为什么想要学这样的曲子呢?”
“《高山》、《流水》击的多了也想换换啊,本来我也一直想要学习这一名曲的,但因为娘亲一直说这首曲子不太适合我,太过苍凉了,所以一直没有教会我,前两日我终于求到她教我了。娘说,这里面的东西太深了,就算交给我我也无法理解曲中所表达的意思,并且她也不希望我懂。我也不知道娘亲在说些什么,既然学习了击筑当然要向高渐离的技巧学习喽,你说对不对?”诗黛想要争取到织妤的认可,努力的说着。
高渐离,是了,她终于想起这个《易水寒》为何如此熟悉了,为什么听起来如此有着凉意,又悲壮。这就是清姨曾经跟她讲起过的,高渐离在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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