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有情况

叶琼盛到了竹院的时候,里头的确是只剩下大理寺的人了,寅巳带过来的人,早在听到马蹄声的时候,已经从另一边撤退了。

梁哲思跟在叶琼盛身后,寅巳没有跟进去,只站在入口,看着来时的路,不到一刻钟,果然又是一堆人马,这一回来的,正是梁府那对父子,还有赖在梁府,实在是拖不下去的黄陂,三个人骑马而来,身后跟着些人马,寅巳眯眼细看,很快就察觉出来,虽说是穿着梁府的仆从服,可这身姿,可是宫里的侍卫。

“安定王!”三个人也是在离寅巳不远的地方下了马,抱拳先打了招呼,寅巳回应后,就地叙了一会儿话。

“安定王怎么会在此?”梁秉文一脸的惊讶。

“是我让哲思请他过来的,”黄陂立马就替寅巳解释了,入口处没有看到梁哲思,反而是瞧见了一批拴着的马匹,各个身上的马鞍,都是皇家的标志,黄陂这胸腔里,心跳如打鼓,不知道这提前来的这队人,是哪位王爷或者世子,要是太子的话,那就糟了。

“黄大人不是一直在我们梁府做客吗?怎么这里出事,你知道啊?”梁哲为已经换了便服,轻装下马,他的模样,随他父亲梁秉文,剑眉星眼,身材高大威猛,跟梁哲思比起来更加刚毅,况且,梁哲思虽然眉眼随父亲,可鼻子跟嘴巴,确是像相国夫人,面向多了些柔软的姿态。

梁哲为这话,自然是在挖苦黄陂,公伯哲哲失踪一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这竹林,确是晴晚阁先寻到的,他们在哲哲身上放了追踪的香囊,香囊因为食尸虫的唾液,在这一片断了线索,可到底还是他们先探查出来了。

黄陂的大理寺,早就跟晴晚阁扯不清白了,梁哲为跟梁秉文都有所耳闻,寅巳背后是什么势力,他们心里头清楚的很,只是没有说破罢了。

黄陂也好,梁家父子也罢,还有寅巳,大家都清楚彼此到底有几斤几两,可只要别人不说,这装傻充愣的门面,还是要做起来的。

“那不是梁府的酒香醇,我多吃了两杯,吃的有些得意忘形,就忘了提这茬事了,哎,往后我还是不吃酒吧,吃酒耽误事!”黄陂抚着额头唉声叹气。

一旁的梁家父子,嘴角抽了又抽,你丫中午喝了酒吗?都是梁哲思替你喝的,也就嘴唇碰了两下罢了,梁哲思这小子也真是的,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连父亲跟兄长都骗,表面上是喝醉了,回房休息,一转身,就溜出来,跟黄陂合伙,背着他们俩搞事情。

这会儿,黄陂还有脸提说是派了梁哲思请寅巳先来,梁秉文跟梁哲为,都有些控制不住,想要去抓住梁哲思暴打一顿的冲动了。

“叶琼盛世子也来了,”寅巳打断了三个人之间尴尬的气氛,“三公子正在里头陪着问话呢!三位来此,是找梁公子,还是找琼盛世子?”

“琼盛世子?”黄陂放下扶额头的手,不对啊,琼盛世子不是还没回京吗?

“说是得了皇上的密令,亲自来查案的,”寅巳看着三个人各自迥异的表情,在心底笑了,果然,有意思啊,不请自来的不仅仅是他们,这吴国皇室里的人,也是一锅乱粥,早就是颗颗分离了。

“密令?”梁秉文皱眉,怎么可能,他都没有进京城里头,再说了,皇上这几日龙体欠安,早朝都不上的人,怎么会传什么密令?

“进去看看吧!”这里头也就梁哲为这个故交,一点都不怕事儿,一脸淡定的,带着人,走在了前头。梁秉文立马反应过来,紧随其后,也往竹林深处去了,只有黄陂还在外头,跟寅巳对望。

“大人不进去?”寅巳问道。

“里头的人,再怎么查,也不如你这边信息全面啊,”黄陂嘿嘿嘿的搓了搓手,他这个人,其实是很喜欢贪便宜的,尤其是这样的便宜,不用自己费心调查,就能得到一手情报的好事,他可是求之不得呢!

“信息是需要交换的,”寅巳也不好糊弄,黄陂这边,他也有想问的。

“知无不言,能无不瞒,”黄陂点头,答应的很爽快。

“想要杀哲哲的人,是太子,还是二皇子?”寅巳想知道的只有这一个问题,如今这吴国都城里,看似皇储已定,可这权力之争,还是存在的,太子下边,二皇子暗地里韬光养晦,也是有些年头了,寅巳查了好些时间,才把他揪出来。

“都有,”黄陂的回答让寅巳的眉头皱了起来,都有吗?

“皇室知道巫神司想要拿公伯家两个丫头做什么,现在,不仅是公伯哲哲,公伯莘莘,怕也是性命攸关,”黄陂的话已经很明显了,“当今圣上,宅心仁厚,他在,自然会给两个丫头留一条生路,可如今陛下龙体欠安,已经是强弩之末,这天下,易主不过是在朝夕。”

“那大人看好的是哪一位?”寅巳知道,吴国如今的皇帝,叶怀德已经是去日无多了,如今还能活着,纯属是拿药吊着那一口气,他这么坚持,怕也是知道,自己几个儿子已经不安分起来。

“新皇是谁,我就拥护谁,”黄陂不屑参与这些争夺,再说了,就算是新皇瞧不上他,他也是可以辞官的,就自己这份聪明劲,以后加入江湖门派,或者归隐山林都好。这些年为官,他也有些倦了。

“新皇,不管是哪一位,都容不下两条人命吗?”寅巳在意的只有这个。

“错,是三条人命,”黄陂纠正他,“皇上这么做,也只是想保住那一条命罢了,王爷要是想救谁,那就早早做好准备,时间拖的越久,这事儿,就越不好办。”

三条命,只留一条,寅巳知道留下来的这条命是谁的了。

“有时候,涉及权利中心,人命就不重要了,你该知道,任何东西都是有取舍的,”黄陂揣着手,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会儿,突然就觉得有些冷了。

寅巳没有再问什么了,想知道的,他已经都知道了,这林子里的发现,不等黄陂问,他就自己讲了出来,把能告知的都告诉他了。

“对了,你还记得那个丐三吗?”黄陂在寅巳讲完后,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

“怎么了?”寅巳皱眉,突然提及这件事,其中必有缘故。

“是太子殿下的人给的毒,下毒的是博柔公主,原因是公主丧父后,这丐三去她府上给她的孩子授课,被她瞧上了,表达心意后被拒绝,才遭此毒手,”黄陂把这话讲完后,又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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