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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 酷刑

程云发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则在考虑明天的审讯。这是明天最重要的任务,他不敢掉以轻心。他很想听一下右少卿的意见。但左少卿双脚跷在桌子上,双手托在脑后,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问什么也不回答。

她心里,其实已经预感到,今后的处境,可能不会好。她噘着嘴,在心里生气。

左少卿独自坐在自己的家里,陷入一阵冷清和寂寞之中。她一直在判断着,叶公瑾对秦淮四街的行动,到底是一个什么态度,什么想法。他被骗过去了吗?说实话,她不敢确定。因为她始终在身边感觉到危险。

有一点很特别,她这个核心人物,在这天晚上,几乎被人忘记。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叶公瑾坐在自己的秘密住所里,就向黄枫林提起了左少卿,眼中却十分惊讶和怀疑。

这个表情也出现在黄枫林的脸上。他也不相信似地问:“是李云林?闽浙赣游击纵队副司令?那个左少卿,差一点就抓住了他?是吗?叶处长,你不觉得,这件事有多奇怪吗?”

叶公瑾目光深沉地注视着他,“枫林兄,我也感觉到奇怪呀。整个行动就是这样,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黄枫林向他点点头,“那么好,就让我们分析一下。左少卿是去年九月到任,到任后工作做得很出色,是不是这样?”

“是。我以前都跟你说过。”

“今年的三月,右少卿逃出中条山,回到南京,也留在你的二处。这姐妹俩对掐,而且还掐得很厉害,对吗?”

“对。”

“从理论上来讲,左少卿应该为假,右少卿为真。”

“这个情况,我们以前都分析过。”

“但是,这一次,左少卿偶然发现了李云林,你们差一点就抓住了他。”

“正是这样呀。”叶公瑾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叹息。

“那么,情况就反过来了。有可能是左少卿为真,右少卿为假。对吗?”

“只是有可能,只是有可能,现在并不能确定。”

“那么,叶处长,我觉得有两种可能。要么,左少卿是真的自己人。要么,就是共党用李云林来冒险,以帮助左少卿获得你的信任。”

“枫林兄,我感觉,共党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我们至少有三次机会抓到李云林。第一次是左少卿找到他的住地的时候。第二次是在他出门的时候。第三次是他受伤下车逃进小巷的时候。这个赌注太大了。”

“叶处长,也许这不太可能,但我们考虑问题,可要这么考虑呀。”

叶公瑾沉吟了很长时间,终于说:“也许你说的对。如果共党肯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帮助她,那她一定承担着特别重大的任务。对不对?”

黄枫林严肃地看着他,“我也相信,一定是特别重大的任务!”

叶公瑾一点头,“好,那我还是以前问过你的问题,她究竟承担什么任务呢!”

黄枫林专注地看着叶公瑾,抿着嘴用力点点头,“叶处长,我会继续查,看看能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好,这样很好。”叶公瑾想了一下,又说:“不过,那个右少卿,你也要注意一下。这两姐妹,我现在都不敢相信。”

黄枫林点点头,“好的,我会安排人监视她。”

严格地说,杜自远这次帮助左少卿,有效,但作用也有限。

但,右少卿生性机敏。黄枫林对她的监视,立刻引起她的注意,她知道,这是因为秦淮四街的行动引发的。她现在受到了怀疑!这件事让她怒火中烧,竟冲到左少卿的家里去大吵。

左少卿姐妹俩的故事先放一放。

还是……先来看一看……程云发对梁吉成、林文秀的审讯吧。

天下惨痛事……莫过于此。

程云发太想立功了。眼下的情况是,左少卿一直就是处长怀疑的对象。赵明贵又因为行动失误而受到处长的冷落。他感觉,自己在二处里,是唯一的栋梁了。是处长唯一可以重用的人。他下定决心要撬开梁吉成和林文秀的嘴,完成这个任务。

程云发的刑讯,基本上是只有刑,没有讯。他除了在开始的时候,语带讥讽的说:“梁先生,咱们又见面了。我还需要给你几分钟时间考虑吗?或者,你再编一个瞎话,说给我听听?”之后,他就什么也不问了。

那是一次极其惨烈的刑讯。刑讯室在几天之内都弥漫着黑色的血腥气,行刑者和受刑者的眼睛,都在低沉或者尖锐的嘶叫声中变得通红。

在下尽可能用简略的语言叙述。

梁吉成被捆住手脚,被人抓着头发,一次又一次地按进巨大的水桶里。有人在旁边大声地数着时间,一次比一次时间长。当他被按进水桶里时,他的身体剧烈地抽搐和扭动。当他被拉起来时,眼睛通红,脸色黑紫,胸脯像风箱一样剧烈起伏。

他被捆在铁椅上。粗壮的打手戴着皮手套,一次又一次拳击他的脸。他的头在重击下,前后左右地甩动,口鼻中喷出的血,雾一般地洒向空中。他的眼睛青紫,鼻子歪倒,嘴唇破裂,满脸都是血。

他被打断了左臂。程云发拉着他的左臂一次又一次椅。梁吉成惨烈地嚎叫。

烧红的火筷子顺着他的大腿刺进去,青紫色的烟从他的皮肉里呲射出来,弥漫在刑讯室里,令人窒息。

林文秀也经受了同样的酷刑。

她的四肢被固定在墙壁的铁环上。冷水浸过的皮鞭在空气中发出阵阵呼啸。她被打得遍体鳞伤。

她也被人抓着头发,一次又一次地按进水桶里。几双有力的大手抓住她扭动的身体。她被拖出水桶时,血从她的鼻孔里喷射出来。

她被吊在房顶上悬下来的铁钩子上,脚上坠着铁块。一个打手戴着皮手套,一次又一次击打她的腹部。他打得不重,但也不轻,却持续不断。她的内脏几乎都被打烂,上百次的拳击,最终导致她胃下垂,子宫下垂。她此时已经被彻底打残。

但,这些还不够。程云发看着她那张已经碎裂的脸,仍在咬牙坚持,疯了似的大喊大叫。她的一只脚又被铁锤打碎。

从此,她就只有一只脚。女人的生命,似乎比男人更顽强,她最终活了下来。

几年后,老李在一家破败的福利院里找到她。她瘫在墙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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