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情生魔魔迷心南柯一梦3
小子,老夫吃了七、八十年的饭,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未经历过,还识不得好人、坏人么?你一个脱掉胎毛未久的小辈,识得什么,还用得你教训老夫么?”驼背老人怒吼道:“小子,老夫乃是一个眼里揉不下沙子之人,趁了老夫此时未有改变主意,赶快滚吧!”
黄衣人见驼背老人如此刚愎自用,蛮不讲理,心头火起,正欲分辩,却听白衣汉子大叫道:“老前辈,这小子乃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小人全家十数口人便是命丧他手的!请老前辈为小人作主则个!”白衣汉子口中说话,身子“扑通”一声,双膝跪倒于地,双手抱住驼背老人的腿,眼中不觉簌簌地落下泪来。
驼背老人见得白衣汉子可怜怜巴巴之态,也觉有些鼻酸。他擦了擦湿润的眼睛,揉了揉皱巴巴的鼻头,挥手道:“老弟,抱了你的妻子,去吧,老夫为你作主!”
白衣汉子于地上磕了个响头,哽咽道:“多谢您老人家的大恩大德,小人祝您老人家万寿无疆!可是……”
“老弟,可是什么?”驼背老人心中大感诧异。
“老前辈,小人不敢去!”白衣汉子口中发出抖抖之声。
“这便奇了,老夫让你走,你便走便是了,又有何不敢去的?”驼背老人口中发出惊疑之声。
白衣汉子又叩了个头,站起身子,拭了拭面上的泪水,恐惧的道:“老前辈,只怕您老人家一走,小人便活不成了!”他听驼背老人口中“哦”了声,瞧了黄衣人一眼,又悲声道:“老前辈若是一走,这个穷凶极恶的强盗还不扒了小人的皮么?!”
“他敢!”驼背老人眉毛一扬,二目圆睁,大手猛然一挥。他放松了一下语气,又对白衣汉子柔声道:“老弟,去吧,老夫保证让这小子永远不会再难为你了!”
“老前辈如此说话,小人便放心了。”白衣汉子身子上前一步,不无担心的道:“老前辈,此贼巧舌如簧,极善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许多聪明人都被他骗过了,老前辈切莫上了此贼的当儿!”
驼背老人面上登时现出一丝不悦之色,听得他沉声道:“老弟,你也小看老夫么?老夫在江湖上混了六、七十年,什么样的惊涛骇浪未经历过,还能被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骗了么?”他提高了声音,叫道:“走你的吧,休得罗嗦!”
白衣汉子诌笑道:“是,是!老前辈威震江湖数十年,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未见识过?老前辈拔根汗毛都比这小子的腰粗!孙猴子还能逃得过佛爷爷的手心么?老前辈怎能着了他的道儿?方才是小人说错了,直正该打!”伸出手来,当真向了自己脸上狠狠地扇了几巴掌。白衣汉子停下手来,身子靠前一步,又关切道:“老前辈,这贼子本领高强,老前辈须当心些!”
驼背老人心中烦极,挥了挥手,怒声道:“好了,躲到一边去吧!”转过身子,对了黄衣人冷笑道:“小子,原来你是一个万劫不复的贼子!老夫本想放你一马,可是你前时却不走;眼下,便是你想走,老夫也是不会让你小子走的了!”
黄衣人直气得胸膛欲裂。他使劲压了压心头的火气,沉声道:“足下怎的仅听他一面之词?在下虽不敢自诩为侠义之士、正人君子,却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天理良心之事!足下身后之人,才是一个罪大恶极的贼子!他打伤了这个女子,又于她身上下了毒,是以晚辈才一路的追他至此处。”
驼背老人心中一惊,当下以利剑般的目光向了白衣汉子瞧将过去,口中沉声道:“他说的可是真的么?”
白衣汉子见驼背老人目光如炬,直被他瞧得心头发毛,身子一抖,又跪倒于地,嘶声道:“老前辈,小人前时说甚么来着来?看看,老前辈轻信了这贼子的花言巧语、着了这贼子的道儿了吧!”他以手指天,发誓道:“老前辈,小人若是做过一件伤天害理之事,定遭天诛地灭!”又指了白衣女子,哀声道:“燕妹,可怜你被这个万恶的淫贼毒昏了,不能为龙哥作证了!”
驼背老人瞧了白衣女子一眼,大笑道:“龙老弟,别哭了,老夫自有道理!”伸出手来,对了黄衣人大喝道:“小子,拿解药来!”
黄衣人听得“解药”二字,猛然想起怀中的红包来,疾忙伸手入怀,掏了出来,又一扬手,向了驼背老人扔了过来,大声道:“老前辈解了她身子上之毒,自会真相大白的!”
驼背老人接红包在手,大笑道:“好小子,果然是你下的毒手!”他取开红包看时,果有一颗鲜红光亮的丹丸在里面,亦顾不得多思,飞身上前,扶起白衣女子身体,启开她的朱唇,纳丹丸于她樱口之中,又以手一拍她的玉背,听得“咕噜”一声,丹丸滚于白衣女子腹中。
驼背老人静静地等了良久,见白衣女子一如前时,鼻中呼气如兰似蕙,却是秀目紧闭,兀自昏迷不醒。他见解药无效,心头火起,大喝道:“贼子竟然敢拿假药糊弄老夫,当真狗胆包天!”
黄衣人见驼背老人对自己误会愈深,直急得头面之上汗水直流,额角亦突出一根根豆角似的青筋来,又见得白衣女子犹自昏昏沉沉,更是急得连连顿足不休,口中疾声道:“在下怎敢欺骗足下?且是在下亦急盼着这个姑娘醒来!”
“哼哼,小贼,这姑娘如此模样,你又如何解释?”
“解药并非在下之物。”
“小贼,这倒奇了,解药在你身上,不是你的,又是谁的?”驼背老人冷哼道。
黄衣人以手指了白衣汉子,大声道:“这解药乃是在下由这个贼子的身上得到的!”
驼背老人尚未开口,忽听白衣汉子大笑道:“哈哈,老前辈揭了这恶贼的老底,这恶贼便恼羞成怒了,且是似疯狗一般胡乱咬人了!老前辈休听这恶贼信口开河,小人身上如何便有解药?便是有,又怎能到得这恶贼手中?”
驼背老人瞧了瞧昏迷不醒的白衣女子,又看了看顿足发狠的黄衣人,不由气冲顶梁,大喝道:“贼子,死到临头不仅不思改悔,反变本加厉诬陷好人!虽是如此,老夫偌大年纪,亦不想让你死得多么难看,便赏你个全尸,你便自裁了吧!”
“这……”
驼背老人截口道:“小贼,别磨磨蹭蹭的了,动手吧!”
黄衣人见得驼背老人如此固执,且是又如此不通情理,再也压心头的怒火不住,听得他冷笑一声,沉声道:“既然足下认定在下是个大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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