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认错,风清遥的悔意

在楼梯处,视线又落在凤长歌所在的房子。

刚才他未告诉孤影,他心中猜测她就是凤长歌的事。

他常听说,凤长歌是天界第一女战神,几次险些丧命的战役,她都能从其中逃出来。将她任命为这次战役的主帅,其一就是想看看她的能力。

在从明原长老的话中,已经可确定,她应是凤长歌无误。

天界人众多,相似的人总有一两个,但相似到这个地步的,就不能只是用相似来说明。

那压抑痛苦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在屋中传出。

向宴生眸色一收,不再去看她,免得心绪难稳,正欲再走,耳畔又传来孤影询问的声音。

“宫主,你真不打算去见长歌师妹。”

似是在寻他开心的玩笑,惹来向宴生的一顿白眼。

何时待他恭恭敬敬的孤影也敢寻他的玩笑,想必这都是凤长歌的功劳,与她待在一起,孤影在不知不觉已学会。

“不去,在她的毒未解时,本尊绝对不会去看她一眼。”

孤影轻轻点头一副‘我知道’的样子,可是瞧向宴生刚才那望去的眼神是多么不舍,想必这话应该会作废。

**

三日,对于凤长歌来说是何其难熬。

刺骨的痛如拍在海边的浪,一阵一阵不曾停歇过。

夜里无法眠,日间精神萎靡。

恍恍惚惚间,剧痛遍身。

因为剧痛,她总将身体弯得如煮熟的虾。

但这个姿势在不久之后,就被制止。

只因一次她忍不住剧痛时,险些咬断了自己的舌。

为她解毒之人,怕她再犯,将手脚都绑起,嘴里塞了快布防她再次咬舌。

在迷迷糊糊之间,总能感觉有双大掌握住她的手,无声地支撑着她所有

的煎熬。

在这三日中,虽然是在剧痛中熬过,却忆起了许多过往旧事。

从在照阳堡受人欺凌,到初遇向宴生,到向宴生如师如父如兄的对待,最后死在混元巨鼎中。

三日,将前世所有的一世都过完。

恍然回首,那一世竟是如此短暂,遗憾……

等那剧痛结束后,再次醒来,已不知是几天后。

睁开双眸,屋中有烛火在亮。

烛芯已快燃尽,烛火微暗。

菱花窗外,一片漆黑,只闻得寒风呼呼。

她微微地动了动手,不知是余毒未消,还是解毒三日太过痛苦,居然连动根手指都觉得吃力。

轻轻地去动弹,奈何有这心却无这力。

想起那三日的痛楚,她无奈勾唇自嘲。

三日虽是混混沌沌渡过,可所做之事也有几分记忆。

那三日她似在无法忍受剧痛时,哇哇大哭。那哭声,想必十街外的人都可听到。

这一想起来,着实觉得丢脸,也不知以后如何去面对众人。

凤长歌心中生起了趁夜还深,赶紧逃跑了事的冲动。

但,也就只能想想,使不上力气的身子有什么本事去逃跑。

睁眼,直天明。

第一缕晨光,被菱花窗分割得零零散散投进屋子时,吱呀一声,房门也随之被推开。

进来之人是无极长宫的医师水千三。

水千三是边界的驻守医师,凤长歌初上战场时,成为医师的她也是一样初上战场。许是两人都是初次,故而感情就这么建立下来。

“可算醒了,身体可还有其他的不适?”水千三坐在她身边问道,伸出手探向她的脉搏道:“毒解得很干净,不必怕余毒未消。”

“谢谢。”凤长歌道,将这两字说出来,舌头忽得一阵疼痛,让她细眉紧拧。

“你伤了舌头,这几日说话应该会痛,辛辣的也尽量别吃,免得加重伤口。”

凤长歌乖乖颌首。

水千三忽得不说话,静静地凝视她,似要将她看个一清二楚。

突然的沉默,让凤长歌慌张起来。

痛楚袭来的那三日,她理智失去控制,难不成在那三日中说了什么,引来水千三这般猜忌的凝视?

细细想,也想不出自己在那三日都说了什么。

“解毒后,你睡了六日。”

凤长歌一震,居然睡了这般长的时间。

“你很顽强,解毒第一日未绑住你的手脚,你坚持了六个时辰才咬舌自尽。后面将你绑起来,你虽然难受,但也一直在极力忍耐,你那模样让我想起了一个故友。”水千三说道,猜忌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不曾离去。

凤长歌大抵已经猜到水千三想说什么,借舌头之痛,她选择沉默什么也不说。

水千三似乎也未想听到她什么否定的话,自顾自地继续道:“听闻你叫长歌,与我故友的名字很是相似。我在治疗你的期间,听闻了不少所关于你的事,你的行事作风都与她挺相似的。不过,唯有一点是我那故友不敢做的,就是你在剧痛之时直呼宫主之名,大骂宫主混蛋龟儿子。”

凤长歌一震,诧异地张大嘴巴,悻悻然问:“我有做过那样的事?”

“自然,宫主听了之后,脸色乌黑地将我们赶出去,还将布下阵将声音隔绝出去,并不让我们照料你,你解毒这两日都是由宫主亲自照料你的。”

凤长歌咋了咋舌,未曾料到自己理智失控时会骂向宴生,也得幸她解毒那两日的声音未传出去,否则真是难以见人。

“我去告诉宫主你已醒来,你且好好休息。”说完,性子清冷的水千三已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人已起身离去。

房中,又只剩凤长歌一人。

她闭上双眸,运气身上的灵力。

这六日的昏睡让她得到了不错的休息,身上的灵力回来的不多,但总归还是有了些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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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调动灵力,将舌头上的伤治疗好。

伤了舌头,说话都成了件困难之事。

听水千三刚才所说之话,她失去理智时连向宴生都骂,也难说在其中道出一些不该说的话。

舌头不好,再有法子忽悠向宴生的话都难以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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