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道器
问：“太古生物，牛魔王，你认识？”
啼啼！
大鱼的黑啄裂得更大，笑得更开心了，像在说那混蛋，当初看见它，吓得跟孙子一样。
杨凡也笑了，颇为明白，恐怕任何太古生物在大鱼面前都一样吧。
不过，他仍有不解之处，如果任何生物进入大道自然，都会看见大鱼，那么为何，现在只有他一人？
要知道太古圣域，或许有生物同时间动用太古呼吸法。
大鱼脑袋颇为得意，转了几圈。
“你在无限空间，无限存在？”杨凡试探问。
大鱼傲娇，扬了扬黑啄。
“时间之力的关系？”杨凡接着问。
大鱼摆摆黑啄。
“那是为什么？”杨凡很好，他认为这条大鱼一旦出去，天下无敌。
大鱼不屑，瞄了他一眼，咂了砸黑啄，立刻转过脑袋，那意思相当明显，你这小子什么都问，蝼蚁啊？
“嘿！”
杨凡身影一动，直接傲立大鱼脑袋之，太巨大了，像一片广阔的山脉，并且，脚下发出无边意念，让大鱼老实道来。
啼！
大鱼暴怒，士可杀不可辱，脑袋绝不可侵犯，开始猛烈摇摆巨大无边的躯体，整个血色大海都在震荡，不受杨凡胁迫。
杨凡笑了，消失压迫意念。
大鱼立刻回头，万丈大山般的瞳孔，乌光璀璨，爆出驱逐之意，扬了扬啼子，让杨凡赶快退到后面，不要沾染脑袋。
“这么敏感干嘛，难道是母的？”
轰轰！
大鱼爆炸了，不可想象的力量在暴动，无尽的血色大海冲苍穹，可惜对杨凡没有作用，他站在脑袋，稳如泰山。
“果然是母鱼啊，万物生灵，男女皆授受不亲，我明白了。”
杨凡低下身子，温柔拍了拍大鱼的黑鳞，便是身影一闪，退到极为遥远的后面，安然立在大鱼背脊，一眼望去，如同黑色大陆，广阔无边。
大鱼这才颇为满意的回头，长长的黑啄向四周点来点去，像不断说着什么，眸光表达不满。
杨凡好一会儿才懂，大鱼叫他不要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入大道自然，下次再犯，自己解决，而现在，大鱼脑袋一扬，表示要冲天而。
“去哪里？”杨凡有些激动。
大鱼并不理会，回过头去，噗噗噗……血色大海开始缓缓波动，一道道血色涟漪无边扩散，忽然一瞬，啼！
大鱼惊天动地一叫，振翅而飞！
太恐怖了，一瞬冲苍穹，是数万里，大鱼无边的躯体，宛若背负青天！
杨凡眸光四望，黑色的鱼鳞化为了羽翼，犹如垂天之云一般，一对羽翼，数百万里！
“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
杨凡喃喃，想起穿越前看过的《逍遥游》，不禁一惊：“大鱼，你是传说的鲲鹏？”
大鱼远远回过头来，傲娇点了点黑啄，随即表示杨凡站稳了。
杨凡点了点头，周身发出无边的阴阳力量，伫立大鱼背脊，旋即看见大鱼猛烈振翅，巨大无边的风暴席卷，它继续冲刺苍穹，一瞬早已超越九万里。
四面八方的空间，并未像外界一样破碎，这里，卷起一浪浪波动，杨凡感觉超越了空间，即将进入莫名时空。
也几瞬之间，他的眼前惊然一变，化为一片耀眼之极的白光大道，周围根本没有方向，璀璨的白色光芒，仿佛也没有尽头，只剩下大鱼无限冲刺。
它巨大无边的躯体，在这里都变得渺小，缩小了无数倍，看去，也化作一只普通的大鹏鸟，黑色羽翼展翅之间，不过十几丈长。
速度也变了，保持一种莫名的稳定，不快不慢，如同寻常的鸟儿。
“白光大道，什么存在？”
杨凡有一种深深的无力，要知道，他如今可是世界巅峰的力量，但在这里，觉得自己渺小如蝼蚁。
而且，随着大鱼的冲刺，他的灵魂越发炙热，像是在燃烧，爆出了莹白火花。
“大鱼，这是什么时空？”
没有理会。
“时间之力的穿梭吗？”
还是没有理会，大鱼像是无法回头，只顾拼命展翅，向前冲。
终于，片刻之后，轰隆隆！
杨凡听到大海震荡之声，果然，下一瞬间，白光大道染无尽鲜血，如同泼墨一般，之前那一幅尸山血海的画面，逐渐的清晰呈现。
“这是……人类？”
杨凡自问，大吓一跳，眼前的画面，是一片巨大的山谷，沸腾大海一般的鲜血，许多人类沐浴鲜血，浑身血淋淋，无狰狞的冲天咆哮。
他听不见声音，也感觉不到凶煞之气，一瞬之后，这幅画面化为一滴鲜血，融入杨凡灵魂，嘭！
有如醍醐灌顶，杨凡身体有很妙的感觉，像是灵魂飞跃了空间，冲破了屏障，全身燃烧得更为盛大，火焰四起，他估计灵魂力量到达半神了。
同时，眼前画面再是一变，一片蛮荒古老的大地，跪着许多血淋淋的人类，他们低下头颅，沉默着。
而在人类之，有一座巨石高台，一群黑袍的家伙伫立，不见面目，寻常身高，不知什么存在。
只看见这些黑袍的家伙挥舞手臂，洒落白色光辉，落入血淋淋的人类之。
啊！
杨凡虽然听不见，但看到他们头颅在冲天咆哮，旋即渗人恐怖的，骨骼疯狂破体，伸长、蔓延，一瞬之间，少数人变为数百丈高大的巨人，浑身鲜血，四肢无强壮，充斥巨力，眸光却呆滞。
更多人，则是承受不起骨骼破体暴涨，血淋淋的倒了下去，嘭！
画面消失，最后化为一滴鲜血，融入杨凡灵魂之，轰，他的灵魂顿时剧烈燃烧，变成一团白光火焰，美妙的感觉再次弥漫全身，仿佛在穿越无尽空间。
杨凡有一种直觉，达到大神灵魂了！
不过他一点没有欣喜的念头，紧紧盯着第三幅画面，心头一震，他最开始看见的模糊画面，是这里。
一片尸山血海！
古老的战场，数不清的血淋淋的巨人，在厮杀、咆哮，场面十分惊悚，如同世界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