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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 刹那千年

缥缈仙界复苏的第一年。

萧乞献祭了仙胎,离开一百多年后,张浪投胎到缥缈仙界,又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成仙、成圣。

所以,张浪昏迷之时,大约在仙界历两百余年左右。

可如今,已经是仙界历一千三百七十二年。

整整一千年过去了。

一千年啊!!!

砰!

张浪瘫倒在了雪地上,魂不守舍的抬头看着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苍穹。

他竟然昏迷了一千年才苏醒。

灵栀呢?萧乞呢?秃头胖子呢?幽魂族呢?!

张浪记忆中存在的所有故人呢?!!

全都淹没在了岁月的风沙之中,全都……离张浪远去。

“兄……兄弟你怎么了?你……你还好吗?!”

胖子站在旁边,他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唾沫后,想过来搀扶张浪。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张浪一把拍开胖子的手,疯了似的飞上苍穹。

“湛仙!!湛仙你给我出来!!湛仙!!!!!!”

张浪青筋毕露,用圣威喊出响彻云霄的声音,他要让整个缥缈仙界都听到自己的呼喊,要让每个角落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轰隆隆!!

天边一道雷霆炸响,有仙尊远遁而来,满脸骇然的飞到张浪面前。

“敢问阁下是何方强者,为何闯我苍茫州?!”那仙尊惊问道。

“苍茫州?什么是苍茫州?这明明是湛仙洲的雪域,这是湛仙洲!”张浪怒声反驳。

嗖!嗖!

又有两个仙尊飞来,他们在远方听到了张浪的呐喊声,于是便带着满腹震惊赶了过来。

“湛仙洲?!”

其中一个仙尊愣了一下,神色怪异道:“湛仙早在一千年前就死于湮灭之灾了,这里是苍茫大帝留下的苍茫州。”

“湮灭之灾,苍茫大帝?!”张浪怔住了。

“对啊,八百年前,苍茫大帝娑良建起了这座大陆,更是将湮灭魔树带进了苍茫宇宙,解除了缥缈仙界的湮灭之灾,所以我们才会称他为苍茫大帝。”另一个仙尊解释道。

“娑良?!”

张浪恍惚了一下,他记得这个名字。

娑良是秃头胖子和娑娅的孩子。

但如今,娑良被世人称为苍茫大帝。

“你是说,一千年前……湮灭魔树爆发了?”张浪脸色苍白道。

“难道前辈不知道吗?”

那仙尊怔了一下,解释道:“一千年前湮灭魔树突然爆炸,魔祖与神祖双双陨落,整个魔洲都被夷为平地,足足数百年寸草不生,也就是近年才多了些沼泽泥潭罢了。”

“魔祖……神祖?”张浪恍惚道。

“对,魔祖萧乞与神祖张浪,他们两个都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修行数百年已经有了成神之力,可惜全都死在了湮灭之灾中,连尸骨都未曾留下。”仙尊唏嘘道。

“不可能,萧乞不可能死,他一定还活着。”

张浪拼命摇头,他不相信萧乞已经死了。

萧乞比自己更强,可是连自己都还活着,萧乞又怎么可能死?!

“哎,前辈有所不知,千年前魔祖虽然扛过了湮灭魔树的第一轮爆炸,但他为了保护魔洲修者,愣是化作万丈妖魔将湮灭魔树吞入了腹中。”

“也是因此,湮灭魔树的威力才减小了不少,否则恐怕整个缥缈仙界都要顷刻间化为虚无。”

“可惜,魔祖没能撑上多久便被湮灭魔树活活炸死,而靠近湮灭魔树的魔洲修者也未能幸免,全都变成了亡魂枯骨。”

三个仙尊你一言我一语,他们唾沫横飞的讲述着。

而张浪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所以,萧乞死了,灵栀死了,林清浅死了,狴犴王死了,韩有福死了……所有人都死了对吗……”张浪颤抖道。

“灵栀?林清浅?”

三个仙尊全部皱起了眉头,他并没有听说过这些人的名字。

“对,他们全都死了。”

这时,远方忽然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

张浪下意识抬头,只见云端缓缓露出一个身材佝偻的鹤发老者。

那鹤发老者形似枯骨,拄着一根龙头拐站在云端之上。

他浑身都散发着垂暮将死的气息,但那双沧桑的老眼中,却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激动。

“明圣?!明圣您怎么来了?!”

“拜见明圣!”

三个仙尊慌忙跪在鹤发老者面前,噤若寒蝉的连头都不敢多抬。

“明予生……”

张浪怔怔的看了半晌,他认出了鹤发老者的面容轮廓,正是曾经与他争锋的那个明予生。

“张浪,好久不见。”

鹤发老者笑中带泪,他的声音在颤抖,连白须都在抖。

“明予生,你成圣了……”

张浪神思恍惚,他嗅到了鹤发老者身上的一股淡淡的圣威。

“拖神祖的福,四百年前,老夫侥幸成圣。”

鹤发老者颤颤巍巍的走到张浪身边,抓起张浪的双手,浑浊的老眼中含着一圈泪珠。

“神……神祖?!!”

“难……难道他是……一千年的天神张浪?!”

三个仙尊全都惊呆了,他们差点被“神祖”这两个字吓死,眼睛瞪的比鸡蛋还大。

“我真的昏迷了一千年……”张浪喃喃道。

“是啊,时过境迁,老夫万万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神祖。”

鹤发老者颤抖着将龙头拐杵进白云之中,他似乎想好好的看一看张浪,看看这个一千年前的故人。

“李霸斧、白莹、辰陌、许立灵……那些湛仙洲的人呢……”

张浪猛地看向鹤发老者,眼睛瞪得通红。

“他们早就死了,李霸斧守着白莹郁郁而终,辰陌死在了湮灭之灾里,许立灵死在了许立芸坟前,我们那一代的人全都死了,全都死了啊……”

话音未散,鹤发老者已是老泪纵横。

他布满褶皱的脸上写满了沧桑与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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