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暗涌
时间过来。”杨芸只好柔声细语的哄着。
“不会的,尊哥哥打电话说他会过来,就一定会过来接我的,他从来不骗我。”宁泷不相信,就往门口跑,“我去门口等他。”
“小泷。”杨芸跟在后面就要拦住她,可根本拦不住,前院?灯瞎火的只有屋内的白炽灯稀疏的打落在外,要是不小心摔跤了怎么办,“小泷,你慢点。”
宁泷跑到门口,抓着铁栅门的栏栅,痴痴的看着外面的路,小声唤着,“尊哥哥,你怎么还不来?你说好要来接我的…”
此时刚刚进入初夏,但夜晚的空气还是有些寒意的。月亮不知道躲在了哪里,天空零星点缀了几颗小星星,眨巴眨巴的。可怜得就像宁泷的两只眼睛。
杨芸赶紧拉过女儿的手,“小泷听话,外面又?又凉,感冒了尊哥哥会担心的。”
“妈妈,我想尊哥哥。”宁泷说着眼泪就不知不觉落了下来,委屈的嘟着嘴,“我好想好想他…”
杨芸心软,面对女儿的思念,只能瞒过一天是一天,“我知道,但是,尊哥哥的爸爸去世了,他有好多好多事情忙,等他忙完了,就会来接你回家的。”
“尊哥哥说今天就来接我的。”宁泷眼巴巴看着外面,虽然一片漆?什么都看不清,但还是热忱的期盼着,总觉得,尊哥哥马上就会出现了。
孩子的固执让杨芸很头疼,只好切断根源,“小泷,尊哥哥是在骗你,他不会来的。”
“你骗人!妈妈骗人!爸爸也骗人!爸爸说好要带我去和尊哥哥说他还有一个爸爸的!这样尊哥哥就不会不开心了!爸爸也没有带我去!你们都在骗人!”宁泷紧紧的抓着栏栅,哭着大闹,“尊哥哥一定会来的!他答应我的一定会来的!是妈妈在骗人!尊哥哥才不会骗我!”
这时候宁忠平也走过来了,父母总要有一个唱红脸一个唱?脸,厉喝一声,“有什么好哭的!赶紧回房间去!”
宁泷被爸爸的严厉给吓怕了,但倔强的脾气还是没有松开栏栅,只是不敢哭出声来,低头闷声流泪,也不说话。
“还不快回去!”宁忠平一把伸过去扯她的胳膊,“不听话!”
胳膊吃痛,可宁泷就是不松手,鼓着嘴,流着泪,一副不屈不挠的倔劲儿。
“你别把她吓坏了。”杨芸在一旁柔声劝说,“小泷,听爸爸妈妈的话,我们回去给尊哥哥打电话好不好?你看现在这么晚了,等明天好不好?明天一定让尊哥哥来接你。”
宁泷憋屈的看了爸爸一眼,见他板着一张脸,好可怕,却没有再大吼大叫,便弱弱的问,“真的吗?尊哥哥明天一定会来吗?”
“一定一定,妈妈不骗你。”
宁泷这才擦了擦眼泪,一步三回头的被拖回了家里。
寂寂无声的?色夜空下,宁家院墙外围,一颗大树旁停着一辆?色的牧马人。
没有开灯,透过挡风玻璃,隐约可见一个人坐在驾驶位上,目光静静的看着右斜方向远处的铁栅门。
熟悉的声音被风送了过来,越过摇下的半寸车窗,落入他的耳里。
邢少尊偏过了头,看向正前方,从这个位置看出去刚好正对着宁泷的房间窗口。.
房间的灯开了,从窗帘里映照出两个身影,一高一矮,高的那位,熟悉的身线仿佛昨日还在他的手心里。
那一屋子的灯光是那么的明亮,将她的小脑袋、细脖子、酥胸脯、柔软腰、嫩屁股及长大腿都照得彷如绕指穿腹,却怎么也照不进他的身…照不透他的心…
邢少尊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纤瘦的腰际,乍一看不就在自己的手心之中么?
他多么想去贴近,贴近她的身她的心,可为什么还是那么的遥不可及,触不得也,摸不到…
直到房间的灯熄灭。他的手还落寂的滞在半空,忘了收回。
蚀骨的疼,睫毛微动,嘴角溢满的苦涩很快通过唇齿侵入了他的全身。
他也好想好想她,想抱抱她,想亲亲她,想把这颗冰凉冰凉的心嵌入她的身体里,攫取哪怕是一丝的温度也好。
哪怕,让他就这样望梅止渴的安安静静的想想,也好…
然而,电话就在这时不断的响起,丝毫不给他一点私欲的空间,是钱玉琳打过来的,哭喊,“少尊,那个野种要把你爸爸带走!”
邢少尊挂了电话,??然的发动车子,速度赶回邢家老宅。
邢家的灵堂内站满了人,除了一些守灵的亲戚,大多都是赵云松带过来的。
“你们谁敢动一下,我就死给你们看!”钱玉琳身穿白色孝服,站在棺材的旁边,丝毫不肯让步。
“你别忘了,爸的遗嘱里写明,是要和我妈葬在一起的,我作为邢氏的继承人,有权利将他的尸体带走。”赵云松对旁边的人示意,“你们还不快去!”
过来干活的几人就直接上前,要把钱玉琳拉开来。
“你们谁敢动试试!”钱玉琳不知道从哪儿忽然掏出了一把刀,在那些人面前晃了几下,把那几个人吓退了几步。
门口也突然吹来一阵寒冬腊月般的冷风,屋内的人都不由得哆嗦了起来,朝外看去,从照在门口外的长行光圈内,走进来一个比风更冷的英挺男人。
“四哥!”东川第一个认出了他,如救星光临,赶紧上前随到了邢少尊的左右。
“四哥!”覃塘也跟上去站在了他的身后。
“四哥!”连煜上。
只可惜江子淮那货和韩立书一样,受到了牵连,虽然没有送出国,却被禁足在家,如今就只有这三人陪在身边。
邢少尊里里外外一身?,一双锋利的鹰眼此时在阴森的灵堂内看起来越发的沉寂而阴戾,他不紧不慢的走进来,一双脚踩着一股慑人的气场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不敢乱动。
他落落的站在灵堂中间,目光掠过所有人,最终只冷淡的说了句,“想带走就带走吧。”
“少尊!”钱玉琳哭着跑过来拉住儿子的胳膊,“不可以!不能让你爸和那个贱人葬在一起!!少尊!我求你了!不可以…不可以啊…”
钱玉琳撕心裂肺的哭喊,再也站不住,身体下沉就要跌落在地,被邢少尊忽地拧起来护在了身旁,冷静的说,“妈,我知道,这对您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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