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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奇女子伟丈夫千古佳话1

已过弱冠之年,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终不能独自过上一生吧?于仪邀你去江州,说不定是与他的女公子大有干系的。”

“八叔,人各有志,不可相强,感情之事更是勉强不得的。”黄浩叹了口气,旋又笑道:“八叔,义军大事未成,天下未定,浩儿哪里有心思考虑个人的小事?”

“砍球X哩!小事?浩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是断了黄家的香烟,岂非是千古憾事么?”华机二目一瞪,口中大声叫嚷着。

“八叔,此事浩儿自会慢慢留意的。”黄浩漫不经心地道。

华机听黄浩如此说话,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关切地道:“砍球X哩F儿此行,欲带多少人手?”

“八叔,带人手作甚?又并非是去比武打仗。”黄浩轻轻一笑,又道:“浩儿今日便学那关云长单刀赴会,来个匹马赴约,若形势有变,也好脱身。”当下辞了众人,跃上駃騠马,绝尘而去。

池州距江州虽有四、五百里之途,但駃騠马奔行如飞,数时便至。

黄浩驰至江州刺史衙门前,飞身跃下马背,对了守门兵丁拱手道:“有劳诸位差爷,烦通报于刺史,便说黄浩赴约造访。”

黄浩“访”字才出唇,便听一声宏笑声由衙门内传将出来:“黄统领不需使人通报,于仪恭迎黄统领来了。黄统领届时赴约,果是信人!”语声甫歇,便见得一位儒士装束的白衣老者手摇羽扇,衣、袖飘摆地步出衙门来。白衣老者见了黄浩,拱了拱手,轻笑道:“黄统领,老朽有礼了。请黄统领后衙用茶。”

黄浩见于仪神态雍容安雅,举止言谈彬彬有礼,又见他鹤发童颜,有如天人,心中顿生敬仰之情,疾忙躬身一揖,恭声道:“晚辈黄浩拜见于刺史。晚辈能得刺史大人垂青召见,实感荣幸至极!”

“人道黄统领人之龙凤,当代英豪,今日一见,才识得又是一位谦谦君子,老朽好生钦佩!”于仪大笑一声,身子上前一步,携了黄浩的手,步入后衙。

于仪、黄浩二人进入客厅,分宾主坐定,才吃过一杯茶,便见于仪满面含笑,拱手道:“黄统领,老朽恳请尊驾下移江州,实因老朽有一道难题不解,要求黄统领指教的。”

黄浩听于仪说得如此郑重,便也立起身来,拱手道:“于刺史说甚笑话?于刺史学比天人,世间何人能及?于刺史面前,还有解不得的难题么?且是晚辈愚鲁,前辈若解不开的结儿,晚辈更是无从效力的了!”

于仪大笑道:“黄统领如此谬奖于某,于某实不敢当!于某文不识‘之乎者也,’武不通用兵之道,实是鄙陋至极,焉能及得黄统领万一?于某所遇难题,别人或许解不得,但黄统领定可一蹴而就的!”

“前辈既然如此说话,但请吩咐,晚辈当尽微薄之力为前辈效命!”黄浩身子坐回座上,面含微笑道。

于仪面容一肃,语声庄重地道:“黄统领瞧天下形势如何?”

“于刺史是在考晚辈了。”黄浩微笑道:“于刺史人之俊杰,还瞧不出李家社稷将倾么?”

于仪心中大吃一惊,不由瞪大了二目,口中发出疑惑之声:“黄统领眼下便下如此断言,不嫌有些过早了么?”他沉思片刻,又道:“黄统领,当今天下,虽是宦官专权,朋党乱争,藩镇割据,但李家天子尚在,朝廷尚存,宦官、藩镇虽是猖獗,料来还是会遵奉朝命的吧?况李家已有近三百年的基业,又怎能毁于顷刻间?”

“于刺史,当今之世,李家皇帝虽在,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谁又肯听从他的号令?眼下的唐王朝,内政柄于宦官之手,兵权掌于朱温一人,只怕用不得多久,江山便要易主了!”

于仪摇头道:“只怕不会如黄统领所言吧!”

“于刺史以为晚辈之言有些耸人听闻么?”黄浩伸出二个指头,不慌不忙地道:“于刺史,请听晚辈说上一说。宫中宦官,本应是侍奉皇帝与宫廷生活事务的下人,是不可参与朝政的,可眼下,这些‘下人’不仅可制定国策、进退宰相,便是皇帝的废立,也是由他们作主的。如此,皇帝不便形同虚设了么?此其一也。那朱温身为僖宗皇帝的御弟、朝廷四镇节度使,明里尊崇皇帝、效忠朝廷,暗地里却大肆发展实力,抬高自己的威望,北方诸藩多归附于他。他如此阳奉阴违、笑里藏刀,又哪里是真正将李家天子放于眼内?如今,他稍稍畏惧者,便只有僖宗皇帝一人,但僖宗皇帝已然是日薄西山之人,又能活得了几时?僖宗皇帝一旦驾崩,又有何人能降服得了他?那时,只怕他便要取代李家皇帝而自立了!此其二也。因此二个原故,是以晚辈才敢断言李家社稷将倾了。”

于仪听得黄浩一席话,沉思良久,点头道:“黄统领对当今之势剖析得透彻明晰,且是合情合理,真不愧为义军一军之首!于某闻得黄统领之言,直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感!”他感叹一时,又笑问道:“黄统领看南疆形势又如何?”

黄浩被于仪夸得俊面通红,良久,才又恢复了自然,他笑了笑,道:“于刺史才智远胜晚辈多多,只是因为身为李家之臣,‘当事者迷’,未想到此一层而已。”他蹙了蹙眉,又道:“于刺史要晚辈说南疆形势如何,晚辈却不好说话了。”

“黄统领对天下大势分解得鞭辟入里,怎的对南疆形势便说不清楚了?”于仪面现惊疑之色。

“于刺史,南疆形势复杂,诸藩情况不一:或人多势众;或地大物丰;或有险可倚;或阴险狡诈;或极善用兵……若此些藩镇联起手来,说不定便可与朱温平分秋色、南北峙立,但诸藩却各施机巧,明争暗斗,互攻不休,南疆结局到底如何,晚辈便不好说了。”黄浩敛了面上的笑容,肃声道:“于刺史,有二点,晚辈敢下断言,便是南国诸藩各有其优、各有所长,且是相互掣肘,一时之间,谁也休想吞没了谁;便是朱温,虽是势力极大,但他远在北方,若兴兵征讨南疆诸藩,天时地利尽失,短时之间,要想消灭南方诸藩,却是难于上青天。”

于仪听黄浩说话,不时地频频点头。他待黄浩话音一落,便又问道:“黄统领,有一事关乎老夫切身,是以老夫虽是识得不该再请教,却又不得不斗胆一言了:黄统领看义军之势便又如何?”

“于刺史,义军崛起于南疆,眼下虽是仅占有三州之地,势小力微,但她应运而生,生命力却是强大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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