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贫穷 恐惧 屈辱
个整天打游戏的屌丝，所以这些事情我帮不上忙！”他冷嘲热讽地笑了笑，“而且我没记错的话，周伯您是警察局的局长吧，怎么会和我父亲这样的大流氓混在一起？”
周斌握了握拳头，咬了咬牙，坐到了电脑桌前，点了支烟，望着地面，边回忆便说道：“我第一次见你爸的时候是在警察局，那是我是个小警察，而你爸也只是个徐混，可以说我们互相都看对方不顺眼。”
齐宇没有说话，静静地躺在地上，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自己父亲的故事。
“后来有一次，我看到你的父亲为了一个老婆婆，跟一群混混打了一架。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也让我对你爸改观了不少。”周斌吐了口烟，“后来我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你爸虽然是个混混，但是在邻居的口碑却是特别的好，经常帮邻居出头。”
“是吗，”齐宇冷声道：“他还会帮助别人？”
“只是没跟你说过罢了！”周斌继续说道：“但我仍没有对你父亲改观，因为我觉得徐混就是徐混，就算会做些好事还是徐混。后来我听说你父亲是因为迷上了电影‘教父’，所以才踏入了黑社会。”
周斌摇摇头笑了笑，说道：“我当时听完笑疯了，认为你爸是在做白日梦，而且我觉得‘教父’也就是个徐混。”
“但当我爸实现了这一切之后，您就成了他的好朋友是吗？”齐宇的语气有种莫名的自豪，以及淡淡的嘲弄。
周斌瞥了齐宇一眼，狠狠地抽了口烟，接着自己的话说道：“直到有一天，你的父亲再次进了局子，我忍不住问了他，你看起来并不想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因为我太明白贫穷、恐惧、屈辱对一个人有多可怕！”周斌看着齐宇说道：“你父亲当时这样说道。”
“切！”齐宇不屑地切了一声。
啪，周斌怒拍了下桌子，然后轻笑道：“当时我也是这种反应，我还拍了下桌子。我指着他的鼻子说道，所以就为了钱，你就要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这个理由让我觉得可笑！”
说道，这里周斌停了下来。
齐宇知道接下来父亲的回答才是重点，忍不住开口问道：“然后呢？”
“然后你爸问我要了支烟！”周斌似乎陷入了回忆，说完这句又陷入了沉默。
“你给了吗？”齐宇接着问道。
“没有！”周斌答道。
“再然后呢？”齐宇问道。
“你的父亲这样说道，”周斌的身影似乎变成了年轻时候的齐天，轻笑道：“有一天下大雨，屋顶就开始漏水，我跟我儿子忙活了半天。我们很开心，但也很累，累到儿子趴在我怀里睡着了！”他笑的是那样开心，但突然又写满了失落，“然后我突然想到，要是我不做点什么，我的儿子长大之后，是不是也会跟自己的儿子在下大雨的时候修屋顶！我的儿子是不是也会像我一样整天活在贫穷、恐惧、屈辱之中！”他突然大笑了起来，“这个理由是不是能让我少在这里待几天？”
“不能！”周斌斩钉截铁地拒绝了，然后在身上摸了起来，他没有找到香烟，于是从同事那里抢了一根，递到了齐天的嘴边，沉声说道：“但能让你抽根烟！”
“我当时只是个小警察，深知这行的苦，所以也不希望自己的，”说到这里，周斌突然停了下来，他突然发现齐宇已经不在屋内。他将烟头狠狠地摔在地上，怒道：“这个混小子！”然后无奈地长叹了口气。
一个网吧的前台，齐宇冷声问道：“有包厢吗？”
“有，二十块一个小时，你上得起吗？”网管不懈地问道：“而且低于五个小时我们不给开机器。”
“包厢隔音好吗？”齐宇接着问道。
“好到你跟女朋友做爱都没问题，不过网吧不允许，而且你也要现有女朋友才行！”网管讥讽道：“问这么多，你到底上不上网？”
“我不上网，我只要个包厢！”齐宇说完将一沓钱丢给了网管。
“不上网你他妈，”网管愣住了，因为齐宇这随手一沓钱比他一个月工资都多，他立刻谄媚地笑道：“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齐宇没有说话，随便找了个空包厢走了进去。
网管一遍又一遍数着手里的一沓钱，冷笑着说道：“现在这世道，还真是什么样的傻瓜都有！”
突然，一只手抢过了网管手里的钱，并按住了他地后脑勺，狠狠地朝着桌子砸了下去。
一个戴着眼镜，身体瘦弱的男生一下又一下地砸着，冷声说道：“齐宇，也是你这样的人能侮辱的？”
网管的脸很快就布满了鲜血，牙齿掉了几颗，惨叫道：“对不起，对不起，放过我。”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觉得眼睛男太残忍了，但是没有上前劝阻，有的打开手机撸起了视频。
眼睛男抓着网管的脖子，用钱打着网管的脸冷声道：“给我脱光衣服，在网吧大喊对不起，齐宇，我就是泡屎！这样的钱，我在给你十沓！”
横竖都是丢人，网管索性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跑到了网吧中央，不停地大喊道：“对不起，齐宇，我就是泡屎！对不起，齐宇，我就是泡屎！对不起，齐宇，我就是...”
眼睛男走到了网吧外面打了个电话，然后走回了网吧，将网管的衣服丢给了他。
“从这一刻开始，这个网吧归你了！从这一刻开始，我的兄弟想什么时候来这里上网，想做那个位置，想开什么包厢，你都要无条件给我满足！”
“没问题！”网管对眼睛男笑道：“如果您需要，我还可以再喊一会儿！”
“不用了，滚吧！”眼睛男不耐烦地说道。
“好的，我这就滚！”网管立刻躺倒在地，滚出了网吧！
眼睛男叫李飘飘，是江南李家最没出息的儿子，他和齐宇算是对方唯一的朋友，可能是因为他们家世不俗，但却都是整天喜欢打游戏的屌丝。
顺便一提，齐天的死，李家的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