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房,我们成婚吧

楼,便被砸了个千疮百孔,姑娘们个个吓得花容失色,拼命喊着鸨母救命,这烟雨楼向来一片祥和,此刻却突然遭受了如此重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谁将平南公主掳至这污秽之地的,说!”

那老鸨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掳回的那个原本要培养成摇钱树的姑娘竟然给她的烟雨楼带来了如此大的灾难。

“饶命啊,差大哥,帮我求求情,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的身份呀。”老鸨看着自己经营数十年的烟雨楼顷刻间就要毁于一旦,带着姑娘们跪地求饶。

但不论老鸨如何求情,官兵的手下依然没有留情,像是奉了谁的死命令般

“我拿,我拿,我拿解药出来,公主中了毒,三个月内若不治疗会眼瞎,饶了我……饶了我……”

老鸨匆匆从怀里拿出一副解药呈上,这便是解那瞎眼病的药,以期能换回自己的一条命。

“拿来!”

老鸨颤颤巍巍将药呈上,狼狈的不似往日的风光。

“上头命令,此后烟雨楼三字不得在京城内出现。”

“好好好……遵命遵命。”老鸨连连磕头,现在却也不知道这队人马究竟是谁派来的。

看了看那药,一挥手,即刻收队,留下那满目疮痍的烟雨楼和痛哭流涕的老鸨。

“公主,此后去了萧国,若奴就贴身伺候你了。”

猗房真正醒了来,已经两日之后了,萧逝之不在马车内,而是和南神一起驾马,独留三个女眷在内,也方便一些,这也是萧逝之的温柔体贴之处,他是绝不会让猗房感到丝毫或片刻的不自在的。

“到了哪里了。”猗房起了身,问道。

“已到了萧国境内了,王这两日日夜兼程,就怕那镇南王反悔追上来。”

“哦。”淡淡的一声,眼睛便望着窗外陌生的景致,却也看不出任何情愫。

人,生来该置于何处,想来早就已经安排好了的事,所以,她已不会再去多想些什么,她犹记得,刚出宫的那会,她曾经在心里悄悄向她的母妃祈祷过,但是,一切的一切,总归逃不过一个命字。

所以,这辈子,她不会再有任何的幻想或是抗争了,就像流水般,流到哪就算哪吧。

但是,她能随萧逝之走么?想想洛昇,现在是何下场?

“说也奇了,这镇南王竟真的没有派兵追上来,公主,我看这次他是真的知了趣了,知道公主在他的身边是不会开心的。公主,我们到了萧国,把洛将军也接来,您看可好?”

清乐显得很高兴,她也一直惧怕镇南王,曾经她还对他动过心的,甚至因着私心还不想让猗房与他靠近。但也被他的残暴吓跑了,想来,镇南王是有足够的资本让女人为他动心的,但是,若要长久地与他相守,怕是需要那不一般的勇气。

而清乐的这一句话提醒了猗房,是了,从前的事是因为他不愿放手,要囚禁她要折磨她,要她为了他而痛苦,但此刻的情况已经变了,她是自由的了,她想去哪便能去哪。

呵,之所以又想到他,都是这一年来已经习惯他的霸道和毫无道理的囚禁了吧。

萧逝之和南神并排坐在马车上手持缰绳赶车,但他的耳朵一直留意着里面的动静,一直听到猗房醒了过来才放下心来。

萧国位于南边的位置,萧十三太子萧逝之其实是庶出,按理是没有资格继承王位的,但是因为萧国的老国王对十三太子的母后珍妃格外宠爱,再加上萧逝之确实是众兄弟中最有才华最适合王的人选的,老国王便不顾祖宗的规定,弥留之际硬是将王位传于十三太子。

这样的结局自然引来众多兄弟的不满,其中厉王萧厉寒尤为甚,萧逝之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在政权上稳固下来。

萧逝之带着敌国的公主、镇南王王妃归来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朝野上下,众臣议论纷纷,均是一片反对之声,认为萧王如此举动,明显是引火烧身,得罪皇帝李正龙还好,但若得罪了镇南王,那萧国怕是永无安宁之日了。

对于这些风吹草动,南神在第一时间向萧逝之报备了。

萧逝之不置可否,只命若奴将猗房安置在琴箫宫内,并派了大批宫女前来伺候。上回告别了猗房,回到萧国后依然念念不忘她,便命人打造了这琴箫宫,以期待有一日能抱得佳人归,没有想到这梦想真的实现了,他便像一个孩子般高兴,暂时也忘了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而猗房,从琴箫宫中宫女和太监们戒备的眼神便能看出一些端倪来,但是她并未怎么放在心上,她似乎到了哪里哪里便会不得安宁,她像一只梅花,无意争春,却惹百花侧目。

“王,微臣认为,当及早将那大郦国公主【皇帝李正龙的国叫大郦】遣送回去才是,臣等为王谋得了一个适婚之人……请王为了萧国早日成婚生下子嗣,以堵了世人的口。”

这日早朝之后,萧逝之准备退朝,他让若奴寻到一本好琴谱,急着要送给猗房,希望博得她一笑。左丞相袁竟成便说道,萧逝之顿了一顿,而后笑道:

“袁丞相何时竟管起本王的私事来了。”

“王,此等并非私事,乃关乎本朝命运,微臣今日探得那镇南王和大郦皇帝李正龙起了正面的冲突了,届时他若对我萧国发兵,这位他曾经的王妃便是他发兵的最好借口啊,为了救回公主发兵萧国的口号便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呀……”

“没想到,我萧国竟是些贪生怕死之徒,你们怕那镇南王,本王可不怕。本王只有一句话,你们若想要动她,必定要踏着本王的尸体过去!”

说完这句话,萧逝之拂袖而去,留下一干面面相觑的人。

萧逝之向来比较谦和,何曾用这种语气与朝中重臣说过话,此刻为了心爱的女人,他便是这样说了。

而萧逝之每日下了朝处理了政事便是到这琴箫宫来看猗房,有时候看她看书,有时候看她练一练字,来了两个多月了,倒是从来不曾抚琴过,有好几次他说想要琴箫合奏一回,都被她不甚明朗的态度拒绝了。

直到这一日。

萧逝之像往常一般到了琴箫宫,但他的脸上却有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和激动,他在猗房坐着看书的书桌前来回走了四五遍,终于开了口:

“猗房,我们成婚吧。”

爱她,便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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