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结局】十年踪迹,十年心

“后来我们在一起了,你对我很好很好,我们一起去祁门祭拜你母亲,一起去欧洲看极光,你带我见了你的家人。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你的身体并没有完全康复,而你的未婚妻发现我回来了,她对我说,让我用我自己的命换你的命。”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停了下来,班里有人忍不住低声问:“你同意了?”

段悠看了对方一眼,想笑,却把眼泪挤了出来,“是啊reads;。我同意了。我那么爱他,一条命算什么?”

她收回目光,重新眄向讲台上的男人,泪眼朦胧中,他的表情也模糊得看不清楚。

“那时候我意外得知自己怀孕了。你不愿意和我分手,甚至把装有机密的U盘扔在了格陵兰的喷泉里,我没办法,只好告诉你孩子不是你的。终于如愿以偿地和你分手以后,我看着你坐的船从格陵兰的港口离开,然后你的未婚妻派来的枪手就到了。”

“所幸的是我被人救了,回到了郁城。你做完手术以后也回来了……我们吵架,冷战,却谁都不愿意放开谁。我爷爷去世以后,我们在美国领证结婚,然后你回了欧洲一趟,我不清楚你怎么得知了真相,跑回郁城来跟我和好。”

“那是我十年里最开心幸福的日子。怀着你的宝宝,做你的妻子,一切都是我想要的……但是……”

“但是”往后,段悠却说不下去了。

她站在原地,一直不停地落泪,哭得快要窒息。

班里却没有一个人不耐烦地催她,每个人都安静地望着她。

她看不清他们的目光,却能感觉到,那大概不是讥讽和嘲弄。

她心痛得不能自已,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一场梦能给她带来如此真切的痛感。

就像,她曾经亲身经历过一样。

段悠捂着脸,在撕心裂肺中还能想起现在是在课堂上,她哽咽着想请个假,让娇娇陪她去卫生间整理情绪,面前却突然有人递来一张纸巾。

她接过,在眼泪再次蓄了满眼之前,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不知何时,他已经从讲台上走了下来,走到了她眼前。

纸巾上残留着他指尖的余温,她在心痛中愕然瞠目,泪水滚落下来,男人皱了下眉,又掏出另一张,亲自为她擦拭眼角。

段悠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过了很久,他才道:“听起来,你很爱我。”

他离她已经足够近了,段悠还是看不清他眸间深沉一片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只顾一边哽咽一边点头。

他还是那副表情,又问:“有多爱?”

段悠无法回答。

她根本开不了口,因为所有情绪都堵在嗓子里。

“段同学,我说过我们不能在一起。”江临把沾满她眼泪的至今攥在手里,淡淡道,“你的梦就是最好的证明。和我在一起,不见得是什么幸福的事。”

段悠被堵在嗓子里的话突然就冲了出来,大概,是受不了他的拒绝,“那只是梦!”

“如果你梦见的都是以后会发生的事情,你现在还要选择和我在一起?”男人冷静地问。

一句话,却掐中了她的七寸。

如果她梦见的都是以后会发生的事情……

如果要经历那许多才能修成正果……

段悠嗓音沙哑,每个字却都说得清晰,“我要。”

男人的眸光动了动,似是被她的执着撼动。

“我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那就以后再说reads;。我只知道我现在喜欢你,你看着我的时候,你跟我说话的时候,你给我擦眼泪的时候,我会心跳加快。我喜欢这种感觉,我想和你在一起。”

她说出来的话还带着满满的稚气未脱,男人听了眸光却深了又深。

会心跳加快。

真的还会吗?

又有同学在这个时候小声问:“那后来你们怎么样了?”

段悠怔了下,望着面前的男人,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悲怆又升腾上来,止住的眼泪瞬间盈满眼眶。

陈天娇不满地瞪了问话的同学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段悠拉住她的手,摇摇头不让她再继续责怪别人。

她一边擦眼泪吸鼻子,一边断断续续地自我解嘲:“对不起……我……因为一个梦就……真的很对不起……”

陈天娇早也听得双眼泛红,却收着情绪,掏出纸巾抹她的眼睛,“因为一个梦哭成这样,你觉得自己很丢脸、很好笑吗?”

“你不觉得吗?”

陈天娇“扑哧”一声笑出来,意有所指道:“你问问在场谁这样觉得?”

段悠怔了怔,目光望向班里的同学。

被她视线所及的所有人都在摇头,很慢地摇头,脸上带着某种善意的笑容。

段悠看遍全班后,最后看向了江临。

只见他又往前迈进一步,离她很近,目光一点点变得深邃,一如他说出来的话,让她短时间内根本不能理解,“我也不觉得好笑,因为我和你做了同样的梦。”

班里微微骚乱了片刻,很快又沉寂下来。

“梦里有个女孩,她一心一意地爱了我八年,从我的学生,变成了我孩子的母亲。而我却错过了最好的她。”他的脸上如同撕去了一层冷漠的伪装,很多很多情绪就这样展现在众人面前,沉痛,暗哑,“我很爱她,可是我也做了很伤害她的事,害得她怀着孩子差一点死在手术台上。害得她昏迷一整年,醒来后对这个世界充满排斥和抗拒。”

“但我还是爱她。”他道,“用我的身,我的心,我的命。如果还能让她对我有所期待,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段悠的心蓦然间极重地跳了跳,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面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解下了褂子,里面是衬衫西裤。

那条领带——是她“梦里”为他买过的那条。

他从兜里掏出什么东西,一只脚后撤,就这么在她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十年了,悠悠。”他抬头看她,眸光深情而沉铸,“我终于有机会问你一句,想愿不愿意嫁给我?”

十年。

他说,十年。

段子矜震惊地抬头望着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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