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提笔落字,不再负你

斗的时候,她几度都想解掉下在他身上的生死咒,只是,绿锦海蛇让她分不开神,几次都未解开程度。

望着掌中的血迹,向宴生的目光更是深邃。

她,愿用命来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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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长歌醒来时,已是第三天。

刚破晓的天,晨光从打开的窗户倾泻地撒在地面。

圆桌上,烛台的灯芯有着微弱的火,在晨风中摇曳。

凤长歌睁着眼,呆呆地望着陌生的纱帐,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待手臂传来的疼痛告诉自己,她还活着的这个事实,心忽得安了下来。

待她动了动身体之后,刚才捏手臂的动作忽得显得可笑,因为,她只是微微一动,全身如骨裂疼痛,痛得她呲牙咧嘴。

她不再动,这痛实在是锥心。

有人进了屋,她全然不知。

待那人走到跟前,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凤长歌被吓了一跳。

来人是个从没见过面的女子,可从她穿着打扮可看出来,是照阳堡的丫鬟。

丫鬟在凤长歌的面前,嘴唇一张一合,凤长歌一丝声音都听不到,茫然地看着她。

听不见声音,耳朵传来了微微的疼痛,凤长歌一愣,这该不会是因为绿锦海蛇的那一声巨吼,耳朵都给吼聋了?

她连忙御起灵力,却发现身上的伤重得自己都吓到自己,好几处骨头的断裂都比耳朵的伤厉害得多。

不去理会那丫鬟说的是什么,凤长歌御起灵力开始治疗身上的伤。

运息间,她发现身上的断掉的经脉已好,只剩骨头断裂的伤还没好。

应是有人在她昏迷的时候,有人给她治疗了伤口。

忽得,一股熟悉的檀木香传进鼻腔,她猛地将眼睛睁开,望向那异香传来的方向。

坐在轮椅上的向宴生由孤影推了进来。

等他来到床边,他道:“你出去。”

孤影听令,与丫鬟一起走了出去。

屋中只剩他们两人,安静得很。

凤长歌一双眸子,恶狠狠地瞪着他。

唇刚张开,一个字都未吐出,凤长歌强忍着痛,一手撑着床,半侧着身,一掌甩在他冰冷的恶鬼面具上。

向宴生是第一次被人打脸,即便隔着面具,霎时间还是难以接受这件事情的发生。

“在凤凰河边,就想将你暴揍一顿。你何时变得这么愚蠢?!这么莽撞行事?那绿锦海蛇的妖气你难道感觉不到吗?即便感觉不到,你眼睛还瞎了不成,这么大的一条妖蛇只为测试我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怒斥中,她猛地抓住向宴生的衣襟。

见状,向宴生连忙伸出手,托住她身子,免得她摔下床去。

“这样测试我好玩吗?别忘了,你我身上都有生死咒,我死了,你也绝对活不成!”

“那你途中为何几次都试图解开生死咒?”面具里,向宴生的嘴唇阖动问。

凤长歌双耳听不见,自顾自地继续斥责,“向宴生,我孤身一人,只有十年寿命,我若死无人知晓,更无人为我哭泣。可你不一样,你是无极长宫的宫主,身下无子嗣,你可知你若死,无极长宫会是怎样一番景色?天界会是如何一番景色?即便不为你自己,也该为这天界着想,你的命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

斥责中,她眼眶忽得一红,刚才的那番话似还为责怪完,可许是心中悲伤涌起,哽咽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向宴生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不再言语。

只见,她红了的眼眶一道泪痕划落。

她将脸埋进手臂中,不让他瞧见。

听不见啜泣与哽咽,她双肩微微颤抖,有湿意在他腿间传开。

“向宴生,以后别在那般莽撞,若没人护你,你可怎办?”她声音强忍着哭意与沙哑说。

向宴生听了,心中一阵恍惚。

责怪他这么多,却是在怕没人护他。

以下生死咒,命令他将她带在身边。绿锦海蛇出现时,她第一想到的不是自己逃,而是护他。知晓打不过绿锦海蛇时,也仍要分神解开生死咒。

要挟他,却又用命护他。

向宴生不清楚眼前这女子心里到底盘算些什么。

静静地由她哭泣,在听不见哭声的哭泣中,她静静地起身,躺回在床上。似怕被向宴生察觉到自己红肿的眼眶,伸出手臂挡住双眸。

屋中依旧寂静,等过许久。

凤长歌将手臂从眼睛移开,望见向宴生时,一怔,微微讶异。

“耳朵听不见,以为你以走了,没想到你还在这。”凤长歌苦笑。

见着向宴生时,心中的愤怒,担心一涌而起,不但动手打了他,还斥责起来。

前世,自己都不曾这样待过他,这重生之后脾气却是躁了这么多,也不知,此时向宴生心中会如何想她。

向宴生听她听不到声音,忽得想到,在那绿锦海蛇吼叫时,她的双手捂住了他的双耳,而她的双眼似乎在那声巨吼下伤了……

心思一沉。

向宴生移动轮椅来到书桌旁,拿起纸和笔回到床边,望了她一眼,在白纸上落下笔法秀逸的三个字——伤可痛?

凤长歌望见,轻轻勾唇,道:“骨头断了这么多,岂能不痛?”

“那还有力气打本尊?”

望见这句话,凤长歌只觉得心中一口怒气囤在胸中,一时半会想不出责怪他的话,只好怒目瞪他。

向宴生将纸拿回去,在纸上写道:“开玩笑的。”

这更是让凤长歌语塞。

用纸笔交谈的向宴生,怎比起他用嘴说话时更为气人,这时候还有心思寻她玩笑?

本不气恼,就被他两句话引得怒意心生。

凤长歌不去看他,双目紧紧地盯着白色的纱帐。

忽得,写了字的白纸出现在她面前,上面写着一句话——你是凤长歌

没有问号,没有句号,这五字却可见写下这话的人,心中已经将这事肯定下来。

她侧目,与他面具下的双眸静静对视。

相互凝视了一会,她伸出手,指尖轻轻地拂过他冰冷的面具,轻声问道:“为何说我是凤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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