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 逍遥流幻,险杀妖妇
嚣张的笑道:“看来我说的没错,沙流幻,你应该再聪明一点的,或许,你应该再卑劣再狠毒一点,
才会让你的秘密成为真正的秘密!”
沙流幻有些不解,她不知道白之宜的葫芦里忽然卖起了什么药,就好像等待着自己落入陷阱一般:“好啊,让这姑娘跟你做个伴,也算是我沙流幻,对你最后的怜悯!”“原本星沫苍月跟紫魄同归于尽,是正义的化身,是舍身取义的英雄!”白之宜的话,让沙流幻的杀心收敛了几分,“可你的出现,却抹杀了他所有的功劳。星沫苍月为何能够第一个练成禁功?他胸口挂着的阿修罗从何而来?难道,他只是一个靠沙流幻才能有如此成就的废物吗?也许还会有人觉得,他是靠为你暖床,在你身下承欢,才得到
这些奖赏的!因为你,他不自量力的想与紫魄一争高下,奈何技不如人。而你理所当然的出现杀了我给他报仇,不就刚好说明了一切?”
沙流幻有些恍惚,眼神轻微的闪躲着,他空出来的右手死死地捏住白之宜的下巴:“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肮脏吗?”“你骗了所有的江湖人,可你偏不了上知天的人,上知天的探子无处不在。你自称无正无邪,可惜,正义的天平已经倾斜了,你会落在邪恶的一边,再想翻身,可就难了!
”
沙流幻举起手掌:“白之宜,我要杀了你。”“杀啊,你尽管杀,你可以买断上知天的消息,却堵不住天下人的嘴。原本星沫苍月暴露紫魄命脉,二人同归于尽,也不过是星天战与我曼陀罗的过节,但你出了手,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别忘了,你可是跟星天战同辈的人,却勾搭上了人家的儿子。不仅抹黑了星沫苍月,也让星天战蒙了羞,更为你自己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烦,曼陀罗宫没
了宫主,必然会找你报仇。”
“那我就直接灭了你这曼陀罗宫。”“好啊,吹风吹不尽,野草吹又生,你最好连一粒微尘都别放过,否则,你这逍遥人的称号,也就到此结束了。知道你出山,会有无数个像冷儿那样的高手向你挑战,你将
永无宁日。”
白之宜的话针针见血,沙流幻开始犹豫起来,那一善一恶的声音此时又在他脑海中辩论不休:
杀了她,你将成为天下霸主,还会有无数个像星沫苍月一样的少年做你的徒弟,你不会寂寞的。邪恶的声音说着。不能杀她,否则,你将会陷入无休止的厮杀中。也会让星沫苍月得到世人质疑,白之宜说的没错,作为一世葬的修炼者,他的年纪最小,却成就最高,世人皆妒,会如何
编排他?善良的声音提醒着沙流幻。
但是邪恶的声音依然不休:你要正视你的心,你想给他报仇,可不要错过这个机会,一旦白之宜练成千寻七獠,后果将不堪设想。
善:万物自有定数,白之宜是此刻的因,而你沙流幻却不是此刻的果,你能阻止她一时,却还有无数个她崛起,你将再无宁日。
恶:星沫苍月违背你的终身之约,独自死去,你就该让他死后也无安宁,这是他该尝受的后果。善:你若为了苍月那少年着想,就该弃手而去,阿修罗已经暴露了星沫苍月与你有关,你还想继续添乱吗?你没有阻止他,也没有去救他,你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就
是让他享有他死后该有的名声和拥戴,为他报仇的机会,你该留给他的家人。
他忽然想到了好友世上仙的下场,想到了若自己杀了白之宜,虽然可以结束眼前的痛苦,但是,他将再也不是逍遥人,再也不得安宁。
世上有邪恶便有正义,就像一个天平维持着江湖。那些无正无邪的笑傲人就是中间者,一旦偏向邪恶,就会有正义的同等出现,万物相生相克,反之也是如此。
虽然生死已经不再可怕,可怕的是死之前所承受的寂寞。习惯一个人的存在,是多么的可怕。
可惜爱上一个人,就要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哪怕,这个人已经死了。他舍生取义,从未想过谁给他报仇,生的时候,我没有尽我所能,他死了,我在做什么都于事无补,就像一块墓碑写满了歌颂的墓志铭,却因为我,刻下了耻辱的永恒的
污点。沙流幻收回准备结束白之宜性命的一掌,说道:“今天我杀了你,就是要我与天下恶人为敌,而苍月也会失去应有的尊严,正义之人也将以我为耻!我是为了自己的安生,
你这妖妇,自有天收!”
白之宜勾了勾嘴角,胸有成竹的笑道:“沙流幻,来做交易吧。”
沙流幻冷哼一声:“你这女人,是疯了吗?杀了你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你凭什么想跟我做交易?”
“你说过,等你有欠下我人情的那一天,就可以找你做交易。”
“我欠你什么人情了?”
“我发现了你和星沫苍月不为人知的感情,想要堵住我的嘴,要么杀了我,要么跟我做交易。”沙流幻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他真是想不到,白之宜不仅胆量过人,妙语连珠,连给人台阶下的功夫也是炉火纯青:“哼,你害我损失了一个这么好的徒弟,是不是应该再
赔我一个?我看你女儿的资质不错,容貌也是少有的绝色,不如就让我带走她,好跟我做个伴,最好再为我生个一儿半女,也好让我后继有人啊!”
白之宜轻笑一声:“你放了我女儿,我也会忘了你和星沫苍月之间的事,怎么样,这个交易合不合你沙流幻的心意?”沙流幻看着白之宜那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中的眼神,一边笑着一边松了手,白婠婠跌落在地上,捂着被掐出红痕的脖子,剧烈的咳嗽着,有些玩味的说着:“正义和邪恶维持
着江湖世道,那你说,这个世上,到底是好人多一点,还是坏人多一点呢?”
说罢,将脚自白之宜胸前的血洞抬出,随即悠哉而去。
白之宜咬紧牙关,疼的面色煞白,方才的笑容顷刻间变作了扭曲,他盯着沙流幻消失的方向,冷声道:“身不由己的人多一点……”
“娘,你怎么样?”白婠婠哭着爬到白之宜的身边,看到她伤的如此重,又怕又心疼。
“娘还挺得住!你呢,婠婠,有没有不舒服?”
“幸好我一直穿着娘送我的软甲,才保住一命。”
“那就好!”白婠婠轻轻的摸了摸白婠婠的脖子,“沙流幻太可怕了,这软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