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五、 传递

。他听左少卿这么一说，也感觉这个于志道的做法有问题。

这天的晚上，左少卿姐妹俩都没有走，在苏太太的大房间里住了下来。

姐妹俩在卫生间里打打闹闹，吵吵嚷嚷，都洗了脸，洗了脚，又叽叽喳喳赛跑似的冲上苏太太的大床，一边一个，偎在苏太太的身边。

到了这个时候，她们也不消停，还在互相斗嘴，甚至隔着苏太太动手动脚。

苏太太躺在中间，一会儿拦着这个，一会儿拉着那个。一会儿搂着这个亲一亲，一会儿又抱着那个哄一哄。她护着两边的女儿，也不住地笑着。

她现在也看出来了，她们已经不是从前那种敌对的样子了。上回两姐妹在一起，时时都绷着个脸，像要把对方吃了似的。别看她们现在斗嘴斗得这么凶，却是亲姐妹亲得不能再亲的那种斗法。她心中感叹，到底是一母所生的亲姐妹。她们真的跟她上一回看见的，大不一样了。

苏太太心里高兴，忍不住眼泪都流了下来。两姐妹一看母亲流了泪，立刻都安静下来，一起哄母亲高兴。

苏太太一边搂着一个女儿，说：“妈有你们两个女儿，真是前世里修来的福。”

到了夜里，两个女儿都已沉入梦乡。苏太太还在默默地擦着眼泪，心里想着，要是她们的爹也在，就更好了。

第二天，右少卿的订婚仪式就在“旋转门”的小戏院里做准备了。

这件事，主要是杜自远和左少卿在忙碌。他们在一起指点那些侍者和服务员布置小戏院的时候，心情就有一些复杂了。他们常常互相凝视，却又说不出话来。有情人就在眼前，但与之订婚的却不是自己，左少卿因此心中更加难受。但到了现在，也只能忍着，一切都要与大局为重。

杜自远也明白她的心情，处处都以她的意见为准。他心里却默想着，不知将来还有没有机会，能和他最爱的左少卿终生相守在一起。

这个时候，最快乐的，自然是右少卿了。二处的军官都已经知道她要订婚，也看出她满脸的喜气，每人都随了一个份子，又说了许多调笑的话。

这其中最眼热的，就是钱玉红了。她拉着右少卿的手，一再向她指点这个，指点那个，好像是为自己的订婚仪式。最后还凑在右少卿耳边，小声说：“你和杜先生，那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