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我们不分开住吗?
她一眼:“到了,下车。”
秦挽歌抬眼,一幢白色的别墅入目,高雅圣洁,有种欧洲建筑的风格。
只是,这幢别墅里有人?
她看到了从二楼落地窗里露出的光影。
江衍不知何时已经停好车,淡淡吩咐一句:“跟我来。”
秦挽歌人生地不熟,只认识江衍一个,屁颠屁颠的跟过去。
她回过头,看向神色清冷的男人,因为个头比较下,只到江衍的下巴,她这样看向他时,需要抬起头,她欣喜的问:“你已经雇好了保姆?”
正好她近期比较忙,顾不得服务这个臭屁的大少爷,家里有个保姆,再方便不过了。
“咔嗒”一声,门却敲打开来,一道娉婷的身影撞进视线。
那精致的五官,秦挽歌有幸在病房见过一次。
是蒋欣然。
一瞬之间,秦挽歌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原来不是保姆,是他金屋藏的“娇妻”,怪不得要挑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婚房婚房,在江衍的心里,应该是跟蒋欣然的婚房吧。
可是,他把她叫这儿来干什么?
不会是伺候蒋欣然吧?合约里可没写这一条!
“阿衍,你回来啦。”蒋欣然笑意盈盈,从江衍的臂弯间接过西装外套,眉眼低垂的模样和那日在医院见到的大相庭径。
江衍只低低的吐出一个字:“嗯。”
抬脚,进屋。
秦挽歌跟在他身后,怔住。
她是进呢还是走呢?
正发愣呢,耳边就传来不善的女声:“你怎么也来了?”
江衍站在客厅里,隔一段距离,声音传来来是有些飘渺:“是我叫她来的。”
江衍发令,蒋欣然虽不情愿,却还是瞪了秦挽歌一眼后,放她进来了。
她一路小跑,钻进江衍的怀里,柔柔的揪着他的衬衫领口,娇嗔,那声音不知是不是刻意,微微挑高了些许:“阿衍,你叫她过来干嘛?我们过二人世界不好吗?”
“没有她奶奶会怀疑你在我这儿,她不过是个挡箭牌,你不必在意。”
秦挽歌看过去,两人正以亲昵的姿态半搂在一起,那耳鬓厮磨的模样,好像她是透明的一样。
而江衍的那句“挡箭牌”敲落入她的耳朵。
秦挽歌轻轻勾起了唇角,有股自嘲的意味,原来他那日说的“挡箭牌”是这个意思。
“真的?”蒋欣然怀疑的看一眼闲闲站在原地的秦挽歌。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蒋欣然垂头似在思索,几秒之后,小女孩儿似得仰头莞尔一笑:“我相信你。”
“嗯,不过,我有话问你,你跟我上楼。”
蒋欣然挽着江衍的手臂,浑身没骨头似得,跟着他上楼。
刚走几步,江衍回头,对着依旧站在原地发呆的秦挽歌不冷不淡的吐出一句:“你自便。”
秦挽歌一怔,才意识到他是在跟她说话。
还未待她回话,江衍已经回过头。
倒是蒋欣然看过来,对她挑衅一笑。
秦挽歌不由摇了摇头,觉得有些好笑,首先,她本来也只是江衍雇来演戏的,本就是一个跟他们毫不相干的局外人,蒋欣然的挑衅,实在是有些多余。其次,她不懂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炫耀的,难道给自己的小叔子当见不得光的情人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豪门的水,也太浑浊了些。
不过,好在她只是走在岸边的人,这水,她用不着趟。
一整天都没怎么喝水,有些渴了,她站在客厅里环视一圈,准确找到了厨房。
热上水,又走到沙发旁,躺下来,小憩。
今天一整天可是把她累的够呛。
她掐着时间,只眯了一会儿,睁开眼,回到厨房。
水已经烧开,她洗了两个水杯,盛水。
透明的玻璃杯,有一定厚度,敲将热水的滚烫隔绝,捧在手心只能察觉淡淡的温热,她慢吞吞的走回沙发,杯里冒出袅袅的水汽,将她的睫毛熏的湿漉漉,很暖和,她的眼皮又沉重了几分。
放下水杯,靠在舒适的布艺沙发里,等水温散去。
借着这空档,她开始打量起这房间来。
客厅很宽敞,乍一眼望过去十分敞亮,主色很意外的不是沉重的暗黑系列,而是很浅的绿,绿色的窗纱,绿色的衣架,绿色的抱枕,给人感觉很清新,沙发是米色的,铺咖色的坐垫,时尚大方,头顶的吊灯是奢华的水晶吊灯,洒在洁白的地板,折射出澄澈的白光。
每一处,都很雅致。
她很喜欢这种闲适的内饰,只是,这真是出自江衍的审美?
抑或是蒋欣然的审美。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待在这方空间中,觉得很舒适。
等了一会儿,收回视线,端起放在茶几的水杯。
轻抿一口,不烫了,秦挽歌才仰起头,咕咚咕咚的喝下一整杯。
不再口渴。
只是,那两人也不知在说什么,到现在还没下来。
眼皮已经沉重的快要撑不住,秦挽歌捂着唇打了一个呵欠,眼泪汪汪的。
如果那两人一晚上不下来她难道要在沙发上坐一晚上?
江衍不是说了,自便。
那她就不客气了。
一楼没有卧室。
秦挽歌趿拉着拖鞋上二楼。
房间的隔音效果出奇的好,听不到一丁点儿声音,唯有灯光静静流淌。
秦挽歌随手推开右手边第一间房,幸好,没有看到那两人的身影。
若是不小心撞见些什么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那她会长针眼的......
堂而皇之的走进去。
房间干净而整洁,没有住过的痕迹。
秦挽歌躺倒床上,大床柔软而舒适,她猛地弹起来,就是它了!
打开衣橱,整齐的睡衣,由浅到深,一路排开。
只是,貌似是男款的。
所以说,这是江衍的房间?
那她的呢?
别墅这么大,二楼满是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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