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之争
子里有什么西洋景,引得镇上的闲人们有了观景的去处,特别是在这个大年正月里,人闲得心急发闷的大好日子里。
洋行把车子停靠在了大门一侧,等木琴和凤儿下了车进了院子后,他也抽身溜下了驾驶室,把婆娘一个人单单留在了车里。
派出所里的确挺热闹,院子里或蹲或站地呆着三、四十口子人,有老有少,老的,是几个拄着棍子弓着背的花甲老头儿,最年幼的,竟是揣抱在娘怀里正咂**的娃崽儿,更多的是青壮年汉子和媳妇,满脸的疲倦之色,两眼通红如兔子的眼睛,有的眼角上,还有擦拭未净的眼屎和泪迹,他们一律显得紧张惊怕,神色里带着些许地慌张,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子的哀怨和倔强,像是要豁出去了的样子,男人们一刻不停地吸着烟,有辛辣的旱烟袋,也有成盒的香烟,把个派出所院子搞得乌烟瘴气,跟个神庙子差不多,这情景,与上年夏天杏花村人大闹“天然”厂后集体受审时的场景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现在已是寒冬季节,院子里没有了炎热夏日里被蒸发出的叫人难以忍受的汗酸腐臭的气味儿。
派出所的几间屋子,除了靠西墙的那间干警宿舍外,其余的房间里一律有人影晃动着,时不时地,就有大声呵斥的声音透过密封的门窗,从屋子里传了出来,每到这时,院子里的人便都停止了一切言谈举动,竖起了耳朵,静听屋内的动静,想是林所长们又在加设公堂,正在忙乎着逐一过堂审人训问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