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他的手臂忽然横过来
几秒,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她,好像是睡着了。
他站起身来,站在秦挽歌身侧,看着她直直垂下的手臂,竟不知如何从何下手。
几秒,大手在落在她纤细的肩膀。
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瘦,那骨头轻易就硌到了他的手。
随他的动作,秦挽歌的脑袋抬起来,身子却斜斜的朝着右侧倒去,跟没有筋骨似得。
他慌忙伸手。
却很是意外的触到了她湿漉漉的唇角。
没错,秦挽歌流口水了。
当江衍看清自己掌心的液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松手。
秦挽歌彻底的倒了下去。
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江衍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秦挽歌,眉头紧紧的拧起来,眉间形成一个浅浅的“川”字。
他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才会娶这种女人进门。
在最后一刻,他侧身,抵住了秦挽歌的身躯。
秦挽歌的脑袋敲落在他的腹部。
忽然有热源传来,对于一整个晚上冻得瑟瑟发抖的秦挽歌来说,是雪中送炭。
她伸手抱住男人的腰,脸部在他的小腹下方蹭来蹭去。
成功的把脸上的口水蹭到了江衍烟灰色的西装裤上。
不同于黑色的西装裤,烟灰色的西装裤一旦沾染到水渍,沾染的那块儿,就会变成深灰色。
江衍盯着自己的裤子看了几秒,唇线抿成了一条。
这个女人把他的裤子当成了什么?抹布吗?
简直无药可救!
手掌上的口水还未干,裤子都遭到这样惨绝人寰的蹂躏,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简直不能忍。
可更另江衍脸色生变的是,他,硬了。
因为这个女人的不安分。
于是当聂远拎着一个密码箱走进来的时候,看着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
“还愣着干嘛?”江衍冷冷的声音叫他瞬间回神。
几秒,他放下密码箱,上前拉开秦挽歌。
当秦挽歌离开,没了遮挡,江衍支起的某处就这样毫无征兆的闯进了他的眼底。
聂远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微妙,他惊呼:“总,总裁!”
“闭嘴!”
两人的声音并不小,秦挽歌被吵醒了,睁开眼睛,目光茫然如雾霭重重的天,因是垂着头,视线平视的地方,正好是江衍支起的某处。
当思绪渐渐清明,她看了聂远一眼,又看了江衍一眼,立刻面红耳赤起来。
几秒,她抬手拍拍江衍的肩膀,一副了然的模样:“这没什么可怕的,我不歧视同性恋。”
聂远:“......”
江衍:“......”
“对了,我钱呢?”她摊手。
江衍不知为何,目光很是阴鸷的瞪了她一眼,背过身:“聂远,把钱给她。”
秦挽歌接过箱子,看到了上面的密码锁,抬头:“密码。”
“四个一。”
这么简单的密码,真的管用?
秦挽歌只怔了一瞬,就输入密码,“咔嗒”一声,箱子打开来,里面一排排的,十分整齐的码着一沓又一沓的红色钞票。
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可令人感到可笑的是,这钱,是以她的婚姻爱情为代价换来的。
怪不得人人都想攀上豪门,飞上枝头做凤凰,用婚姻爱情换一辈子的锦衣玉食,不亏。
她的婚姻爱情甚至于青春,能换来这么一大笔钱,算起来,也值了。
她自嘲的勾唇,锁上密码箱。
“江先生,能否麻烦你的助理送我去医院?拿这么多钱我怕遭人抢劫。”
“没问题。”
“谢谢。”
秦挽歌跟在聂远身后走出包厢,江衍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瘦弱却不软弱,奇迹般的,他眼底的翻滚的愠怒渐渐散去,最后终归沉寂。
垂眸,拿起一旁的纸巾,反复的擦了擦手,脱下西装,搭在手臂上,西装外套垂下来敲遮住了西装裤那处的濡湿。
男人走出包厢,黑色的车子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
医院。
“医生,我妈妈她,现在可以进行手术吗?”
“可以,你的手术费凑够了吗?”
“够了。”
“好,我马上安排手术。”
“谢谢医生。”
聂远陪着秦挽歌去叫手术费,从头至尾,聂远都跟在他身后,他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小女孩儿,独自一人,面对这样的情景,没有茫然,没有无措,有的只是镇定和有条不紊,她看起来就像是开在悬崖峭壁中一株羸弱却又有着强大生命力的野花。
她成熟的甚至不像是一个刚刚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儿。
她在窗口缴费,有光洒在她面上,透着莹莹的白,那张白希的小脸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那笑意,却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生平第一次,这么心疼一个女人。
缴完费还剩下将近七十万现金,秦挽歌抽不开身,她拜托聂远帮她把钱存到一张银行卡里。
在病房门口他们分别,聂远走出两步又回头,盯着秦挽歌那倔强的眉眼:“秦小姐,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随时打电话。”
“好,谢谢聂助理。”
秦挽歌跟他挥手,目送他离开,回到病房。
静静的守护。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约莫两个小时后,医生走进病房:“姑娘,手术已经准备就绪。”
有护士走进来,把秦母移到担架上。
离开前,秦挽歌把额角抵在妈妈的额角,手指抚摸着妈妈黑色的发丝,她浅笑,眼里泪水在打转,却忍住不让它掉下来,她轻轻的说:“妈妈加油,我在,我会等你活着出来。”
病床上的人安安静静的,但秦挽歌知道,妈妈一定听到了。
她坚信,妈妈一定会活下来。
手术的时间很漫长,秦挽歌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弓起身子,把脑袋抵在膝盖上,看着手术室上方的红灯一闪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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