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梦啊,何时才能结束?
窗外,秋风瑟瑟,落叶翻飞,被秋风吹皱的池水,正泛着凌凌的光,几丛菊花开得娉娉婷婷,凫凫娜娜,一只白鹭从天空飞过,扇动着它洁白的丰翼,傲然地飞向前方,它是在飞向它的家园吗?一定是的,它有它的家,可是我的家又在哪里呢?放眼望去,对面一栋大厦楼下的石凳上坐了许多人,两个或三个一排并坐着,在那里悠闲的聊天,可是,快乐是她们的,自己呢?何时才能这样淡然悠然?总是被生活牵着鼻子跑,像只驴一样张嘴喘气,在以“数目”论英雄的社会里,什么都能容下,就是容不下“真心”,朋友虽多,却须站得远才能看得清,要助其短而避其长,相交才能长久。在忙碌奔波挥汗落泪的日子里,早已忘了在心上拂尘除垢,俗不知只有不时地拂尘除垢才能在宁静中获得自在。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风景,李沁沁深吸了一口气,心里舒畅多了。其实,人生就在这一呼一吸之间。想到此,她不禁笑了,这一笑竟然不可收拾,几乎笑得岔了气,“你是怎么啦?”兰西被李沁沁瞬间变幻的情绪给搞蒙了,他被吓怕了。她还是笑着,“你别这样笑,别让自己受伤了。”兰西不知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他从背后抱住了她,慢慢地将她掰过来,面朝向自己,他看见了她眼角的泪。“沁沁,你别总是寻思着想死,答应我好吗?生命是父母给的,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拿走它,答应我,咱们都好好的,好吗?”兰西望着李沁沁的眼睛动情地说,李沁沁也看着兰西,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浓浓的柔情,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深情地凝视着他,尘土扑面的生活让她早已忘记凝视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眼睛里满是疑虑与忧伤,胡子拉碴,憔悴不已。她的心疼了。放手也是一种爱。她在心里已暗暗打定了主意。一瞬间,她的脸孔竟然有了光辉,笑容像天使般纯净。兰西心里一动,他已被她深邃而动人的目光所吸引,这一刻,她是那么干净无邪。冥冥中,像是被天使所指引,他亲吻了她的眼睛,然后深情地拥抱着她,她回应着,两人就这样拥抱着,忘记了天地,惟有彼此。这时,一个女人轻轻地推开了门,眼前的景象让她突然怔在了那里,脸上表情痛苦,脚步始终不敢迈进,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她又轻轻地关上了门,转身,泪落如雨。虽然她知道兰西的心里盛不下自己,可是,她还是心存妄想,李沁沁的自杀让她内心充满了愧疚,实际上,她还没有自私到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生命的失去上。然而,当看着他和她深情相拥那种浑然忘我的境地,她的心疼得抽搐了。自打高中读书时那件事情发生后,她就害怕男人。她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个坏蛋邪恶的眼睛,狰狞的面孔。噩梦总缠绕着她,多少次梦里醒来汗水浸透了衣衫,泪水打湿了枕巾。她怕啊,梦啊,何时才能结束?三十好几了,她还没遇到一个让她安心的男人,自打第一次见到兰西,她的心里就开始荡漾,在他身边,她感觉很踏实很安全。即便不说一句话,她的心也是快乐的。自奶奶过世后,她不得不按照协议在父母面前宣布自己与‘兰东’一刀两断了,没有理由。她父母只道是她的“老毛病”又犯了,骂了她,进行了轰炸式的逼供,实在问急了,她只好编谎话说他出国了。她父母也是干着急,虽说距离产生美,但这样的美并没有多少人承受得起。她以为她终究会忘记他,因为成全也是一种爱。只是心死了。然而当她得知李沁沁竟然背叛了这个在她心目中形象如此高大的男人时,她的心又活了。但。。。。
她开着车,任泪水肆流,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天空下起了雨,似乎也是在为她流泪,大街上的行人脚步匆匆,有的以手遮头,边跑边笑,“在笑什么?在嘲笑我失败的人生吗?”她悲哀地想。前面靠右手街边围着一堆人,正在指指点点,是什么事竟然让他们无视这天空飘落的雨?人已是越聚越多,又关乎我何事呢?她朝前开着,不时穿越马路的人使得她不得不一直鸣喇叭,她不由得眼睛朝右边看了看,这一看,她呆住了。在拥挤的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到了她的母亲,披头散发地正在与另一个女人撕扯着。她靠边停了车,打开车门,跳了下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现场,并奋力挤了进去,她母亲看见了她,一把抓住她的手,声泪俱下,“容啊,你看好,就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个第三者,抢走了你的父亲,妈妈的丈夫,使你失去了爸爸,自以为生了这个小男孩,就母凭子贵,嚣张不已,谁知道是不是你父亲的?只有你父亲才那么傻,把家底都留给了他。”萧容妈妈指着那对母子俩骂着,小男孩吓得躲在了他母亲身后,女人始终咬着牙不吭声,她的脸上挂了彩。“妈,你别说了好吗?很丢人。”萧容凑到她母亲耳边轻声说。她很替她妈妈脸红。好歹也是名大学教师,怎么在遇到感情问题时智商就成了零?“你别拉我,我不走,我就是要让大家看看她的嘴脸,在外面是一副有头有脸的样子,结果呢?却是个不要脸的货色。”萧容妈妈继续骂道。“妈妈,你再这样,我不管你了。”萧容冲她妈妈大声喊道。“你就不怕人群里有你的学生?”“我怕什么?丈夫都没了,到老了啥都没有了,我还怕什么?”那个女人带着孩子想走,萧容妈妈冲上去又扭住了她,女人挣扎着,男孩哭着叫妈妈,“妈,你别拽她,你不是说第三者吗?你女儿我就是第三者。”萧容也哭了,她大声冲她母亲说,“你,你,你,你疯啦?”“我没疯,妈妈,我真的是第三者。”萧容妈妈呆住了,她仔细的盯着女儿的眼睛,极力想看出些什么,“咱们走,你别说了,妈妈知道你是怕妈妈出丑。走吧,孩子。”她摸着女儿湿漉漉的头发,慈爱地说。那个女人抱着她的儿子借机走了,萧容看见她回头望了自己一眼。“妈妈,你,你答应我,以后别这样了,行吗?”萧容抽泣着恳求她妈妈,她妈妈点了点头,她替女儿擦了擦脸,搂着她慢慢地走着,俩个孤独的女人头紧紧地靠在了一起。
晚上,母女俩躺在床上,“妈,你别怪爸爸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祝福他吧。”萧容劝慰着她妈妈,“凭什么?”萧容妈妈气愤难当。“我问你,你下午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恩。”萧容点了点头,她不想再骗她妈妈,“你真的当了第三者?你怎么这么不争气?”萧容妈妈很生气,她埋怨着女儿,“我怎么啦?是我的错吗?我爱他有错吗?”“你爱谁?你和兰东分手就是为了他?”“哎,我跟你说不清楚,总之,我破坏了人家的家庭,搞得人家自杀了。”“自杀?”“不过,没有死,给救过来了。”“你,你,你怎么能做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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